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唐缈这么不依不饶地嚷了这么久,艾原心里的那点歉意也被嚷没了,东北大妞性子里的彪一下子就被激出来了:

“唐缈你到底想咋滴,我瞅着你这叭叭叭地挺精神的啊,还越说越来劲儿了。

不就是安幼楠没给你换床位你心里不舒坦嘛,这床位没编名字,就是谁先来先得。

你想睡下铺,你咋不早点来报到啊?合着先来的人用了下铺就不行,就得给你让?

凭什么让给你啊,凭你脸大,搽雪花膏都比别人要多搽点?”

头几回是安幼楠自己上前怼人,没艾原用武之地,唐缈还以为艾原这边好对付些呢,这才嚷了一大串。

没想到艾原性子爽直,也不是个怂的,几句话就把唐缈怼上了墙。

唐缈气得眼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转了:“你——”

脑补是种病,得治!

安幼楠却恰在这里推门走了进来:“咦,寝室夜话会开始了吗,我怎么在门外听着就挺热闹啊?”

夜话会个屁啊!

唐缈耳朵里听到的满满是奚落的语气,金豆子立即掉了下来:“你们都合着伙儿欺负我!

今天白天也是,你们让庄谊故意害我,让我在教、在大家面前出丑——”

安幼楠很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你的受迫害妄想症了吧,庄谊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