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妈点头:“我也觉得应该去看看,甭管这心里怎么想,该做的咱们得做了,去看了,是咱们厚道,不看,别人就要说咱们没人情味。”
虽然很无语,但这都是事实,盛妈不知想到什么,向来乐天带笑的脸上多了点不悦:“盛家从盛屿再往上数个三代,都还是在地里刨活的,分家后,盛屿曾爷爷发的家,对以前的亲戚多有照顾,谁知道照顾出不少白眼狼来,就这,每年过年都要来打秋风,跟个无底洞一样填不满,盛屿爷爷奶奶就因为这,才不跟我们一起住,不然被缠上,你管他们吧,他们就跟水蛭一样,要钱要房子要车,还想盛屿在公司给他们安排个工作;你要是不管吧,他们回去就败坏你名声,说什么有钱了不认穷亲戚之类的话。”
盛妈想想都忍不住翻白眼,顾及自己的淑女形象,忍住了:“说他们坏,坏也没坏到哪里去,所以也不能真就断绝关系,但时不时来一下,真挺烦人的。”
盛屿躲在门口偷听,暗暗点头,盛妈说的,他小时候发生的比较多,爷爷奶奶上了年纪脾气特好,你说那老家的兄弟姐妹赶来,苍老着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惨,他们能怎么办?
尤其爷爷小时候在老家待过几年,很重感情,就更容易心软。
盛爸就不一样了,盛爸是在首都长大的,盛屿记得大概是自己上小学的时候,老家有几个亲戚不依不饶,惹得他爸大发雷霆还放了狠话,打那之后家里才清净,爷爷奶奶也慢慢不再朝老家去,二老宁可天南海北的逛逛看风景,都不乐意回去。
多年不见的兄弟姐妹之间也就那样了,没几句话就开始扯房子车子钱还有工作,来来回回都这些。
盛屿曾爷爷那辈讲究多儿女多福气,所以老家那边亲戚多,跟颜家不一样,颜家亲戚少,没这么多乌烟瘴气的事儿。
所以得知姚淮生病,盛屿的建议跟盛妈一样,该去还是得去,至于真不真心,那就另说了,只要面子上做到位,其他的不必管那么多。
邹姨很快被说服,皱着眉:“那小姐你要去吗?”
“我去干什么。”颜雅琴道,“我去放鞭炮吗?”
她怕自己看到已经老得不像话的姚淮,一下笑出声怎么办?
她可不是以怨报德的老好人,就算过去这么多年都忘得差不多了,可一想到姚淮这么惨,她就很想笑。
颜瑟道:“我自己……”
她本来想说自己去就行,但是突然顿住,犹豫道:“我,等我问问盛屿,看他有没有空跟我一起去吧,不然的话我一个人也可以。”
颜雅 琴皱眉:“你一个人都没怎么出过远门,多危险啊,还是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