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背处,一道一尺长的疤痕赫然出现在安幼楠眼前。

血痂早已脱掉了,露出了里面粉红的肉色,两边清晰可见缝针的痕迹,就像一条可怖的蜈蚣。

这么大的伤口,还是被人从背后袭击,当时的情形有多危险?!

这人还怪她怎么不把学校里那点流言告诉她,可是他何曾把曾历生死这样的大事跟她说?

安幼楠努力压着火气:“差一点就要伤着脊椎了……内脏呢,有没有伤着内脏?”

凌少乾的的浊火一下子熄掉了大半,想明白刚才自己是中了安幼楠的美人计,又是无奈又是好气,心里却不可抑止地沁出一种被她关怀的异常甜蜜。

本来想瞒着不让她担心的,所以中午的时候他特意岔开了话题,没想到这丫头还真执着,晚上给他来了这么一招,直接抓了他个现形……

瞒是瞒不过了,凌少乾却不愿让安幼楠多看那道丑陋的伤疤,想把背心放下来:

“没伤着内脏,我躲得快,就是划了一道而已,真的,你别看伤口长,实际上一点都不严重,现在早没事了。”

安幼楠强硬地拦住了凌少乾的手,把他的背心撩得更高了点:“脱掉!”

凌少乾默了默,还是照着她的话把背心脱了,露出了劲瘦的上身。

除了那道大伤疤,凌少乾肌肉贲张的胸背上还有好几道小的新鲜伤痕,重叠在陈旧的疤痕上,一道覆着一道……

哪怕现在并没有明面上的战事,实际上小型突击从来就没有断过。

一寸山河一寸血,没有凌少乾这样的军人,就根本没有现在举国上下迈步改革开放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