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宸悦见青年醒来,差点就要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他正想起身去叫医生,却被一只纤细的手给拉住了衣袖。

只见青年张了张有些干涩的唇,沙哑着声音开口,“我想喝水……”

应宸悦闻言,着急忙慌地在一旁倒水,因为动作太过着急,一个不小心竟差点就打碎了杯子。

江川雪看着手忙脚乱的男人,不禁勾了勾唇,内心十分想笑面上却是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让人见了就心生怜惜。

至少此刻的应宸悦看见青年这副脆弱的样子,心里就泛起了酸涩感,他极其小心地将青年扶起身,在他背后垫了个软枕,让他靠坐着,随即将水杯递到他唇边,小口小口地喂着他喝。

喝完水后,应宸悦这才想起青年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一直都是靠输营养液维持着生命,心疼的近乎要窒息。

他赶忙端起一旁还热腾的白粥,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喂到青年唇边。

江川雪配合着喝完粥,应宸悦这才有空去叫医生,医生来后立马替江川雪做了全身的检查,确认暂时没什么问题,于是建议他先留院观察一星期左右再考虑离开的事。

江川雪点头答应,这时候简母也得到通知赶来了医院,见到已然醒来的儿子,她几乎快要克制不住流泪的冲动,简母坐到病床边,紧紧地抱着他。

江川雪感受到脖颈处传来微微的湿意,察觉到那是简母的眼泪,心中微微一动,伸手轻轻拍抚起这位母亲的背,没有出声安慰,只是维持着这样的动作,让简母慢慢的平静下来。

……

出院的这天已经是江川雪醒来的一周后了,他不顾简母的阻拦,执意要继续和应宸悦住在原来买下的公寓里,简母担心他住在外面不安全,所以想让他回家去住,但见他执意如此,再加上应宸悦的确还算靠谱,有能力将自己的儿子照顾好,也就放下了心,随便他们去了。

只是应宸悦自从江川雪出院起,不,准确来说,是从他醒来时开始,应宸悦就将他当做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般对待,只要他稍微走多了路,便要询问他累不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像是随时随地都想将他抱着走路才放心,深怕他再出什么事。

更让江川雪感到无奈的是,有时候两个人一起睡觉,他只是稍微有点那种想法的时候,应宸悦就会惊恐的避开他,甚至会抱着被子跑去睡沙发,愣是不愿意和他睡一张床。

应宸悦并不是不想和简池州做那种事,他只是担心对方的身体承受不住,害怕伤了他,深怕他刚刚愈合没多久的伤口再次裂开,只是这样想想,应宸悦便心疼的厉害,哪里舍得碰他。

实际上应宸悦也憋了很久了,无法宣泄的欲·望堆积成洪流,就快要将他淹没,每当青年软软地靠在他怀里时,自己的胸中像是有千头野兽狂奔而过,叫嚣着想要狠狠占有他的小猎物,将小猎物吃进肚子里去,但理智却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这天夜里,应宸悦再一次坚定地拒绝了江川雪求爱的提议,选择了睡沙发,其意志之坚定,真是不得不令江川雪感到叹服。

只见应宸悦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粽子,仿佛深怕自己半夜化身为狼,将小猎物狠狠欺负一顿,显然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江川雪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嘴角,转身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像是真的打算放弃了,准备睡下了。

应宸悦整整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确认床上的小人儿没有任何动静了以后,这才安心地闭上眼,逐渐在困意中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应宸悦忽然感到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在自己的怀里胡乱蹭着,带起酥酥麻麻的电流感,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火灼烧一般,开始逐渐发起了热来,额上也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呼吸也开始变得粗重起来……

直到他终于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猛地睁开眼,这才发现,本应该在床上熟睡着的青年,此刻正趴在自己的身上,小脸潮红,殷红的嘴唇不断亲吻着自己的脸颊,下巴,还有嘴唇。

应宸悦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翻身将这四处点火的小猎物压在了身下,狠狠的欺负了起来……

……

距离简父的公司破产已经有半年多了,江川雪对他一向不过多关注,只是偶尔听人说起,简父现在正在某家小超市里打工。

简父原想东山再起,当时也在四处寻找关系,可奈何没人愿意帮他,正可谓是墙倒众人推,见没什么门路,简父便开始频繁的骚扰简池州,但好在应宸悦替他将对方给拦了下来,因此直至今日,江川雪也没再见过简父哪怕一面,倒是为他省了不少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