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秀终于还是拿着情信进来了。
她拿着两封信走到村支书面前,交到他手中:“这封是陈知青给王知青的情信,这封是所谓我给陈建设的情信,两封信不管从笔迹还是遣词造句上都如出一辙。”
江支书看不清字,将两封信拿得老远,眯起眼睛,片刻之后点头:“确实。”
妇联主任也凑过来:“就连信纸也是一样的,可以确定出自同一个人的手。”
老队长怒声道:“陈知青,你平时在公社偷懒就算了,现在还算计周同志?”
“阿秀,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要这样害我?”陈淑雅却脸色一变,咬着唇,声音娇弱而又颤抖,“你不愿意守活寡,写了两封情信,一封给陈建设,一封给王知青,只想着只要得到一个人的回应,就能改嫁了!”
周秀秀失笑:“陈建设和我的亲事早就已经谈好了,只是后来我想清楚之后不愿意改嫁,早就已经对梁媒人说清楚。后来给梁媒人送信的是你,由始至终我都没有出面。再说了,我又没什么文化,哪写得出这些字。”
江国方一愣,被周秀秀点醒。是啊,周秀秀没念过几年书,这情信里有些生僻字,她肯定写不出来。
梁媒人沉吟一下:“是陈知青来找我好几趟,叮嘱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办成。”
“老队长,前些日子孩子他爹没了,我没有上工,成天在家里。知青下乡没多长时间,我压根不认识王知青和陈知青,试问怎么可能给王知青送情信,还让陈知青帮这个忙?”周秀秀淡声道。
妇联主任问道:“王知青,这件事你怎么看?”
王立庆点头:“在此之前我的确不认识周同志。”
陈淑雅身子一晃,声音哀婉:“总之我没有……”
周秀秀听着她这娇滴滴的声音就脑壳疼,转而对江国方说道:“自从知青来到村里,村干部们已经够照顾他们了。平时脏活累活让我们社员干,他们被安排的却是最轻省的活儿。一直以来我们很少抱怨,可现在眼看着这位陈知青将我们村搅和得乌烟瘴气,村里是不是应该采取举措?”
城里塞知青过来,大部分人都不满意。
说是让他们建设农村,可其实这些年轻人啥都不会干,即便有文化,但又能为鹫山村做什么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