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几年田方平就隐约听说,老鬼做的可不是什么上道生意,这不年不节的,突然跑过来说聚旧?
聚个毛啊!该不会是惹了什么事,跑到他这里来避风头了吧?
田方平心里跟溜过算盘珠子似地一阵盘算,脸上却呵呵笑着,把姚天顺往主客位上引:
“鬼哥你就别哄我了,我们永吉县这旮旯角落,没事儿也引不动你这贵足踏贱地呀。
你这趟过来是不是在我们这边要办什么事?需要兄弟帮忙的,只管开口。”
吹牛皮又不要本钱,田方平只想着把老鬼的来意先弄明白,要是老鬼真要在这边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那他是绝对不肯挨边的。
现在他虽然还带着兄弟们在街面上混着,其实也就是做些帮闲的事,真够得上进牢房里那些杠杠,他基本上是不会去碰的。
家里现在开着个南杂店呢,生意还做得不错,比不少在厂里上班的工人都要强。
田方平也早过了刀头舔血争强斗胜的那个年纪,加上随时又有他妈在耳朵边提着,现在一心只想往安稳上奔。
所以老鬼这一趟过来,田方平明面上稳着,心里却很有几分忐忑,就怕老鬼这一趟过来会给他惹来祸事。
姚天顺摸了摸有个小豁口的耳朵,打了个哈哈:“瞧田老弟说的,什么贵足踏贱地的,老哥就是这一段时间空闲无事,就在附近转转。”
田方平见打听不出什么,索性也不提这一茬,提着啤酒瓶给姚天顺满上了一杯啤酒:
“还是鬼哥这日子过得潇洒,真是让我们兄弟几个羡慕啊。来来,哥几个也难得聚在一起,今天我们就不醉不归!”
姚天顺笑着跟他碰了杯,刚一口把那杯啤酒干完,就看到一个年轻姑娘推门走了进来,脸色可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