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床角边停下,凌云飞看了眼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除了喘口气跟个死人也没多大区别的凌少乾,侧头看向安幼楠:
“小楠,你真打算就这么把你的青春和生命浪费在他身上吗?”
“不要用那么轻描淡写的一个‘他’来指代乾哥,乾哥是你哥。”
安幼楠反感地瞥了凌云飞一眼,“而且我做什么决定,也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
“医生说了,他很有可能醒不过来了,就算醒过来,脑子也会受损严重,完全就是一个残疾……”
安幼楠轻轻握住了凌少乾搭在床沿边的手,看着那张印在心底的脸庞,眼中不自觉就溢出了一丝柔情:“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今后一切的风雨都只能你一个人自己担着!
冷了没人帮你暖着,累了没有肩膀可以依靠,孤独了,受委屈了,也没人能够抱着你、安慰你!”
凌云飞突然一步迈近,单膝跪在了安幼楠面前,伸手覆住了她握着凌少乾手掌的那只手,猛然收紧想把她的手抓过来,
“小楠,你那么美,那么好,你不应该被一个植物人拖累得没有自己的生活——”
安幼楠下意识地抓紧了凌少乾的手,另外一只手想扯开凌云飞:“凌云飞,我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凌云飞另一只手牢牢握住了安幼楠的手腕,“我抱过你,亲过你,我——”
安幼楠登时气急:“我说过了,羊城的事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你明明知道只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为了救你我才……”
“你才装作是我的女人。”凌云飞眉眼舒展地低笑了起来,“小楠,我活到现在,最快活的就是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