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气扑到床上,宋萱发疯地狠狠捶着床,然后猛地坐了起来,从床头抽屉里取出一把剪刀,“咔嚓”一剪子就把床单给剪了个口子。
扔下剪刀,宋萱抓住床单奋力一撕,精纺棉布的床单“嘶啦”一声就直接被撕了两半。
受到撕裂声的刺激,宋萱瞬间发了狂,将撕成两半的床单捏在手里,仿佛捏住的是安幼楠的头发、脖子、脸,狠狠地继续撕了起来……
不到半个小时,一整幅床单就被撕成了一大摊碎片,宋萱还觉得不解恨,抓过桌子上的搪瓷缸子用力掼在地上,然后捡起来再往地上掼,嘴里疯狂地反复低咒着:
“我摔死你!摔死你!摔死你……”
搪瓷缸子外面那层无机玻璃瓷釉很快被掼得碎瓷飞溅,露出了里面的金属底坯。
很快,金属底坯的缸体也被摔得坑坑洼洼、面目全非,几乎完全看不出半个多小时前它还是一只搪瓷缸,宋萱这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重重坐到了床上。
少乾哥出去这一趟,居然找了对象!他居然找了对象!
不行,这绝对不行!她不允许!
宋萱紧紧揪着自己的头发尖嚎了一声,两眼一片猩红。
宿舍外有人经过时听到动静,立即敲了房门:“谁在里面,出什么事了?”
宋萱愣了愣,恍然有些清醒,看着自己脚下那一片狼籍,哑着嗓子应了一声:“没事。”
飞快地拉开抽屉翻到最深处,从里面取了一瓶药出来,倒了两粒进嘴里。
本来想倒点水,发现自己的搪瓷水缸子已经被砸得稀巴烂了,宋萱干脆一抻嗓子,把那两粒药片干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