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一点的话,应该说像她此时此刻翻滚的胃液更贴切。
闻着那股清淡的香气,时晚缇不太讲究地一口饮尽,对贺见温晃了晃空荡荡的酒杯。
她附在透明杯壁上的指尖带着一点粉嫩,两颊染着微醺的淡酒色,配合唇畔若有似无的笑意。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乖巧又无害。
即使她内心在骂骂咧咧地喊着“看见没老娘醉了识相点别再搭茬了哪凉快爬哪去”。
即使其实再给她灌上个七八杯走路也不会打弯。
至少表面上是需得这样表现的。
然而这位贺先生似乎不是那么有眼力见的人。
与此同时,大堂中心的提琴乐团也十分没有眼力见地奏起一支轻快的圆舞曲。
时晚缇顺声望去,一眼瞧见和乐团负责人称兄道弟的岑恒。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岑小少爷抛给时晚缇一个得意的k,脸上灿烂的笑容仿佛在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时小姐。”贺见温愣神了片刻,优雅地对她伸出一只手,“时机恰好,可否赏光共舞一曲?”
时晚缇收回目光,微微一笑,轻轻搭住他的手,“当然。”
姓岑的,你没了。
等我跳完这支舞,就来拧你的头盖骨。
时晚缇快速扫视一圈,把视线锁定在离出口最近的一个隐秘角落,好方便随时神不知鬼不觉地逃离这场令人窒息的晚宴。
“我们去那边吧?我不太喜欢引人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