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下来,明道斋的学生们几乎都是人手一本笔记。
之前张先生没提还未觉得,张幼双要求他们记笔记之后,他们才发觉这笔记竟然如此好用。
“到了乡试、会试阶段,你们就不要再做小题了,乡试会试是国家的抡才大典,鲜少出那种割裂经文的。出的基本上都是大题。主要紧扣‘修己’和‘治人’这两方面。”
多做大题……
众人运笔如飞,目光炯炯地等着张幼双接下来的话。
伴随着张幼双继续往下讲,李郸神情也渐趋复杂。
“……”深刻地察觉到了从前那个和张幼双叫板的自己究竟有多天真。
张幼双回身,在横轴上刷刷落笔,辅助学生们记录。
“你们要记住,《论语》中,雍也、公冶长、颜渊、子路、泰伯、卫灵公、子罕、子张篇的出题频率都比较高。”
……
这都是她经过归纳整理之后,绝对准确的数据。
台下,几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儿忍不住苦笑着叹了口气。
“唉……这个张幼双啊,还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杨开元乐呵呵地伸手一指笑道:“还能怎么办?俞先生和陶山长就不说了,你没看到这些学生都喜欢她这个先生喜欢得不得了吗?上回那道试的王提学可不是对她赞不绝口?”
这一年相处下来,对于张幼双的教学方式,他们是无可奈何,只能干瞪眼。渐渐地,态度也都松动软化了,甚至是服了。
因为这姑娘说得的确不无道理,他们甚至没有办法反驳。而这童子试三场下来,赵敏博、王提学对这位姑娘的推崇也是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