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不是还想说我认识时晚缇,考进花大也是走的后门?这话你也得问问她乐不乐意听——瞪我干什么,实话实说。又没往你那引火。”
时晚缇:“……?”
无辜,弱小,又可怜,她什么也没说,尚还沉浸在眼前这番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景象中。
“我就不明白了,补课那段时间我只是准备考试没有精力折腾自己,放在你们口中就成了土包子、村妹、靠装清纯勾引男人的小白花了?有空早起化妆不如照照镜子面对现实,人丑相貌只占三分,你们骨子里的丑陋和卑劣几万块的化妆品都盖不住,完全是丑在基因里的。”
“还想内涵我整容,哪个巴黎孤儿院给你们剩下了?我本来就好看,谢谢。怎么?语言功能障碍了?我懒得跟你们费劲,最后一句,我和方远在一起的时候,正、大、光、明,我不知道他现在有女朋友的事,别用你们龌龊的思想揣摩我,我觉得恶心。”
“……”
长久的沉默后,时晚缇犹自沉浸在震惊中,只有抬头时望见同样震惊的岑恒,顿时平衡了不少。
不知道这小子说了什么,跟店员要了条毛巾,好声好气地把两个落汤鸡似的小姑娘请了出去,之后站在门边,干跺脚抖得跟个筛糠似的也不进来。
“他是不敢进来了吗?”
温栗栗坐回位置上,给自己倒了杯新的橙汁润润嗓,大有继续发功的趋势。
“怎么着,还想再骂骂丧尽天良无情无义的狗男人?那你可别开刀错人了,我这蠢弟弟我最了解,人是多情了点,没什么坏心眼儿,不进来……大概是怕你不自在。”
“我能有什么不自在的。”她撕开保鲜膜,把盘子里的食材一股脑下水,用筷子搅了搅,问:“坐下吃点?”
时晚缇刚想说谢谢不了,又见温栗栗皮笑肉不笑地紧跟道:“听墙角也挺累的不是?”
“……谢谢你啊。”
“不客气。”
不过到底没跟她客气,绕了个路走过去坐了下来,胃里没地方了,但时晚缇琢磨,温栗栗大概会有很多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