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他便常常做梦,等遇到了俞先生,竟然莫名其妙地觉得亲近,以至于梦中的“父亲”形象便有了个鲜明的实体。
如果他视若亲父的俞先生真的成了他爹,那就太好了。
可这个时候,王希礼眉头忽然皱得跟能拧死一只苍蝇似的。
“你说什么?相亲?”
“相的哪家?”
心里盘算着俞先生或许还没走远,张衍压根就没隐瞒的意思,借机道,“似乎是薛家,就在花椒楼里。”
“薛家?”王希礼怔了怔,脑子里飞速转了一圈,追问,“你确定?!”
越县薛家,适龄的不就是那个薛鼎吗?
何夏兰、张衍他们不知道,作为这个圈子里的他还能不知道?
“这谁说合的?未免也太不是东西了!”
“这薛鼎不是什么好人!”王希礼眉头狠狠一跳,忽地就有些窝火。
替张幼双窝火。
“需知这人早年丧妻,虽然有几个闲钱,却扣扣搜搜的,那妻子是被他活活给气死的,这人风流成性,外面养了不晓得几个外室了。
这收拾收拾,改头换面,倒也成了良配了?!”
“哼,不管这薛鼎穿多少层马甲,爷都能给扒下来!”
听了这席话,祝保才和周围的少年立刻也急了,各个睁大了眼,撸起袖子就往外冲。
“照这么说,婶子要被占便宜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