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少,几乎是没有交流了。
时庭之站在通风口下, 嗫嚅半晌,长叹口气,下意识从口袋里掏出包富春山居,摸了半天没摸到打火机,也想起面前对烟酒味道极其敏感的时晚缇。
“您抽吧,我没事。”
时晚缇摊了摊手。
前者有些尴尬地绕过她,视线向后看,略一抬下巴,问道:“有火吗?”
时晚缇愣怔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回头看向那片喧闹,夹杂着刚从指挥室走出来的,仿佛看了一场悲情大电影一般鬼哭狼嚎的学长们的声音。
贺见温站在一边,微微靠墙, 晒着太阳,心灵感应一般看了过来,提了提嘴角,还颇为大胆地招了招手。
“应该没有吧?他好像不吸烟。”
“啊……不吸、不吸挺好,你也闻不惯。”
“……”
时晚缇的眼角不由微微抽搐,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好像有些微妙的托付感在里面……
随后,两个人便陷入了无话可说的沉默当中。
也不是不想说话,也不是没有努力找过话题,或许是因为开口就是阴阳怪气的讥讽和对峙,除此以外,他们很难再像普通的父女一般进行对话。
何其悲哀。
但如今,时晚缇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她看得开,也想得开,既然求不来,便不再强求。
时庭之大概隐约察觉到这一点,最终还是从公文包最里面找到了一只zippo,“咔哒”一声划开了火焰,慢慢把神情隐在了缭绕的烟雾后面。
时晚缇甚至有一种,这是他在给自己创造一个离开的合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