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挺拔纤瘦的人影踏入了春晖阁内。
陶汝衡忙站起身,笑着招呼道:“危甫你来得正好,你有什么想法?与我们大家说一说。”
俞峻脚步一顿,他面色如玉,眼帘半垂儿,脊背挺直,风骨凛冽,闻言倒是抬起了眼,眸色淡淡,近乎与琉璃雪色,仿佛具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略一思忖,道:“何谓学,学,觉也,效也,后觉习效先觉之所为。谓之学。”
“学习这条路上,只有先后之分,没有男女之别。”
此话一出,在场鸦雀无声。
这是站在陶汝衡这边儿的意思了,然而这话说得的确是不无道理,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如何是好。
俞峻又无不平静地道:“此事到底能不能成,需得征求那位张娘子的意见。”
对啊,事关张幼双,不征求尊重她的意见这像什么话!
众人正要开口间,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
俞峻走过去,掀起帘子,往下看去。
只看到学生们在春晖楼旁边分席对坐,曲水流觞。但不知为何,人却越围越多,还有不少人听到动静赶了过去。
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的夫子们,忍不住也走到近前,往下看去。
在这人群中,却又一道身影尤为突兀显眼。
……
荷叶逐波而下,好巧不巧正好在张幼双面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