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得问社长。”
温栗栗扁了扁嘴,把剩了一大半的餐盒推开,端着电脑复又敲敲打打去了。
时晚缇握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塑料餐盒的盖子,心里想的却满都是温栗栗刚才的一番话。
她想起跨年那晚,贺见温看着她,眼睛亮得出奇。
他说“如果是你,好像也不算太差”
似乎……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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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温栗栗被刺目的日光照醒,揉着眼从被子里钻出来。
清晨的空气微微发凉,连带着呼吸时也似裹挟着一股冷气。
“怎么睡觉不拉窗帘的……”
她自言自语了一句,余光里瞥见有个人影直挺挺地坐在斜对面桌子跟前,电脑屏幕还微微泛着青光。
温栗栗一怔,随手裹了件毛衫外套爬下床,边冻得瑟瑟发抖边嘟囔:“也不开空调,你不冷的吗?莲儿,你不会一整晚都没……”
余下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嗓子里。
温栗栗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印象中的时家小姐,应当永远骄傲、自信且鲜活,而不是眼下这个人。
仿佛亮丽的油画褪了颜色,颓败苍白、死气沉沉,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生命力。
“时晚缇?你怎么了……”
她小心翼翼地询问,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