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冷嘲热讽的话就这么憋了回去,又实在气不过,温栗栗抬起手,毫不客气地照着她的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起开,谁等你了,也没这么熟。”
“是吗?我听小恒说,可是有个人三年不间断地跟他打听我的消息,女人果然都口是心非。行啦,消消气,我带了礼物给你。”
“少套近乎,谁稀罕你的礼物……”
到底是语气软下来了,温栗栗打量着眼前的人,心中诸多感慨。
三年的时光,把时晚缇磨成了一块温润的玉,曾经一头漂亮的焦糖色披肩发,慢慢褪了色,一茬茬新发盖过去,如今齐及腰部的发尾打着卷,搭在浅褐色的连衣裙上。
干干净净的指尖,清清淡淡的妆容,时晚缇挎着小提包,笑着看着她,恬淡地仿佛换了个人。
唯独眼尾那颗浅墨点般的痣,尚且还能看到一丝从前张扬的模样。
“你这是去艺术之都改造去了么……”
“没有,只是……心态变了吧。觉得没必要再那么反抗家里。”时晚缇笑了笑,“和自己和解?”
想起榕树下那个落寞的身影,以及两人三年来同样变化大到令人费解,心想着或许不该提,但温栗栗还是忍不住又接了一句。
“说起来……这三年不断打听你的可不止是我,岑恒没跟你提过吗?”
“我知道。”
“知道你还不告诉他,把烂摊子丢给我,这三年我都快被他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