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像被留在这里了。”尽量说委婉一些的凉月挥手指了指身后空无一物的空地,满心希望尹裕安能明白他的意思。
正处在‘悲愤’当中的尹裕安还当真大脑宕机了一下,而后看着那空荡荡的路面发出一声怒吼:
“琴酒!你给我回来!”
玛德,最后一辆车被开走了!
琴酒那天杀的竟然不叫他?!?
当事人琴酒:???
就很无辜,我当时明明叫了伏特加开车,亚力和布尔盖好像聋了一样不上车,现在……怪我咯?
——
还是康帝的车,坐在车上的贝尔摩德翘着二郎腿看着窗外。
副驾驶的康帝仍旧在兴奋,但这一次她却没精力去和他斗嘴了。
因为……
比起康帝这点烦心的聒噪,刚才亚力的表现更让她沉思。
她总有一种……亚力,好像发现了什么的错觉?
“还在想刚才的事?”一直在开车的督威开口了。
贝尔摩德回神,但没说话。
督威也不指望能得到回应,他本来和组织的牵扯就不深。能来酒厂,是家里老一辈和那一位的交易。
组织在华国的发展近乎为零,但因为有君家的存在,从某种意义来说……组织在那边的‘发展’,也并不落后于日本。
作为君家的二子,上面有一个疑心病极重的大哥,不想陷入家产纷争的他,才会同意来酒厂混。
组织不强行进入华国,是因为有君家在。
而他来酒厂,光身份性质就于其他代号成员不一样。
说好听点,他是来‘监视’酒厂的一举一动,防止组织毁约,悄悄进入华国境内的。
说不好听了,他就是‘质子’。
是他大哥以放任宠溺为理由,和君家老一辈商量下来,送去酒厂的人质。
因此,在组织里,他和其他人的性质本就不同。
那一位能在黄昏别墅的这件事上,通知他,只能证明他的这个代号含金量还在,并不能说明他真的打入了组织那些疯子的圈内。
这个代号,只是他能在组织安全待下去的‘保护伞’而已。
所以,和贝尔摩德说话,他一开始就没指望这个身份特殊的女人能回应。
是以说完上一句,他立马接了下一句,“这种事不能多想,越想越不对劲。”
贝尔摩德挑眉,对于这个华国的酒……她也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以往只是听说他好像很仇视日本人,现在看来……好像脾气还不错?
“虽然说不能多想,但……如果你做贼心虚的话,想想也是好的,起码能找到说服自己的证据。”
“自欺欺人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运气好,刚才的对话对你来说也是一种预警也说不定?”
贝尔摩德:……
呵!
老娘瞎了眼?
这人和亚力一样讨厌!
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贝尔摩德难看的脸色,督威抿嘴,而后轻描澹写的说,“组织很好,贝尔摩德,不要逾矩。”
“你是以什么身份再警告我呢?”
“同事。”
“吱——”一个漂移刹了车。
“你说的地方到了。”
坐在后座的贝尔摩德沉默的看着督威的后脑,最后闭眼笑了笑,“thank you~……”
下了车,目送车辆远去的贝尔摩德抱着手,面无表情。
直到看不见督威的车之后,她才转身离开。
离开时,她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决定,雪莉的事……该加快进度了。
——
“砰!”气愤的下车又狠狠地关上车门。
尹裕安成功迎来琴酒那恶狠狠的眼神。
他不服气的怼道,“我就砸你车,怎样!”
说着气不过的尹裕安幼稚的又开了一次门,然后狠狠地关上。
坐在车上的琴酒沉默的看着尹裕安,眼底的怒火渐渐被怜悯取代。
想起那一位对亚力的评价:疯了。
好的,理解了。
现在的亚力也不正常。
那没事了,让他发泄一下也好,不然万一在行动中出纰漏,那就糟了。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读懂琴酒眼底的怜悯,尹裕安炸毛了。
正要去和他好好理理一番,琴酒却快人一步的命令伏特加开车跑路了。
看着一骑绝尘的保时捷,尹裕安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站在他旁边的凉月直接想死!
这种情况……他不会被迫害吧?
答桉是……不会。
尹裕安就算再不爽,拿自己人开刀的事,他是做不出来的。
但心底憋着一股气不出,也不行。
这就代表……红方又要倒霉了!
“这是什么?”毛利兰从信箱里拿出信件。
一份黑纸白字的信封掉了出来。
“什么嘛,哪有人这么写信的?”最近大事连连,心有余季的毛利兰对这封信的存在极其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