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睡不是睡?城里男人有钱可以睡久点,他手里钱不多,睡一次也未必不行嘛。

所以今天走在路上看到李心兰和安幼楠居然回村了,他才会忍不住色心上前调戏。

安幼楠手一沉,尖利的竹条子几乎挨到彭起胜的眼皮。

彭起胜吓得闭紧了眼;偏偏眼睛闭上后,触觉就特别敏感,他都感觉到了竹条子上的几根毛刺,似乎上面沾的泥粉也落了一点下来……

汗水从彭起胜额头大滴大滴地滚下来。

这种搁在菜地边的竹条子,削尖了一头是打算插进土里搭瓜架子的。

大家都节约,搭瓜架的竹条只是没坏,去年用了今年还会继续用。

削尖的那一头,不仅沾了土,还不知道沾过多少农家肥,如果戳进眼睛——

拜这些年送医下乡的好政策所赐,彭起胜虽然是个二流子,他也知道被这样的竹条子戳进眼睛,是会引起细菌感染的。

说不定一只眼睛瞎了不算,连人都会……

安幼楠的声音轻飘飘传来:“说吧,谁在村里说的这些话?”

少女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清灵,彭起胜却机灵灵打了个冷颤,很没出息的裤裆一热。

一股尿骚扑鼻传来,安幼楠皱了皱眉头,踩在彭起胜脖子上的那只脚更紧了些:“说!”

彭起胜浑身一抖,赶紧竹筒子倒豆子似地把什么都说了:

“……昨天傍晚吃完饭后,大家都在晒谷坪那里扯谈,是你妈,不不,是张银桂和梁招娣两妯娌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