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再天花乱坠又有什么用？再漂亮的言辞，也永远掩盖不了事实。

钟立言闭了眼不出声，姚智慧的话慢慢不自觉就消了音，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了心头。

刚才还想到的很多说辞，在脑海里瞬间被遗忘得精光，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好半响才怯怯喊了一声出来：“老师？”

钟立言睁开了眼，沉默地把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报纸，搁到了姚智慧的那份论文上。

他依旧是什么都没有说，姚智慧的脸色却一下子变得惨白。

那份报纸太眼熟了，只要打开第4版，就会看到那篇报道……那篇姑姑给她翻译过来的报道——

《论小柴胡颗粒的认知和使用》！

见姚智慧脸色变了，钟立言这才疲惫地开了口：“论点直接照搬挪用，文章内容大篇幅套改，这篇论文完全就是抄袭。”

太嚣张了

钟立言的话音几乎刚落，姚智慧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老师，我本来也不想的，我本来只是想把这篇文章作为参考。

可是我的论点本来就跟他的论点一致，我想说的话他全写了，而且措辞也非常合适，我不知不觉就……”

“不知不觉？”钟立言难掩失望地看着姚智慧，“你真是不知不觉吗？从当初选题的时候就开始不知不觉？”

不是一开始就意有所图，又怎么可能从选题上就选出了这种高度近似的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