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某驻地,一架军用运输机拔地而起,很快冲破还没有完全散开的晨雾,平稳地飞行在蓝天中。
850-900公里/小时的时速,特别调控出来的最短距离航线,让飞机只需要三个小时就能够飞抵京都。
机舱里,洪星紧紧盯着躺在紧急担架上的凌少乾,腮帮子一直咬得死紧。
随机的年轻护士见他嘴唇已经干起皮了,小心递了一瓶水过去:
“同志,你喝点水吧,从昨晚到现在,你一滴水都没有喝过……”
年轻护士的话,在她看到大滴的眼泪从洪星的眼里掉下来的片刻,自动消了音。
对方一点哭声都没有发出来,她却从心底感受到了那种无法言表的悲伤,让人揪着心得疼……
估计得出现奇迹才行
年轻护士没有说话,默默地把水瓶朝洪星又递过去了一些。
洪星摇了摇头,费力地张开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而有些黏住的嘴,声音像什么东西在砂轮上磨过:
“我不喝,老凌要是没醒过来,我就不喝……要不是为了引开敌人掩护我,老凌就不会……
我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能躲快点!我为什么偏偏就伤了腿?!是我拖累了老凌,是我……
老凌说我是伤员要照顾,说我是家里的独子,不能出事……要是老凌他真的、真的……”
躺在担架上的凌少乾依旧无声无息,如果不是胸口还有微微起伏,那惨白的脸色几乎让人怀疑他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