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我看你挺满意的,不如你跟他过一辈子去吧?”
时晚缇咬牙切齿地撂下这句话后,迅速调整状态,待那人停在跟前时扬起一个标准且自然的假笑。
笑…笑……
笑不出来。
“时小姐……和岑少爷,晚上好。”
岑恒:“… …”
懂了,他是附带的。
“你认识我?”说完他就后悔了,哪有人联姻前不把对方身家亲戚祖宗十八代都刨一遍的?
像是为了遮掩这份尴尬,岑恒轻咳一声,视线不由自主地粘在了那双皮鞋上。
那人大约一眼便看破了他的小心思,微微笑了起来,道:“年初去了一趟威尼斯,顺路订了两双郎丹泽。有一双刚开始赶工,当时需要,过后又不用了。岑少如果不嫌弃的话,我让匠人按着你的尺寸做,大概秋后会送到岑家。”
听到这一番话,岑恒先是一愣,继而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到了耳根子。
他颇为不自在地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干笑两声:“那什么,姐,我看到几个朋友,过去招待一下,你们慢聊。”
郎丹泽最传统的工匠就那么零星几个,每年订制的数量有限,供不应求,岑恒喜欢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时晚缇想不通,一双鞋就把她给卖了???
“……”
时晚缇边在心里盘算怎么把岑恒和他坠吊的皮鞋一起回窖重埋,边努力挤出一个算不上好看的笑。
“你好,时小姐,虽然我想您应该知道我是谁,姑且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贺,贺见温。”
“时晚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