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之前自恃身份,对她爱答不理的那些白胡子老头儿,语气也都温和了不少,亲近了许多。
一见她进门,杨开元便逮住她,笑眯眯地揶揄:“哈哈,竟和三五先生是老熟人,小张这是把咱们都瞒过去喽。”
孙士鲁一边倒水,一边附和,“小张这是谦逊。”
一时间,都是夸她谦虚谨慎的,春晖阁内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一片。
沈溪越也在春晖阁内,此刻正听着敬义斋自家夫子的耳听面命,闻言不由一怔。
突然觉得这段短短的对话,信息量实在有点儿大。
什么叫竟和三五先生是老熟人??
张幼双笑着附和了两句。
没想到她这马甲竟然这么好使,心里感叹了一句,嘴上正寒暄着,张幼双刚坐下,突然发现自己桌子上新多了一封粉红色的花笺。
她忽然止住了说话声儿,孙士鲁看了一眼,笑道:“哦,这是门子新送过来的信,说是给你的,我就代你收了。”
张幼双赶紧道谢,又问道:“这谁送来的?”
孙士鲁想了一下:“貌似是伊洛书坊那边儿。”
能给她寄这种花笺的,也就只有绿杨里的女孩儿们。
可是伊洛书坊的怎么亲自跑来书院送这一封,一般不是连同其他信直接送她家门口吗?
难道说是有急事,托了书坊代为转达的?
张幼双想到这里,不敢耽搁,飞快地拆开了信,一目十行地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