闻莲好笑道:“出息了,还有工夫走神。”
他话音未落,攻势便骤然转急,褚珀哎哎乱叫,只勉强走过十二招,就“鸡飞狗跳”地乱了方寸。
连专心盯着棋盘的塬清都被打断注意力,丢下棋子,“阿珀这猴戏耍得不错。”
褚珀被他这一句话臊得满面通红,在刀光间隙间掐诀唤出勾星刀,然而,就在刀身坠得她一滞那瞬息,一缕清风擦着她的手腕滑过,撞得勾星刀呛一声响,刀身剧烈震动,直接脱了手。
闻莲收回他那缕刀意,板正脸孔道:“看来你最近修炼确实懈怠了。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褚珀大口喘着气,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乖乖站好,垂着头像个被训话的小学生,“大师兄教训的是,我以后定会勤加修炼。”
地上的勾星刀腾空倒飞出去,被一把握进修长的手掌中,勾星刀震颤的余波殃及了他们面前的棋盘,一阵哗哗的响动,黑白子顿时乱做一团。
塬清拧成团的表情总算舒展开,明显是有意为之。
“师尊这一手‘赖皮’也耍得很纯熟。”闻莲一颗颗将棋子捻回棋盒里。
“没大没小。”塬清斥责,抬手捏住刀刃,勾星刀上的震颤立即静止,“能在你大师兄手下走过十二招,已是很不错了,阿珀,过来坐。”
褚珀重新坐回去。
塬清把勾星刀还给她,欣慰道:“勾星的刀魄醒了。”
褚珀睁大眼睛,惊喜地抱住勾星刀:“醒了?勾星的刀魄已经醒了?我怎么感觉不到?啊,不对,我好像是感觉到那么一点,难不成那个烦躁躁的灵感就是刀魄?”
在试炼的时候,她有时就会感觉到勾星不听使唤,比如说执拗地想冲上去砍宴月亭,在焦火山时,刀意一阵一阵地反扑向她,像个婚姻不幸的中年汉子不断抱怨。
一把刀,在觉醒刀魄前,它就是把冰冷的武器,是不会有这种性格体现的。
塬清哈哈大笑道:“脾气是有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