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多少次剩饭剩菜你倒撮箕里再倒出去,别老是一古脑儿地和着涮锅水往这儿倒。你都往里面倒,它不堵才怪!”
屈立军懒得听赵红梅解释,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剩饭剩菜要倒撮箕里,不就弄得一院子汤汤水水的到处留印子了吗?
天气热了垃圾倒得不及时还会发馊,哪里有直接往下水口倒来得方便简单?
赵红梅一肚子牢骚发不出来:“我怎么知道就那么点残渣就会堵!现在怎么办?我拿竹条子都戳了一阵也没用……”
屈立军瞥了一眼搁在一边地上的那根被污物沾满了的竹条子,抛下一句话直接就转身走了:
“那你就再想想别的办法呗!我手上还有材料要赶,屋里被你弄得臭气熏天的,我去办公室写了。”
那处下水管估计是堵死了,竹条子戳戳不顶用,八成要拿煤炉耙子给一点点刨出来。
屈立军才不耐烦去做这种又臭又麻烦的事呢,他只管外面的大事:
比如下个星期是不是再请局长去吃顿饭,或者是盘账计算一个月头花生意有多少进账。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天热的影响,头花销量也不怎么样,赵红梅跑外县就跑得少了,休息日都空闲了下来。
屈立军看着记账本本上越来越少的收入,对赵红梅很是不满。
做生意做不赢人家李寡妇,现在连屋里头堵下水口的这种小事都搞不好吗?
屋里这婆娘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堵个下水管也来问他怎么办,难不成让他堂堂一个国家干部去掏那臭哄哄的下水道?这不埋汰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