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刚才突然痛那一下,我还真没注意。哎哎,你轻点儿,轻点儿啊!”
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是容易忽略掉自己受了伤,不过缓了一会儿,这痛劲就会上来了。
凌少乾手脚利落地给洪星洒上药粉打绷带,瞧着他呲牙咧嘴的模样,“嘁”了一声:
“别娘们儿唧唧的了,你还能不能走?不能走我背你。”
“不用背,太耗体力了,你搀我一把就行。”伤口一包扎好,洪星就咬着牙站了起来,嘴里却说得俏皮,
“正好有你家小安特制的这些药,止血消炎抗感染的效果一级棒。
我决定了,等我一回去,就给你家小安立一个长生牌位,每天恭恭敬敬上三炷香。”
“还牌位,还上香!你可少瘆人了,别吓着我媳妇儿!”凌少乾扫了一眼洪星有些发白的脸色,语气嫌弃,手臂却用力扶住了他,搀着洪星快步离开了现场。
茂密的丛林既让两人行走艰难,又遮挡了他们的视线,两个人谁也没有发现,距离他们不到2公里的丛林里,又出现了几十号携带着精良武器的敌人,行进的方向正好跟他们前进的方向交叉……
京都,大年初二。
安幼楠青着两只眼圈,猛然从床上坐起,额头冷汗涔涔,心口跳得厉害,一下一下咚咚咚的,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睡在房间里另外一张床上的宋秋妹也随即坐了起来,拧开了特意装在她床头边的一台台灯:“安小姐,怎么了?”
安幼楠抚着心口,缓了一口气:“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到乾哥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天天地捱着,让她的精神压力不断增大,这一整个晚上,安幼楠都翻来覆去地没有睡好。
就在刚才,她刚刚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就梦到了凌少乾浑身是血地躺在一条山涧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