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法律和逻辑的角度讲,他的回答的确挑不出错,米嘉莱又服气又不服气的点了点头。她知道路溪繁正在观察她,也许要透过她的反应去决定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表现。
但就连路溪繁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把忘记通过伪装掩饰自己身上的侵略性,而把属于路溪繁的那种冷酷精明,表现得太过露骨。
“你和施默德,林伟伦在几年前认识,然后呢?对了,为什么你的履历中,高中以前的部分是空白?”
路溪繁看着米嘉莱,他突然笑了一下。
“警官姐姐,你这让我怎么回答?一口气提出了两个?还是三个问题?你让我先回答哪一个?”
“后面那个吧。”米嘉莱转了一下笔:“为什么你初中的履历是空白的。”
“哦,那个啊·······”路溪繁说。他大大方方,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我初中出国念了三年书,这个你们可以去查我的出入境和签证记录。去了国外念书,国内的学籍在国外用不上,加上时间久远,可能教育系统那边就弄丢了。”
“初中出国了为什么高中还要回来?”
“我爸发现美国中学教育很垃圾,所以又把我接回来了。出入境记录都在,美国初中的毕业证也有。如果警察姐姐你想看,我可以让家里现在送过来。”路溪繁说。态度很自然,好像这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一旁的叶铎忍不住嘀咕:“这样接来接去的难道不累吗········”
米嘉莱看着路溪繁,这孩子毫不胆怯的同她对视,甚至还笑微微的。
“好,”米嘉莱说。“我现在让人给你家里打电话,我要看你的美国初中毕业证。”
路溪繁点了点头,似乎一点也不惊慌失措。
“你和林伟伦,施默德几年前就认识,所以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纠缠你的?该不会从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吧?”
路溪繁老老实实点头:“是。那时候他就纠缠过我。那时候他正在跟林伟伦闹分手,他说我长得像林伟伦,就盯上了我········我试过向父母求助,但我母亲那时病的厉害,根本管不了。我父亲·······他压根没听我说完,他正忙着捞——我是说,他当时正忙着一个案子。所以没人能帮我,我就只好装不在意,假装这些········这些都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