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考还不一定会分到本校考,基本都是邻近的县之间互换考场交叉考,就是为了防止有人作弊。

报名报过了,再想补报是没门儿的,怎么说也要晚一年了。

安幼楠心里叹了一声,把报名费揣进兜里,拿过那份花名册翻开。

她是县一中最后一个报名的,禹向前一笔一划把她的名字写到了最后。

现在她的名字那一栏,却被拦腰划了一道横线。

横线跟花名册的格子一样,都是一样的碳素墨水,线条也是一样的粗细,看得出来,很有可能用的是同一支钢笔。

禹向前见她低着头看得认真,急忙解释了一句:“安幼楠同学,这道线绝对不是我划的!”

安幼楠抬头看了他一眼。

禹向前脸都胀红了:“这线画得歪歪曲曲的,太丑,我不会画出这么丑的线!”

教了这么多年数学,禹向前在这方面有点小强迫症。

他随手画一条线,都是标里笔直的,这种快扭得跟蚯蚓似的线要说是他画的,简直就是对他的污辱。

安幼楠啼笑皆非,伸指点了点下面合计那一栏里的数字:“上面名字划了,下面的数字却没有改。”

如果下面合计数也改了,没有多出来的这一笔报名费,禹向前几个还不可能这么快就查出来这件事。

被安幼楠这么一说,禹向前不

教数学的,逻辑思维自然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