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峻不为所动,搭着眼帘儿说:“拿卷子先让他做了。”
王希礼苍白的脸色更是面如金纸,呈现出一片颓败和灰暗。
同王希礼说完,俞峻望着张衍,深黑的眸子看得张衍心里“突”了一下,“我便给你一次机会,待会儿拿来卷子,倘若你做得好,就收下你,不好就速速离去,且日后招生考试不许再来。”
张衍闻言一怔。
俞先生见状一皱眉,“不愿意?既然不愿意,那这就回吧。”
张衍忙一躬到底:“学生并无此意。”
俞先生微微颌首,对王希礼道:“你去罢。”
王希礼看了看俞峻,又看了看张衍,终究还是不甘心地应了,苍白秀美的脸蛋因为气急败坏微露潮红。
俞先生眼角余光扫了张衍一眼,“既然你答应了,那就好好写。”
“你在屋里等着,自然有人拿着卷子来。”说完,俞先生丢下一句话,便不再管他,像不认识他似的,不容情面,径自离去。
孙士鲁大为惊奇地看了张衍一眼,那眼神儿就像在看什么新奇的动物似的。
这什么人?竟然惊动了俞吉这位铁面无情的煞神来帮他说话。
这少年后台这么硬??
王希礼和孙士鲁相继离开之后,屋里就只剩下了张衍一人。不移时的功夫,王希礼拿着卷子回来了。
他出去一趟,发丝间沾了点儿雨雾,滴滴地顺着苍白的面色,挺直的山根往下落,眼里呈现出一种近乎烟青色的眸色。
“俞先生让我拿张卷子给你,你捡个位子去坐了,做完拿给我看看,要答得好,就留了你,要答得不好。”
王希礼敲了敲桌面,观其神情俨然已经整理好了心态,面露倨傲之色:“以后开馆的时候也不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