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
“砰——咚!”这一声动静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
这两溜长长桌案前坐着的夫子们纷纷抬起眼。
离了学生们,往常这些老成持重,不苟言笑的夫子,一个个倒也是轻松带笑的模样。
“这是看到什么文章了?惊成这般模样?”一个宽额方腮,须发斑白的老叟含笑着问道。
孙士鲁抬起头,指着卷面倒吸了一口凉气:“杨老,你快来看看!这定是你喜欢的!”
那老叟,也正是之前亲自点了祝保才的杨夫子,当下来了兴致,离开桌子,走到了孙士鲁面前。
其余夫子也都围了过来,这一看不要紧,俱都个个面面相觑,惊诧莫名。
“能写出这等文章的……看来还真不是托关系进的。”
非但邻里间藏不住事儿,学校一向也不是个能藏得住事儿的地方。
仅仅是第二天,“一位后台硬到俞先生都站出来背书”的谣言,立刻就在九皋书院传了个满天飞。
王希礼下了课正准备去上茅厕,就被俞先生给叫住了。
俞峻平静地叮嘱:“你待会儿叫上几个人,领一套桌椅回来,顺便和斋里的学生说上一声儿。”
王希礼一怔:那个张衍被录了??
他蹙起眉,茅厕也没心思上了,转了个身,又回到了讲堂里。
目光在台下扫了一圈儿,无甚么表情地说:“明日,我们明道斋会来个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