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溪繁根本不是在同盖柏灵说话,他这时候的状态更接近自言自语。盖柏灵吓得心脏怦怦跳,但脸上不敢流露出半分。这时候,路溪繁突然盯着盖柏灵,他用一种梦呓般的声音道:“盖柏灵,你知道最初我注意到你,是因为什么吗?”
“是········因为什么?”
路溪繁笑了一下,笑得很惨淡:“因为你长得像我妈妈。但是你的性格又和她完全不一样。”
他用两只手捧住盖柏灵的脸,仔细地,认真的端详她:“你那时候的性格,很像我心里希望我妈妈能拥有的性格。冷静,果断,狠劲儿十足。我希望她能成为那样的人,成为你这样的人。我好希望她能在你身上复活。可惜了,现在的你,好像也跟她以前的性格差不多了。”
他在盖柏灵脸上轻轻拍了一下,收回了手,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盖柏灵。盖柏灵毛骨悚然,再一次思索让路溪繁去看精神科大夫的可能性。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路溪繁已经再一次抱住了她,像哄小孩睡觉般的将她轻轻摇晃。他一边摇晃她一边用捏出来的细细的嗓音道:“畅畅,畅畅,快睡觉觉,妈妈在呢,妈妈陪着你,畅畅,畅畅,妈妈的小宝贝········”
说完了这些,他一头将自己再次埋进盖柏灵衣服里。好像婴儿投入母亲的怀抱。路溪繁沉重的叹了口气,在衣服中间闷声闷气的说:“妈妈,有时候,我真的很想你啊········”
盖柏灵咬了咬嘴唇,她犹豫了片刻,也抬手慢慢抱住了路溪繁的头。
“畅畅,”她轻声说。“你·······不要太难过了。现在·······现在我陪着你,黑夜已经过去了,你会·······你会迎来阳光的。”
“阳光?”路溪繁在她怀里闷闷的笑了一声。他抬起头看着盖柏灵。
“我不需要太阳,黑夜才能让我心安,黑夜对我来说·······才是‘此心安处即吾乡’。”
他忽然眨了眨眼睛,抬手开始扒盖柏灵肩头的衣服。盖柏灵今天穿的是短袖长裙,领口是松紧带领子的。路溪繁拽着那里狠命一扯,盖柏灵的右肩登时露出大半来,她浑圆白皙的肩头上,有个狰狞又触目惊心的伤口,红赤赤的带着血痂,是还未好全的模样。衬着其他地方白皙的皮肤,乍一看好像盖柏灵肩头落了只血红色的蝴蝶,有种诡异可怖的美。
“你·····你干嘛·······”盖柏灵的心砰砰直跳,眼睛不敢看路溪繁。她似乎生怕路溪繁重复前几天那疯狂的行为,再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