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很棒,白。”银色的青年用纯正的美式口音说着十分熟稔的话,望着白芸的蓝色眼眸里藏匿着冰冷的笑意。
“你是?”白芸默然望着青年。他有些眼熟,应该不是第一次在剧院出现。她觉得他可能是剧院的管理。
“我叫爱德华。我想,你应该记得我的弟弟内德。”自称爱德华的青年兀自笑笑,“柏林大赛上他无意中伤害了你,还挺愧疚的。”
白芸一阵默然,她当然记得柏林大赛钉子事件的始作俑者。
倒是没有想到他的哥哥会出现在这里。
玛娜觉察到白芸眼中的困惑,于是凑到白芸耳畔小声说话:“爱德华是圈内的投资人。捧出过好多职业舞者,我们也……认识。”玛娜声音中的畏怯,听起来不像是装的。
“内德现在在医院里。他在柏林时被一群舞者打了一顿,弄丢了父亲传给他的胸章,还一直没好起来。这事和你有关吗?”爱德华静静地凝望着白芸,眼神中带有几分压迫,“我猜没有比赛方会赞成这种行为。你觉得纽约赛评委知道会怎么样?”
白芸不由轻轻吸了一口气。爱德华知道胸章的细节,应该是和内德关系不差。她倒是知道内德后来被尤金还有一群人打了,不过竟然这么严重吗?
虽然这事看起来跟她没关系,但是如果有权威人士去评委那里添油加醋的话……
“现在内德希望和你单独见面聊上几句。如果你们和解的话,我也不会多说什么。你今天有空吗?”爱德华接下去说,“或者我们可以约其他时候?”
“那好吧。我现在去看看他。”白芸沉思片刻,做了决定。
“您好,先生。”就在这时,玛娜的哥哥西蒙穿戴整齐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望着爱德华的眼睛里盛满敬意。
“年少气盛。”爱德华对西蒙笑了笑。然后转眼看向白芸。
白芸找到黄雀,让她先跟白存善回去,然后随着爱德华的指引来到他的车前。爱德华的司机尽职尽责地拉开车门,她坐了进去。
她和爱德华并排坐在车后座上,车发动起来。
爱德华望着窗外繁华的景色,不由出声感慨:“这么多年过去了,玛娜还是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她总是那样,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您很熟悉玛娜?”白芸礼貌而疏离地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