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根本就没有什么备份!!”安思窦顿感恨怒交加,一口气哽在喉中不上不下,将他憋的面色狰狞。
应宸悦忽然像是彻底失去了耐心一般,扯着他的头发将他的额头重重地撞击在冰冷门板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语气如同恶鬼的嘶吼,“删!”
安思窦终于彻底崩溃了,额头破口处有血液不断溢出,顺着他的侧脸向下蔓延,心脏发寒,似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何为恐惧,他简直怀疑,如果他不答应,应宸悦会直接将他杀掉。
他哆哆嗦嗦地再次举起手机,点开备份的照片,选择了一键删除,随后一个一个点开手机上的任何可以藏匿照片的app,给应宸悦一一查看一遍是否还有私藏,他此刻已经彻底不敢抱有任何的侥幸心理,因为他在对方那感受到了浓烈到令他胆寒的杀意。
应宸悦在重新检查过数遍之后,确定没有遗漏的地方,这才施舍一般的松手,将手机随意丢在了安思窦的面前,朝他冷冷吐出一句,“滚。”
安思窦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尊严不尊严的了,就像得了皇帝赦免的囚徒般,捡起手机连滚带爬地飞速离开了酒店。
解决完照片的事,应宸悦这才松了口气,他缓缓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已将自己衬衫褪去大半的青年,紧张地都不知该如何摆放自己的手脚。
见他实在难受,应宸悦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想着或许给少爷泡个冷水便能让他稍稍舒服些,但又担心他着凉,想来想去,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江川雪此刻都要被这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给气笑了,刚刚他独自一人憋了那么久也就算了,现在事情都已经解决完了,这木头竟还傻愣着杵那儿一动不动的,像个中看不中用的雕塑一样,简直没用!这td还不如靠他自己的手呢,早知道,他就不该委屈自己喝那种连名称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东西。
江川雪只觉得一股气憋的他难受,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甘,甚至气的眼睛都红了,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打湿了脸侧的枕头。
应宸悦见床上的青年忽然就哭了,还不断抽噎着,顿时就慌了,手忙脚乱地用手去擦拭他被泪水浸湿的睫毛,心疼地连话都不会说了。
然而青年似乎并不领情,恶狠狠地挥开对方试图伸来的大手,翻身只留下一个赌气的背影,身子一颤一颤的,可怜极了。
看着这样的少爷,应宸悦只觉得新奇又忐忑,随即目光逐渐向下,落在了对方半露出的白皙细嫩的腰窝上。
应宸悦深吸口气,心里住着的那只野兽像是找到了囚笼上的裂口,就快要挣脱束缚,最后一口咬住窥伺已久的猎物,品尝其中滋味的甘美。
似乎还陷在某种思绪当中,应宸悦不知何时已经吻上了他觊觎已久的红唇,一开始还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轻轻tian舐着摩挲着,直到越吻越深,变得激烈,变得凶狠,像在品尝最甜蜜的软糖,奶香四溢。
“唔……”
直到怀里的青年被吻的近乎窒息,应宸悦这才惊觉,强忍着继续亲吻他嘴唇的冲动,开始逐渐将攻势蔓延至锁骨……
……
结束时已经是深夜了,江川雪被应宸悦小心地抱起进了浴室清洗事后的遗留。
只是在动作时难免扯动伤处,江川雪微微蹙眉,有些不适,但也没说什么,只是任由应宸悦替自己进行清洗。
洗完后再被对方细心伺候着换上了干净的浴袍,然后再次被十分小心地抱回了床上,动作轻柔地好似他是什么易碎的娃娃般,只是应宸悦并没跟着躺上·床,而是有些忐忑不安地坐在了床边,悄悄观察着他此刻的神情。
在应宸悦的眼中,他的少爷此刻虽然面色红润,但神情却是冷的,这让悬着的一颗心更是没了底,这也难怪,毕竟任谁被下了药之后再被另一个男人给睡了,恐怕气到不杀人都已经算是好的了,更何况少爷还被他那般无节制地索取了那么久,肯定身子受不住,现在说不定正独自生气着。
然而事实上,江川雪非但不生气,反而还十分餍zu,他对于应宸悦的服务表示十分满意,这时不说话也只是在酝酿情绪罢了,免得一个不留神没稳住人设就不好了。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直到江川雪酝酿够了,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迷蒙地看了眼应宸悦,张了张唇,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应宸悦以为他难以启齿,自觉做的过分,不免有些心慌意乱起来,其实他当时完全可以不做到最后一步,只要让简池州靠前面把药性发泄出来就可以了,但当时他存了些私心,想着或许少爷不会责怪他,或许少爷并不是对他完全没有好感的,但现在却又感到有些后悔,他很怕少爷不要他,甚至连少爷的保镖也做不成了,这样的后果是他无法承受的,“少爷……对不起,是我不好。”应宸悦低着头,不敢去看床上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