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的温度一天比一天冷,跨过十月中线后,叶尖开始打卷褪色,褪成了好看的黄绿渐层。
此时的秋风里卷着寒气,刮在身上属实难捱,但总有人在温度和风度中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比如时晚缇。
甫一从教学楼走出来,擦着脸刮过的凛风几乎把时晚缇逼退。
往来的学生不少,她站在两栋楼连接处的长廊下,低头把小香风的裙摆往下扯了扯,努力克制住发颤的牙齿,让自己看起来像浑身上下贴满暖宝宝一样暖和。
等人一走过了,时晚缇立刻垮台,蹲下身不住地搓着丝袜企图靠摩擦发热。
明天必须 里外套两层秋衣秋裤,什么风度都没有她的老寒腿来得要紧。
她正搓得形象全无,一双黑色制服小皮跟赫然出现在视野里,紧跟着头顶落下一句:“时大小姐,大庭广众之下挠痒有碍观瞻吧?”
时晚缇想回句什么,一开口便只有上下牙齿瑟瑟打架的声音,于是她又闹心地闭上了嘴。
大约是习惯了她人前人后的差异,不被怼一句就浑身难受,贺见温衬衣外面套着件杏色的无袖针织毛衣。像只毛茸茸的狗狗一样乖巧地蹲在时晚缇跟前,歪头看她:“你不对劲,怎么了?”
“你……你才不对、对劲。”
“崴着舌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