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流混着人群络绎不绝,不远处有车辆抢道刮蹭了,周围一圈跟着哄闹起来。
温别宴抬头,视线淡淡越过刮蹭的车辆,在落到某个点时忽然顿住。
行道树下一晃而过的背影,是......余惟?!
挤攘的人群变得心烦碍眼起来。
温别宴呼出一口白气,皱紧眉头闷头挤过人墙下意识想要追上去。
刮蹭的车辆没有挪开,堵在路中间拦住大半条路,温别宴找不到出路,情急之下干脆收了伞侧身开道,不知是谁的伞沿划过,冰凉冷硬,刮得他脸颊生疼。
等他终于到了树下,人群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行人早已换了一批,那个勾得他披荆斩棘了这一段路的背影也已经走出好长一段,走路的步伐有些虚浮摇晃。
握着伞的手淌了一手的水珠,**的不舒服。
温别宴站在原地,脑热过去,才发现那个背影一点也不像余惟。
余惟走路从来轻快,背脊挺拔笔直,从来不会这样垂首驼背。
放在外套衣兜里的手握着手机,他突然有种很强烈的,想要给余惟打电话的冲动。
想问问他在哪,问问他在做什么,问问他——
问什么呢?
好像也不知道要问什么,就是很单纯的,想要给他打个电话......
“阿宴!”
一声呼喊让温别宴骤然回过神来,旋身回头时,掏出一半的手也跟着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