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益民捏着租房合同,有些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家里。

彭小艳特意请了个假,把剩下的那几件呢料夹克衫都处理完了,算一算总价,打算偷偷瞒个八十块钱下来。

反正小叔子说的是70、80块都可以处理,实在不行,卖60块也行。

有几件卖了80的,她就说卖的是60也没事,景益民又不可能一个个去问她卖给了谁。

她刚回来没多久,丈夫景学宏也下班了。

彭小艳连忙把丈夫拉进屋里头,细细叮嘱了一番。

景学宏有些为难:“益民生意上的事,我们也不懂,还是别掺合了吧?

他之前跟小秦合伙,那肯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原来都一起做得好好的,总不能现在手上赚了两个钱了,就把别人一脚给踢开了吧,那像什么样子?”

彭小艳气得恨不得提景学宏的耳朵:“你这人,怎么这么榆木脑袋啊。

原来合伙,那不是因为本钱不足吗?现在自己现放着手上有这么多本钱了,还有什么必要再合伙?

你没听别人都说,合伙生意最难做?何况益民那里,你又不是看不出来他的心思。

一说到要跟小秦出去一起摆摊了,他脸上就笑得花儿一样的,可是小秦是什么人?

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名牌大学生,以后毕业就是国家干部,吃穿不愁。

我们益民呢,那个高中文凭还是好不容易才混到手的,又没个正式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