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楠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眼泪刷地涌了出来:“凌云飞!你在哪儿?凌——”

背后突然传来几声呛咳,安幼楠急忙转身,看到一边因为呛水还咳着,一边扒着礁石想爬上来的凌云飞,急忙伸手把他拉了上来:

“你怎么样?”

幸好凌云飞有些急智,在浪头拍来的时候,顺势往下潜了一截,死死抱住了海水里一块突出的礁石,然后借着海浪的冲力旋转了一下,总算成功转到了礁石背面去了。

有礁石抵御了很大一部分海浪的汹汹来势,凌云飞算是轻松多了。

趁着旧潮已退新潮未生的时候,快要憋不住气的凌云飞奋力泅出水面,爬了出来;代价是被藤壶划得鲜血淋漓的两只手掌。

都说十指连心,凌云飞的手掌包括手指全部被划开了皮肉,看着一片血肉模糊。

这得多疼啊!安幼楠没忍住,眼里的泪水一下子落了下来:“你——”

凌云飞也觉得很疼,可是看到安幼楠掉了眼泪,心里竟然莫名地涌出一股暖意,忍着痛笑了笑:

“没事,一点小伤,大男人嘛,这点不算什么。”

安幼楠飞快地抹掉了眼泪,吸了吸鼻子不再说话,摸了摸劫匪先前套在自己身上的那件本地少数民族农女常穿的粗布长袖外套,直接解了下来。

内里穿着的那件全棉t恤早就被海水浸得湿透了,全部粘在了身上,将她姣好的身形完美地勾勒了出来。

凌云飞的目光一下子就跳了过去。

安幼楠浑然没有注意,拈了拈那件外套,嫌布料太粗,索性把自己身上穿的那件t恤下摆撕了一整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