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在下面坐着,闲聊几句,阿弥对外面的世道也有一些好奇,郑林和阿榛对山中事也好奇,两方交谈着,不过阿弥说着,突然看向阿榛,手托腮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阿榛,你很像一个人。”
阿榛看向说出这句话的阿弥,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郑林就已经问道,“像谁?莫不是你在之前还见过阿榛不成?”
阿弥笑了笑:“不是我见过的人,确切地来说,是我在一卷画像上看见过一个和阿榛长得很像的人。”
而且,除了阿榛,她今天见到的那位眼上覆着白纱的人也出现在了画卷上,不同于阿榛与画中少女的相像,那位被这两位少年少女唤作先生的人几乎与画中女子毫无差别,在鼻梁上都有一颗很淡的浅痣。
每次山中弟子有人做错了事,都会被山君罚到文堂去禁闭一段时间,那里是一个山洞,里面放着历代的山君尸身,在最里面的石台上挂着一幅绢画,经过一代又一代的誊画,绢画依旧操持着鲜艳的颜色,画中的女子还鲜活着,笑容浅淡,一如百年前。
山君告诉过他们,画中的那位女子便是第一代山君的先生,也是最初的三十四名先辈的先生。
郑文跟着青年一步步走上台阶,这座观星楼很高,楼梯是呈螺旋围绕着整座观星楼搭建而起,右侧有开着的小窗口,有风吹进来,而且还不小,袖口被吹得呼呼作响,在这里只要稍微侧身就能看见不远处翻滚的缭绕云雾。
“很美不是吗?”
郑文侧头,就看见台阶一侧的青年面上带着笑容看着窗外的云浪。
她点头:“很美。”是看几百年几千年也依旧会觉得震撼的自然钟灵毓秀之作。
青年笑了一下,继续沿着螺旋台阶向上走,一边说:“我叫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