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心兰说过,颜真是个很好的母亲。
一个女人在那种情况下可能逃走,可是一个母亲,怎么可能舍得年幼的孩子远逃他乡呢?
所以安幼楠觉得,颜真已经不在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不过这种猜测,安幼楠永远不会说出来,特别是在现在这种情形下。
伸手轻轻覆住了凌少乾的手背,安幼楠有些担忧地看了过去:
“别想那些啦,如果是那样的话,现在就不可能有你了。乾哥,你今天……”
对上安幼楠带着探究的目光,凌少乾翻手把她的手握在了掌心里,扯了扯嘴角,眉心却紧紧锁着:
“昨天跟凌东方扛了一架,撂了一句话,说以后不会踏进他家大门一步。我……小楠,你说我这样是不是不孝?”
凌少乾昨天虽然说得决绝,但是心底还是有一些矛盾和茫然。
华国人几千年的传统,就是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
凌少乾也无数次听人说过那句“他是你爸,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呢”,可是——
他一次又一次地努力过,凌东方却总能把他攒起的那点希望一次又一次地打破。
昨天凌东方的自以为是,和对他感情的强加干涉,让凌少乾彻底灰了心:为什么这样的人,偏偏会是自己的父亲?
安幼楠斜身过去,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乾哥,我听人说过一句话,生而不养,就是为人父母最大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