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好吗?求你见见我,从此以后我决计不再纠缠你——”
话音戛然而止,时晚缇估计又跟上次一样被对面挂断了,默不作声地夹了块鸭血,好滑好嫩……
这边她埋头苦吃,旁边似乎安静了,过了片刻,刺耳的木椅拖在地板上的声音撕裂了安静的空气。
以及一声浅浅的、几不可闻的啜泣。
时晚缇从咕嘟咕嘟翻腾的火锅后抬起头,好巧不巧和红着眼的小姑娘视线撞了个正着。
时晚缇:“……”
温栗栗:“?”
清丽明媚的小姑娘脸上还挂着泪,整个人却透露出满身浓郁的迷惑气息,仿佛一个成了人的问号精。
时晚缇在自信打招呼直接“嗨”还是一如既往把小聋虾贯彻到底之间反复横跳,不等她做出反应,温栗栗微微蹙眉,像看到了什么极致可怕的东西,神情一瞬变得格外惶恐。
跟着便又坐了回去。
与其说坐,说是身子瘫软下去地似乎更为恰当。
不能吧……
她这妆都快花成北美吉祥物了,连假发也没带,一口能塞十个小孩的模样被朝夕相处的茶儿室友看见了,她还没紧张呢,温栗栗这是在怕什么?
怕她灭口?
一声极其细微的哂笑从右侧传来,像跟针似的,不痛不痒,却扎得人浑身一麻。
时晚缇偏了偏头,那声音来自刚上菜时,一度盯着她这边满脸匪夷所思,甚至于自以为声音很低地讨论了几句的邻桌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