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页

238:病娇,你是我的,怎么能嫁给别人?

康雯这两年师从著名中医,学了些药理学,她将银赤熬制成内服和外敷两用的药给巫灵喝。 按摩作为辅助。 巫灵经过大半年的银赤服用,年底去医院检查时,腰上修复了百分之八十以上。 巫灵听到医生的话时,眼眶一片湿润,拉着盛一南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一切跟梦境一般。 “一南,我刚才有没有听错?” “没听错,您的腰伤好了。” 巫灵满脑子都荡漾着这句话,巨大的喜悦狂潮将她整个人淹没。 没人能对她的腰伤感同身受,为此,她决定要在家里办个宴会,庆祝她身体即将恢复健康。 巫灵宴客,会亲自手写邀请函,她写得一手好毛笔,平日也常常跟盛一南叨唠,说如果小时候没学竹细工,以后就当个书法家。 书法是她继竹细工后,第二大兴趣爱好。 盛一南会帮忙研墨。 巫灵的猫喜欢她……带的牛肉干。 那些牛肉干,自然是从福桃的零食里扣下的。 每次盛一南回三秋园给福桃喂零食时,总是觉得很愧疚。 这抹愧疚在看见巫灵的猫后,烟消云散。 巫灵有很多朋友,写花名册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盛一南回三秋园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边卷起一层橘红色的彩带,瑰丽又梦幻。 盛一南今天没开车,坐地铁回去。 坐地铁会遇见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情,会给她的设计带来灵感。 她也享受偶尔慢节奏的生活,让自己变普通些。 从巫灵家到地铁站,至少要十五分钟,盛一南总觉得有人跟着她。 她迅速逡巡四周一圈,没看见可疑的人。 回到三秋园,福桃叼着小黄鸭过来,摇头晃尾扑进盛一南怀里。 何玄白今日早下班,一回来就看见福桃用舌头舔盛一南的下巴,看向他时,嘴角微微上扬,有些邪肆。 当时何玄白就懵了。 它,它在跟他示威? 他脸一沉,一声不吭走过去揪福桃的后颈。 “嗷嗷嗷!!!” “别打它。” 福桃往盛一南怀里钻,两只水汪汪的大眼泫然欲泣,偏偏整体的表情很嘚瑟。 何玄白知道它记仇。 昨晚盛一南让他倒些牛肉干做零食,他倒是倒了。 倒了三颗。 他是帮助它减肥。 何玄白收回手,笑了下,“我都没碰到它,阿南,我饿了。” “那吃饭吧。” 盛一南往饭厅里走。 厨房得到指示,准备上菜,何玄白出声,“今晚在二楼阳台吃。” 阳台宽敞,能看到外面的草木扶疏。 现在是春季,院子里的桃花悄悄绽放,微风一吹,清风携裹着淡淡的桃花香,沁人心脾。 二楼阳台的地板是玻璃制作的。 福桃这家伙恐高,不敢过来,趴在推拉门,委屈吧啦的。 吃完晚饭,何玄白跟盛一南回卧室,又将福桃隔在门外。 门外响起一阵扒门声,过了好半晌,那声音才消失。 何玄白勾了勾唇,他洗完澡出来后,盛一南已经吹干了长发,正坐在梳妆台上往发尖抹护发精油。 锃亮的镜子里,倒映出她漂亮柔和的侧脸,精致如远山的眉黛,高挺的鼻梁,红唇丰盈润亮,往下是白皙修长的脖颈。 因为半侧着身子,露出右边的锁骨。 他眸色渐渐暗深,走了过去。 他躬着腰亲她。 盛一南措不及防,差点打翻前阵子做的精油。 她侧头去盖精油的盖子,男人的薄唇落在她锁骨处。 男人宛若一条鱼,游在她心池里,摇晃出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盛一南被抱坐在在梳妆台上。 “在这里?” 盛一南心跳如擂,抬眸时撞入他琥珀色的瞳仁里。 里面全部都是她,盛着浓浓的爱意。 她点了点头,给了他肯定且满意的答案。 许是从来没有过,今日的男人特别凶。 窗外的风渐渐变大,摇下一院子的桃花瓣,二楼的卧室内,一室春光。 凌晨两点多。 室内响起一阵铃声。 盛一南被吵醒,蹙眉,“你手机。” 她嗓子有些嘶哑,也有些起床气。 何玄白也被吵醒,下意识用大掌托着她后颈,亲了亲她额头,“抱歉吵醒你了,继续睡。” 他去找手机,也不知道昨晚扔在了哪里。 盛一南用被子蒙着脑袋。 何玄白本想挂了电话,看清上面的来电显示,他接了电话。 一边听一边往阳台走。 许教教给他打了电话,请假。 对面的语气很着急。 因为万鲤锦被绑架了。 何氏集团主打业务是科技,在跟踪导航这方面的研究,在国内国际都是首屈一指的。 这通电话,自然是想要找万鲤锦。 何玄白给莫展打电话。 莫展立马着手办理此事。 许教教在万鲤锦公司里,急红了眼,浑身都是逼仄的戾气。 在不到一米远的地方,有一滩血迹。 经过医学鉴定,那是万鲤锦的血。 许教教手里拿着一枚指甲盖。 绑架万鲤锦的人,将万鲤锦一个指甲盖给扒了出来。 胆子很大。 特别特别大。 许教教从成年开始,就从未如此生气过。 万鲤锦公司的董事长,以及骨干领导等一群人,站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因为,室内堵了好十来个一米九多的高大保镖。 各个眼风带着杀气。 确认过眼神,是能徒手拧爆脑袋的人。 这是许教教带的人。 万鲤锦公司的人胆战心惊,之前茶饭之余,他们还会偷偷嘲讽万鲤锦几句。 脑子不好,跟父母断绝关系,嫁了个小保镖,以后可能无法跻入贵妇圈。 这才过了几年?他们口中的小保镖,雄赳赳气昂昂过来,宛若从地狱门而来的阎王。 手部过于用力,指甲盖被许教教抓得有些变形。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对方只留了一条纸张,说不准报警。 许教教眸底一片阴鸷。 他的确不会报警,他要让对方在人间尝遍地狱之苦! 对方说等电话,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也不能坐以待毙,利用高科技跟踪定位。 只要对方使用电子通讯,不管用什么软件,都能定位到。 另外一边,他打电话让各关卡的工作人员加强注意力。 这些年,他当保镖,结识了不少的人脉资源。 这点力量,他还能叫得动。 绑匪根本就不知道,许教教悄悄部署了一切。 万鲤锦是被熏晕的,休息室里的熏香有问题。 在她察觉不对劲时,一只手就捂住她的鼻口,不省人事。 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水产养殖场里。 到处都是腥臭味不说,估计附近有化粪池,无比熏人。 万鲤锦骂了句草泥马,人家绑架都市去什么废弃工厂,或者风景美丽的江边悬崖。 轮到了她,竟然是在化粪池周围。 英雄救美的唯美氛围都搞不起来。 万鲤锦干呕了一阵,就被一个女人揪了起来。 对方很年轻,二十六七岁的模样,气质很病娇。 “你肯定不认识我。” 是不认识,脑子里没有一点印象。 万鲤锦自认为自己很有职业操守,除了许教教,她就没撩过任何男人,更加没给别的男人机会,一直安分走秀,低调搞副业。 “我是你万千粉丝中的一个,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 万鲤锦想过血仇,钱仇,从没想过,是因为对方是同性恋,喜欢自己。 根据病娇女的描述,她家里贴满了万鲤锦的照片海报,她永远冲在第一线了解偶像的讯息和行程,每天看偶像的视频,否则无法入睡。 暗恋入魔,她还花十几万定制了一个模拟人体。 模拟人体自然是按照万鲤锦的做的,肌肤弹性自然,睫毛都是实验室培养的。 不管是哪一个部位,都真实得可怕。 “鲤锦,我每天晚上都和你一起洗澡,一起睡觉,我们相拥而眠……” 她摸着万鲤锦的右脸颊,眼里荡漾出缱绻之意。 万鲤锦听得一阵恶寒,她双手顺脚都被绑着手铐,起不来,整个人往后面挪。 “我好不容易从国外逃回来,你怎么就结婚了呢?你怎么可以抛弃我?!” “你是我的,只能嫁给我,怎么能嫁给别的男人?!” 陡然间,她双目瞪圆,歇斯里地,“我要在你身上刻下我的名字,这样子你就属于我了!” 不知她从哪里掏出一把水果刀。 灯光映在水果刀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万鲤锦的衬衫被猛力扯烂,泻出些春光,她惊愕,很快镇定下来。 这个私生饭显然是个病娇。 病娇的对付方式就有病娇的方式。 “刻在左胸膛还是右胸膛呢?” 她随意比划了一下,还是觉得心脏处的地方比较好。 “左边吧,我要让我的名字随着你的心跳一起起伏。” 如果是许教教说这话,她会觉得挺浪漫的,但这是病娇。 病娇是病啊。 锋利的刀子划破万鲤锦的肌肤,她闷哼一声,拧着眉心,“别,疼,我疼……” 她一喊疼,病娇女果然收了手,心软了,“对不起,宝宝,我弄疼你了是吧?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她低头往万鲤锦胸口处吹了一口气,又亲了亲上面的伤口。 万鲤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除了许教教,她就没让人亲过那里。 病娇女以为她疼,“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万鲤锦悬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下来,至少,对方扔了水果刀,她看到了希望,试探性地问:“能不能将我的手铐和脚铐解了,都磨出血了。” 说这话,自然得要有点病若西子的模样,才会惹人垂怜。 病娇的思维非比寻常,她蓦地掐着万鲤锦的脖子,“我就让你这么讨厌?想离开我……不是最好,不然折断你的腿。” 万鲤锦皮肤娇嫩,被掐了脖子,脖子上面有一道红痕。 病娇女看了眼手表,晚饭时间到了。 “你想吃什么?” “我……” “就吃牛腩煲吧和牛排吧。” 她出去拨了个电话,很快又回来。 万鲤锦仔细打量着,对方穿着都是名牌,除了病娇的脾气,也是个千金小姐。 为什么要挑这种地方? 病娇女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直到她要的牛腩煲和牛排到了,她才说。 “我喜欢你喜欢到走火入魔,我爸妈觉得我精神有病,将我抓到国外做什么疗伤,好不容易跑回来,估计他们找我都找疯了。” 万鲤锦不敢轻易说话,她的手指还疼。 病娇女扎伤了她的手指,流了不少的血,现在一碰到就疼。 病娇女开了外卖的盒子,刚夹了一筷子的菜,想到什么,又捧着饭菜过来,喂给万鲤锦吃,“宝宝肯定饿坏了吧,快点吃。” 她动作笨拙,一看就知道不会照顾人。 万鲤锦没拒绝,这个病娇女喜欢她,自然不会毒死自己。 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 她张嘴就吃。 空气里携裹着海鲜的腥味,还有化粪池,特别难受。 “宝宝,跟着我,我喂你一辈子。” 万鲤锦不啃声,默默吃东西。 “宝宝,说话,说你爱我,说你是我的。” 万鲤锦这会倒是明白了,这个病娇要的不是爱情。 她只是将自己当做玩具,想要占有的玩具。 接下来,不管怎么试探。 小事情病娇女愿意让着她,只要她一提解手铐或者离开这里的话,立马翻脸。 万鲤锦晚上被病娇女抱着睡觉。 就这条件,能睡哪里? 又冷又硬又脏的地板。 虽然有一床垫子,可万鲤锦还是感觉有脏东西爬进自己身体里,痒得不行。 夜幕降临,万鲤锦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 但她知道,许教教找不到她,肯定会很着急。 亲生父母是指望不上,她只有许教教了。 焦虑让她无法入眠,反倒是跟八爪鱼般挂在她身上的病娇女,睡得出了鼾声。 偶尔有点醒来的苗头,下意识就会往她身上亲。 显然是将她当做家里那个模型假体。 万鲤锦知道,外面有保镖守着,只要里面一有动静,外面就会进来查看。 凌晨三点多,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 万鲤锦本来就睡不着,听到声音,立马睁开双眼。 是许教教来了? 她的预感没有错。 许教教带人过来了。 她一时间太激动,坐了起来。 一把冰冷锋利的刀子落在她细腰上,她浑身紧绷,僵硬侧头望向病娇女。 对方朝她微笑,笑容渗人。 外面的保镖走进来,问怎么办。 病娇女很淡定,看了下监控。 “就是这个男人霸占了你两年?我要将他削成肉片,扔进海里喂鲨鱼。” 听到许教教为自己而来,万鲤锦心里注入一股力量,变得勇敢起来。 病娇女给她解了脚链,拽着她往外面跑。 教教就要来了,她怎么能走? 她的挣扎惹怒了病娇女。 病娇女扇了她一巴掌,很用力,嘴角都打破了。 半是拉半是拖,将万鲤锦带走。 为了降低存在感,病娇女用的是二手车。 哪里比得上许教教等人的高性能车子? 不出十五分钟,就将二手车给包围了。 病娇女无路可退,发怒起来全世界都得给她陪葬! 她挟持着万鲤锦,“将你们的车子给我,不然,我就割她耳朵。” 病娇女在揪万鲤锦的左耳,细细磨挲,锋利的刀面落在她的耳朵上。 她的手一碰万鲤锦的耳朵,原本冷静的人,突然就惊慌狂躁起来。 “别碰我!唔……” 挣扎间,万鲤锦的脸被划伤。 万鲤锦的脚链解开,她用脑袋撞了病娇女一下,趁她踉跄时,又踹了她一脚。 万鲤锦捂着耳朵,整个人跟之前大变样。 许教教的人冲过去,钳制住病娇女跟两个保镖。 许教教想去检查万鲤锦身上的伤,却被一把推开,一脸害怕和警惕。 这模样让许教教心疼。 他拧着眉,“鲤锦,我是许教教。” 他跟万鲤锦结婚两年,万鲤锦几乎从来不让他碰她的耳朵。 “鲤锦,我是你的丈夫,我不会伤害你。” 万鲤锦捂着耳朵,稍微没有那般排斥。 “老公……” 许教教抱着她,带着她坐进一辆后驾驶座内。 病娇女一事,自然没报警。 许教教并不打算放过病娇女。 对方是个病娇千金,吃硬不吃软。 许教教的人教训一顿,自然什么事情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病娇女往万鲤锦办公室扔的指甲,不是万鲤锦的,留的是别人的指尖。 病娇女可不想自己的“玩具”有瑕疵。 在现场留指甲盖,也是不想让对方报警,拖延时间。 她知道万鲤锦不见了,各类交通关卡一定会严查她的信息。 她打算在水产养殖场待一阵子,等对方精神松懈时,再神不知鬼不觉带着万鲤锦离开c国。 她要圈养万鲤锦一辈子。 万鲤锦想要回家休息,许教教不放心,带着她去了医院。 她情绪很激动,医生给她吃了少量的安眠药。 等她入睡后,许教教打了个电话,“查一下万鲤锦以前的资料。” 总是觉得她的情绪不对劲。

239:童年伤疤;一定要找回来

万鲤锦摇了摇头,“我昨天去上了个洗手间,出来就被弄晕,然后扎了手指。” 她可怜兮兮地将左手手指递出去,口吻有些撒娇的味道。 手指上面缠了纱布,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个是你弄的?” 她以前学做菜时不小心切了手机,也是他帮忙缠的纱布。 一模一样。 他嗯了声,算是默认,给她掖了掖被子。 万鲤锦拂开被子,“这天气又不冷。” 许教教又问她哪里疼。 伤口肯定会疼,但她没那么娇气,平日忍忍就算了。 但现在她有老公,老公就是用来撒娇的。 “你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许教教眼神开始乱瞟,“这里是医院,别闹。” “我被绑架受了惊吓,你不安慰我还说我闹?” 许教教有点小害羞,探身过去亲她。 万鲤锦就喜欢他单纯又有点憨的娇羞模样,那是只有她才看得见的模样。 她跟许教教结婚后,有一次去逛商场,她独自一人去上洗手间,遇见一个变态偷窥狂。 许教教正好在走廊镜头里。 眼神没起一丝波澜,冷着脸将那偷窥狂踹翻在地。 那模样,比武打戏里里的主角还要帅。 她至今印象深刻。 许教教亲完唇又被要求亲脸颊,这一幕被来探望的万母看见。 许教教有些不自在,反倒是万鲤锦,一副赚大发的模样。 许教教喊了一声妈。 万母对许教教的态度一直是比较温和的,不喜欢也不讨厌,她嗯了声,看见万鲤锦躺在病床上,鼻头就开始发酸。 “我真的没事。” 万母检查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她听到消息,来得及,连妆都没化。 许教教给万鲤锦买了哈密瓜,万鲤锦将一块哈密瓜咬得嘎嘣脆,“这次是小绑架,今天我就可以出院。” 她心情很好,因为许教教。 “下个月你爸生日,你记得回来。” “我两年前就说过,我再也不会回去,这句话,我以后都不会再说了。” 她冷下来,给人疏冷的距离感。 这是许教教从未见过的。 万母瞅了眼许教教,想要跟万鲤锦私下聊一下。 许教教得到万鲤锦的点头,才离开。 他就站在门外。 这家私立医院的病房隔音有些不大好。 里面的万鲤锦跟万母吵架了。 有些事情,万鲤锦不想让许教教知道,他便守在门外,给她一定的私人空间和尊重。 他各自高大,但心细,是陌生女士眼中的优雅绅士。 万母是抹着眼泪离开的。 许教教进了病房里,万鲤锦的鼻头也有点红。 “许教教,你抱抱我。” 许教教抱紧她,第一次看她这般难受。 “你再抱紧一点。” 许教教稍微用力,他又担心自己太大力,将万鲤锦弄疼。 在他眼里,她就是一块宝,价值连城。 “你怎么不问我妈刚才说了什么?” “你说我就听,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他看得出来,她不想说。 “许教教,我搞副业很厉害的,以后会赚钱养家,你永远别抛弃我。” “嗯。” 当天,万鲤锦就出院回了别墅。 婚后,万鲤锦就搬到许教教的别墅里住,自己的那栋别墅租了出去。 晚上,许教教煲了骨头汤,盛姣姣喝了四碗鸡汤。 “到时候变胖怎么办?” “碗很小,你喝得很少。” 许教教当然胡扯了,将人找回来,他不能哄着多补些营养? 万鲤锦虽然是那种吃不胖的身材,可她的脸容易胖起来。 这个“胖”,肯定是跟模特圈其他皮包骨做参考。 “那个病娇女,你怎么处置了?” “自然是特别的方法,”许教教不告诉她,“我不会杀她,只是让她吃点苦头罢了。” 万鲤锦从回家后,就一直很粘人,这跟平日的形象大相径庭。 许教教只当她是被绑架后留下的心理阴影,百依百顺。 考虑到她受了伤,许教教晚上睡觉很老实,甚至有些缩手缩脚。 “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我怕碰着你伤口。” “我不是说了小伤?” 她滚了个圈,压到他身上,喊着他老公,声音带了钩子。 不出一会,许教教就顶不住,嗓音粗哑起来。 按住她乱动的手,“别闹,早点睡,对伤口好。” 万鲤锦不愿意睡,许教教最后还得陪着她折腾。 在关键时刻,也不需要万鲤锦勾搭,他化被动为主动了。 他想要亲她耳垂,万鲤锦陡然清醒,捂着自己的耳朵。 许教教只想试探一下。 没想到她这般警惕。 除了耳朵,其他地方都给碰。 事后,许教教抱着她去洗澡。 她面色含春,红唇瑰丽。 接下来的几天,万鲤锦不让许教教出门,也不准他接触电子产品。 许教教太乖顺,让万鲤锦有种纸包不住火的感觉。 第四甜,万鲤锦试探性问了句,“你都是知道了?” “知道,有八卦媒体爆料,你去整容了。” 许教教可是8g冲浪吃瓜者,怎么可能不知道? “要不要我给你清理一下?” 是清理,不是澄清。 万鲤锦的确是整容过。 微整。 “鲤锦,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陷入那种恐慌。” 万鲤锦红了眼眶。 那是万鲤锦埋在心底的伤疤。 十三岁那年,她照常放学,在路上被绑匪拦截绑架。 绑匪单纯是求财,要求万家给两百万,不然就撕票。 在电话里,她听见万母的哭泣声,万父在犹豫。 没错,她的亲生父亲,很吝啬,犹豫了好久,说只能给一百万。 绑匪要求现金,万父就说短时间内凑不到那么多。 绑匪起初不答应,后来改变想法,答应了,让万父的人将一百万现金扔到指定地点。 绑匪先确认现金,一看,只有五十万,顿时恼羞成怒,抓起水果刀就往万鲤锦耳朵上割。 因为下了狠力,割伤了半只耳朵。 这些年,万鲤锦都不敢回忆那段往事。 一想,耳朵疼,心更疼。 后来,还是万老爷子带着一百万现金过来,将她赎回去。 十三岁的小万鲤锦被疼晕,再次醒来时躺在医院病床。 万老爷子在病房外面骂万父。 “爷爷。” 万老爷子收了声,进入病房。 “锦鲤,是不是还疼?我让医生给你看看……” “我不疼,您别骂爸爸了。” 小万鲤锦忍着疼在笑,她是个懂事的还在。 在十四岁那年,万父跟外面的女人搞暧昧,不务正业,跟万老爷子吵架。 那时刻,她无意间听见,当年,万父有能力给两百万,一百万更是绰绰有余,他舍不得。 她至今记得,当年万父理直气壮地说。 “有其一就有其二,如果绑架的事情传出去,那就会助长其他隐形绑匪的野心,到时候绑了孩子,狮子大开口,我哪里有那么多闲钱去赎人?” 十四岁孩子的年龄,心智都在成长,情绪更加敏感。 原来,在万父眼里,她连闲钱都比不上。 她的心一寸寸变凉。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开始发现。 她不是被万父期待出生的。 万母生她时,还伤了身子底,再也无法备孕。 很早开始,万父就一直在想着生儿子的事情,这才有跟外面的女人勾勾搭搭的传闻。 她的左耳被割伤很严重,有好几年时间告别了t台。 一直在往返国内外治疗耳朵。 左耳有疤痕,只能进行整容。 从十四岁,一直整容到十七岁。 如果当年没有万老爷子带钱赶过来,她就会成为残疾人,丧失一整只左耳。 说实话,她心里是有些怨气的。 但那位是她的父亲,自己身上流着对方的血,她得要宽容。 她十八岁的时候,万父给她送了一座博物馆。 她受宠若惊,这礼物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她以为万父开始慢慢喜欢她这个女儿。 后来,她才知道,万父只是“送”给她用来避税。 现实血淋淋的,嗯,她就是个避税的工具。 万鲤锦从那天开始,她搬出万宅。 一天二十四小时,她十二个小时踩着高跟鞋在连步子。 众神时代落幕,她两年后华丽登台,成为新神时代的开创模特。 台风又稳又a。 没人知道,她的脚被磨得伤痕累累,老茧一层又一层。 她将走秀赚得钱,用来炒股。 从二十一岁时,她的开销就没用过万家的钱。 左耳成了她最卑微的童年伤疤。 她左耳整容的新闻,被无良的整容医生暴露出来。 像是扒了她最后的遮羞布。 许教教拨了拨黏在她脸上的碎发,亲了亲她秀鼻,“不怕,我跟我爸妈,都很喜欢你。” 他不嫌弃她。 他能欣赏她在t台里的万丈光芒,也能接受她卑微的童年伤疤。 巫灵在自己的别墅里办宴庆祝。 巫臣林也会来了,他交了个女朋友,名叫林昕。 林昕长得不是美人那一挂,但浑身透着自信和从容,别有一番风情。 她是c国人,自幼在国外长大,是一位薪酬专家,专门做各种数据,为各行各职务做薪酬预估。 盛一南在宴会前一晚看见过,两人也聊了一会天,感觉人挺好相处的,思想也有深度。 “我在国的时候,臣林跟我提过你,巫伯母也说过。” 她有事相求。 “我后背长了痘痘,老毛病,”盛一南帮她看,她连忙补充,“一般有这种宴会,我都会提前去美容护养院做美疗,现在痘痘消了,隔两三天又会出来。” 就特别烦。 “我听说您在做祛痘香膏这方面很有天赋,我想要买几块。” 以后都是有关系的亲朋好友,盛一南表示不用钱,“我明天去盛世旗下的店铺给你拿几块。” “店铺里买的?” 盛一南不是第一次听这种话,知道这话的潜台词。 “不管是我做的香膏,还是公司旗下做的香膏,质量都差不多。” 从商这条路子,信誉很重要,她从来没想过投机取巧掺和水分。 林昕心底暗惊,心底对盛一南的形象猛然拔高了好几度。 “谢谢。” “没事。” 盛一南今日穿了一条玫瑰刺绣的长裙。 裙摆事蕾丝,重重叠叠的。 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荡漾出轻微的弧度,隐隐露出漂亮白皙的脚踝。 无欲胜过有欲。 整个人宛若是童话镇里走出来仙女。 何玄白今晚也过来。 巫灵认识的都是竹细工界内的,要不就是一些文艺界里的著名人士,很少人是从商的。 因为,这次宴会,很少人围着他。 他也乐得清闲,黏着盛一南。 盛一南想吃水果和甜点,他就帮忙盛。 甜点吃太多了不大好,何玄白会劝着点。 盛一南有时候不听劝,吃不到难免有些脾气。 何玄白拿她没办法,气氛僵冷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盛一南擦了擦嘴角上的奶油,“你笑什么?” “你跟三千年前,一点都没变。” 以前在天族学习时,她总是有奇奇怪怪的闯祸理由。 闯了祸,还得他善后。 有一次,他就开玩笑,“再这么下去,真担心以后对你的爱意会减少。” 小祖宗有恃无恐,“戒不掉的。” 何玄白印象最深刻的时候,就是魔族举办宴会。 孔雀族的九公主往他身上靠,当时可能是错位,造成了误会。 她独自一人飞回殿内,坐在屋顶上。 头上月明星稀,看见他回来,她整个人酸溜溜的,说话还呛人。 他好说歹说将她哄下来。 她还喝了酒。 “你怎么能跟别的女人靠那么近?” “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你要是不将本公主当心头肉宠着,老娘炸了你的听音殿。” 她平日生气摆谱时,都是自称本公主。 这是突然冒出个“老娘”,估计是跟黑山槐树妖婆婆学的。 那时候,她还没长开,像是一朵桃花花骨朵,眉眼都是稚嫩。 说出来的话,也是奶凶奶凶的。 何玄白将她抱回殿内。 一安躺在屋顶上,甩着漂亮的尾巴,额头上的犄角,也轻微地摇晃着。 院子里很静,能听见雪落的声音。 纸糊的窗户,映出淡黄色的光辉。 上面还有两个人影。 一男一女。 女的傲娇撇开头,男的凑过去,唇部落在女的额头上。 长发倾斜,遮挡住旖旎。 巫灵的宴会圆满结束。 巫臣林和林昕在京城住了三天,才回国。 离开前,巫臣林给了盛一南一份资料。 “这里有十份资料,可能跟盛天有关,只能筛选到这个程度。” 盛一南没想到,巫臣林竟然还真的能找到。 “谢了。” “应该我谢你,你将妈的腰伤治好。” 客套话不再继续,“有空多回来,师父看见你很高兴。” “嗯。” 巫灵不打算住到国外。 林昕也有回国的想法。 在国外待久了,还是国内比较好。 所以,他已经着手策划将总部迁京城的事项了。 盛一南带着文件回了三秋园。 按照巫臣林的调查,盛天出国,可能真的还活着。 一家人就该团聚起来。 赵氏集团现在忙着秋冬季节的秀服,事情很多。 她明年就要毕业了,现在在准备论文相关的资料,工程量很大。 学术界也盯着她。 找盛天的事情也速度就慢了下来。 急也没用,最重要的是不能出错。 等她带着福桃回初云居时,子孙们竟然在院子里烧纸钱。 盛平和盛地一边烧制一边哽咽,神情悲哀。 “这个怎么了?” “小祖宗您忘了吗?今天是大哥的忌日啊。” 开腔的是盛平,他还往纸钱前面洒了些白酒。 盛一南嘴角微微抽搐,“你们怎么知道今天是盛天的忌日?” “这,这……” 盛地接了一句,“这人没回来,总要找个纪念的方式,就挑了个好日子当做忌日。” 盛一南:“……” 她将一叠文件甩过去。 “盛天可能没死,可能在国外,这个是资料,你们也找一找。” 人多力量大,或许就找到了呢? 子孙们震惊之余,又是激动喜悦。 特别是盛平与盛地,激动得相拥起来。 “咱们一定要努力将大哥找回来。” “大哥没读过什么书,肯定在国外活的很苦,咱们找回来,就好好养着他。”

240 万物皆可磕c,头上一片青青草原

二房和三房开始寻找盛天的消息,动员身边所有能用的人脉资源。 跟打了鸡血似的。 之前,初云居还挂了盛天的黑白照,在盛一南过来时,光速摘下来,然后扔掉。 盛平扔的,还说了盛地一句,“我就说挂这玩意不吉利。” 盛地:“……” 二哥,相框还是你托人定制的。 盛地还给盛广思打电话,让对方帮忙找找。 孔芳华刚直播完,正在梳妆台上卸妆,盯着镜子里映出的盛地,“他还是个孩子,你跟他说这事,不是给他增加负担?” …… 楼上,盛一南一边挑睡衣,一边给何玄白打电话,“我今晚在初云居住哈。” “福桃不见了。” “我将它带过来了,你没看我发的朋友圈?” 何玄白快速翻了一遍,盛一南在一个小时前,发了一条动态。 还附带了福桃的图片。 “看见了,我更重要还是福桃更重要?” 盛一南立马听出了不对劲,“你吃醋了?” “你朋友圈都不发跟我的合照。” 全都是宠物! “你长得太好看,我怕圈里的女人惦记上。” 这是一个原因。 还有一个原因,她的爱情婚姻,不需要秀。 至于发福桃的照片。 这么可爱,应该让大家都看见。 现在是春季,夜晚的风也很温柔,像是多情的公子。 盛一南喜欢自然风,晚上,她将卧室里的窗户全部打开。 福桃睡在床边的地毯上。 等盛一南睡醒一觉,福桃就睡在她辈子上面。 盛一南撑床要起身,发现自己的左手有刺痛感。 她伸出手,掌心里有一条两厘米多的伤痕。 伤口不深,血液已经凝固。 福桃不会伤她。 狗咬人的痕迹也不像是这般。 倒像是指甲伤口。 她看了眼右手指甲,指甲缝里面藏着血丝。 血丝已经干涸。 她昨晚,怎么了? 盛一南当天下午,在卧室里装了一个监控,第二天睡觉,又没有出事。 盛姣姣约了蒙今见面。 在一家网红饭店里。 蒙今往日参加应酬,基本都是踩点到,今日提早了一个小时。 他有些紧张,坐立不安。 盛姣姣是在约定时间前五分钟过来。 她穿了一条浅褐色的茶歇裙,卷发编成了鱼骨辫,左边还别了一个浅褐色的发夹。 落落大方,淑雅甜美。 没人知道,盛姣姣自我打气了多少遍,才过来这里的。 曾经,她还跟阿门讨论蒙今的身材问题。 嗯,她也磕帅哥美女。 更重要的是,也很生气。 蒙今如果进军娱乐圈,那群小鲜肉,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我……” “我……” “你先说。” “女士优先,你先说。” “你已经加了我的v信,为什么还要用‘阿门’这个账号来骗我?” 蒙今清了下嗓子,开始解释,“刚开始没打算骗你,后来因为有些误会,加上你事业刚起步,我怕会打扰你的事业。” 然后就一直守护在她身边,三年多了。 只要她需要,他便会出现。 盛姣姣不啃声,让蒙今心里不踏实,“不是故意骗你的。” 盛姣姣不是养在深闺里的人,没吃过猪肉,但她见过猪跑。 太多巧合的事情,她也会猜测。 她也想过蒙今帮助她,是因为喜欢。 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歌手,虽然在国内有点名气,可蒙今不一样。 他可是玻璃界的大佬,不光在国内赫赫有名。 他像是骄阳般,高悬于空中。 这样子的人,会喜欢她? 她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今年七月份,盛姣姣就会从音乐学院毕业。 他上半身微微往前面靠过来,双手抵在桌子上,“你考虑得怎么样?” 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店里偶尔会有一阵笑声,或者议论声,很安静很安静。 盛姣姣心跳陡然加速,她垂下眸,视线落在左胳膊上。 那里的印记,越来越妖艳,妖艳得令她害怕。 如果蒙今看见了,会不会厌恶? 这两个多月,她时不时就会做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她能冲天下海,身上有发力,杀人如摘花,像只妖怪一般。 她有点害怕。 “抱歉,辜负了你的喜欢。” 盛姣姣站起身,提着包包离开了饭店。 她最后一句话,像是一桶冰水,将蒙今从头凉到脚底板。 他坐在座位上,将桌子上一壶茶全部灌进肚子里,才勉强承认一个消息。 盛姣姣拒绝了他。 他开车到京城塔,江里的晚风吹上岸,他给袁野大了点电话。 口气不对劲,袁野过来了。 “这一天天的日子不好好过,又折腾什么?” 袁野笑得没心没肺,吊儿郎当的,因为身高腿长,气质矜贵,不少路过的女生频频侧头,面带羞怯。 “心情不好。” “失恋了?不对,你也没谈恋爱,”袁野说风凉话那是丝毫不含糊,“顶多就是单恋失败,要不去喝一杯?给你消消愁?” 袁野很后悔带蒙今去喝酒。 灌醉了的蒙今,直接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 “毫不犹豫就拒绝了我,我就那么差劲?” “难道她有喜欢别的男人?” “你说,我哪里差劲了?” 袁野被吵得烦了,只得敷衍,“你优秀,你从头发丝优秀到脚趾头,全世界就你最优秀。” “那是眼瞎看不见我的优秀?” “对,盛姣姣就是眼瞎。” 蒙今立马冷下脸,“你才眼瞎。” 袁野:“……” 得,他回去算了,免得在这里碍人眼。 他抓起车钥匙要回去,却被蒙今拉住。 “你怎么不留长发,我看长卷发就挺配你的。” “你怎么有两个鼻孔?” 怎么地,还要他长三只不成? “你穿香槟色的裙子最好看,搭配同色的高跟鞋。” 袁野彻底烦了,离开包厢。 刚走出娱乐城,又折回来,将蒙今托着离开了。 这厮长得太好看,要是被哪个涩女盯上了,那就麻烦了。 同一时刻。 盛姣姣开车回了溪湖园。 她考驾照科二是挂了科的,蒙今就坐在副驾驶座上教她,最后,她一路畅通无阻拿到了驾驶证。 回到家里,她掏出手机,拉黑了蒙今和阿门。 既然不在一起,那就干脆点,索性断得干净点。 她摁灭手机屏幕,逡巡一圈客厅。 不知不觉,这里很多摆设品,要么是和蒙今一起买的,要么就是跟阿门拼的。 本以为是朋友,不知不觉,蒙今却比盛家人给她的影响还大。 她尽量不要想着蒙今,上楼洗澡。 沐浴露都是跟阿门一起拼单的,是她最爱的茉莉花香。 晚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好,心里空落落的,特别难受。 她将手机开机,将蒙今和阿门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心里好受了一些。 她继续睡觉,凌晨两点多,她再次被相同的梦惊醒。 打开卧室里的等,盛将军被她吵醒,往她怀里拱。 盛姣姣坐在梳妆台上,露出左手胳膊。 上面的印记隐隐泛着一层银色的光芒。 她眨了眨眼,那银光仿佛就是错觉。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一整晚没睡好。 次日一大早就给孙钰打电话,“你有没有认识什么好的除纹身的医师?嗯,我想将胳膊上的印记洗掉。” 盛姣姣人生中第一次忤逆小祖宗的话,去正规的医院洗了左胳膊上的印记。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盛姣姣随口吐槽了一句,“那医生话有点多。” 孙钰将墨镜摘下来,“平日她话不多,她太喜欢你胳膊上的印记了。” 还一直问她哪里纹的。 她哪里知道?一晚上就冒出来,说出来她可能被送去精神医院。 她满怀期待,如果这印记好了,或许就能跟蒙今谈恋爱了。 她不知道什么是爱,但她喜欢跟蒙今相处,那是跟其他男性相处所没有的感觉。 她看着左胳膊上的印记一点点消除,一周之后,左手的印记消失殆尽。 盛姣姣还跟孙钰夸了几句,“那位医生洗纹身的技术很棒。” 至少目前来看,没有疤痕。 她被一档草根歌手的选秀节目邀请,去开场预热。 她唱得是自己的歌曲,一边唱一边跳舞,穿的是无袖的抹胸上衣。 舞蹈跳到一半,她隐隐感觉左胳膊上传来刺痛。 身子随着音乐节奏摇摆,现场气氛被她带起,底下是连绵起伏的呐喊尖叫声。 盛姣姣随着节奏侧头看了眼左手胳膊。 那印记又开始出现了。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这个印记,可不能被粉丝们看见。 她临时换了舞蹈动作,后退靠近一个男伴舞,低声说了一句话。 男伴舞楞了一下,将皮外套脱下递给她。 盛姣姣侧着身,快速穿上黑色的皮外套。 下面一阵尖叫呐喊。 盛姣姣带着这个动作上了热搜。 她穿着抹胸上衣,紧身热裤,脚踩短靴。 身子随着音乐节奏摇摆,可软可攻,圈了一大波的粉。 网友们纷纷转发点赞评论。 【今天营业的老婆酷酷的。】 【突然感觉那位男伴舞跟女神很好磕,万物皆可磕c。】 【女神这么美,哪个狗男人配得上(狗头保命)。】 全网都以为,盛姣姣跟男伴舞借外套,是舞蹈动作之一。 孙钰当时在观众席上看着,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盛姣姣动作突然改变,又侧着身子,明显是在遮掩什么。 她能猜到的,就是那印记。 回到后台一看,果然…… 真的是邪门。 “该不会是被鬼缠身了?要不要,我去问问?” “不要迷信吧?” 娱乐圈有很多明星,都是信风水等东西的,平日里还会供奉一些神什么的,还有人下降头呢。 有没有效果孙钰不知道,但她知道,那仪式搞起来是一套又一套。 盛姣姣随口敷衍了一句,心里却有些想法。 她家小祖宗,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她得回去问问。 翌日恰好是周六。 盛一南单周周六休息。 她在院子里摘桃子。 福桃在树底下,咬开了一个桃子,啃着里面的桃肉。 准确来说,它是嚼桃肉汁,桃肉它不吃的。 看见盛姣姣过来,它晃头摇尾冲过去。 “小祖宗。” 盛姣姣摸了摸福桃的脑袋,走到树底下。 盛一南站在桃树上摘桃,她应了声,给盛姣姣扔了一个桃子。 “小祖宗,我有件事要问您。” 万鲤锦自从被绑架后,精神状态时好时坏。 许教教也没有不耐烦,尽量多抽出时间陪伴。 很多时候,陪着陪着,就被万鲤锦扯上了床。 要不是领了证,许教教都以为自己是免费的牛郎。 “怎么就要不够呢?” 她说腰酸,他就给她按摩。 万鲤锦喜欢他的按摩技法,又有些敏感怕痒,被按得咯咯直笑。 渐渐地,她发现身子不对劲。 不缠着许教教不说,也不让许教教触碰。 许教教发现,自己才是比较粘人的那个。 结婚还没到七年呢,就厌倦她了? 他可是8g冲浪选手,有不懂的就上网搜索。 浏览器会推荐一些相似的话题。 【想知道自己在老婆心中的地位?叫你一色明白通透。】 “一看就是骗人的,标题党!” 许教教吐槽了一句,手指还是不听使唤地点了进去。 那篇文章里,讲的“色”是颜色。 文章里面说,红色代表着深爱,白色代表着难忘,粉色代表着留恋,紫色代表钟情…… 颜色太多,许教教只记住了不大好的颜色,关了手机去找万鲤锦。 “老婆,在你眼里,我是什么颜色?” 万鲤锦正坐在沙发上吃草莓,听到这个问题,她站起身,踩在沙发上,用手背去摸许教教的额头。 “没发烧啊。” 许教教掰下她的手,“我问你话,认真些回答。” 万鲤锦哦了声,仔细思忖着。 许教教一颗心高悬着。 “想到了,五颜六色。” 许教教:“……” 那篇文章里,根本就没说五颜六色代表着什么! 他默默掏出手机,在那篇文章点了一个差评。 误人子弟。 他又搜索:老婆将自己形容成五颜六色是什么意思? 有在线网友回答:【那得要小心了,可能头上一片青青草原了。】 许教教脸一黑,他转身去了健身室。 两天后,万鲤锦说要出门。 许教教知道她没有通告,有没有约小姐妹逛街……难道,真的在外面有了别的狗子? 一想到这里,许教教化身为柠檬供应商。 悄咪咪跟着万鲤锦出门。 万鲤锦去了医院。 看清是医院的名字后,许教教心里的醋味,瞬间变成了担忧。 难道是生病了? 他跟着过去,人太多,他也不敢进同一个电梯。 每层楼都有人进电梯,他跟丢人了。 在医院外面烦躁地蹲人。 他在原地来回徘徊,双手插兜,浓眉紧蹙。 旁边有一位男人,朝他递了一支烟。 “兄弟,抽一支?” 许教教不吸烟,但现在烦躁,他接了。 “兄弟,你该不会和我一样,老婆怀了别人的孩子?” 许教教:“……” 那男人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继续叹气,“这里可是妇幼保健院,来这里的,十个有八个是怀上的。”

241 直播带货

男人话音刚落。 许教教的右肩就被拍了下。 一对英气美的脸蛋撞入瞳仁里。 他的太太巧笑倩兮望着他。 “你朋友?” “不认识。” 那就不用请吃饭了。 “你怎么在这里?” “我……” “你别说不舒服,这里是妇幼保健院。” “我跟着你来的。” 他倒是老实。 “回家,”万鲤锦挽着他胳膊,两人往停车场走,“我已经从之前的绑架阴影里走了出来,你不用担心我,有工作就去干,我不黏着你。” 她误会了。 许教教有些惭愧,愧对她的信任。 万鲤锦坐进许教教车子的副驾驶座上,低头系安全带。 “你不是开车了?” “有你在,你开就好,我叫怡姐帮我开回去。” 许教教哦了声,很快将车子开出杂乱的停车场。 万鲤锦摸了摸眉骨,夸赞,“教教,你车技真好。” 许教教喜欢车子,被这么一夸,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勾了勾唇,很是自豪,“我读博时,还去参加过f1方程式赛车,你没看见,赛道两侧全部都是我的迷妹。” 他也是很多女人得不到的男人! 万鲤锦也不吃醋,毕竟她也有很多男粉丝。 她以前从未想过,她老公是博士。 生的孩子肯定也是个天才,念此,她脸上的笑容越发浓厚。 “我是认真的。” “你不光这个车技好,”万鲤锦说得意味深长,单手托腮摸了摸下巴,“我也是认真的。” 看许教教的眼神,带着钩子。 许教教只觉得车内的空气升高,无比闷热。 他打开车窗,窗外的凉风吹进来。 深吸一口气,一板正经道:“青天白日,别说闺房密语。”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被人听见了怎么行?” “哦。” 除了这一点,别的点,许教教都纵容着她。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啥?” 万鲤锦垂眸盯着肚子,沉默不言语。 许教教忐忑不安,可怎么追问,万鲤锦都不说话了。 万鲤锦是不会让他戴绿帽的,绝对不可能。 那是生病了? 妇科方面的?严不严重? 急死他了。 他将车子开得特别快,要不是万鲤锦说着,他早就飙车回去了。 “什么事情?” 万鲤锦从包包里掏出一张彩照,“你看看。” 许教教快速浏览了一遍。 诊断意见里写着:中孕,单活胎,胎儿约孕18周+大小。 他脑子当即一断,反复浏览八九次。 “这是我的孩子?” 万鲤锦眉眼弯弯,纠正,“是我们的孩子。” 许教教眼皮抖,手抖,双腿也抖了起来。 他要当父亲了?! 他低头盯着万鲤锦的肚子,内心的激动无法用言语诉说。 真的难以置信,那么娇小的一个人,会缔造出新的生命。 不对,这是他们两人共同缔造的。 他也很厉害! 想到之前她不让自己碰,他又有些担心,“之前晚上,我们那个,没事吧?我们再去医院看看……” “医生说没事,不能反复照片子,辐射大。” 许教教收住脚步,将她抱起来。 万鲤锦惊呼一声,迅速圈起他的脖颈,“你干什么?吓到我了。” “你穿了高跟鞋,我担心你摔倒。” 万鲤锦:“……” 她今天穿的是低跟的,往日她恨不得脚踩恨天高。 “我走路会看地上。” “怀孕期间,咱们就穿平底鞋,好不好?” 他说好不好的时候,温柔得要命。 要命万鲤锦都给。 “好!” 许教教开始给许父母打电话。 “爸妈,你们要当爷爷奶奶了……骗你们干什么?真的怀孕了……很健康平安……你们要过来?开车慢点。” 许教教嘴角疯狂上扬,又给何玄白打电话。 “老板,你有空吗?” “没空。” 许教教置若罔闻,“您跟老板娘结婚这么多年,还没有怀孕的消息?” 何玄白眼神渐渐变得诡异起来:“你被绑架了。” “没,我在家。” “少拐弯抹角,有事说。” “我要当父亲了,单活胎,18周+大小了……” 后面是一大串的“废话”。 得亏了何玄白今日有耐心听。 何玄白笑了下,难得没拆他的台,“恭喜。” 挂了电话,他给许教教转了一笔六位数的账。 这还不包括孩子以后出生等宴会要给的红包。 许教教心情好,来者不拒,挨个给自己的朋友们打电话。 他的支付某宝一直提醒收账消息。 许父母过来时,难得对他怎么看怎么顺眼。 许教教觉得,他真的要父凭子(女)贵了!!! 万鲤锦更是许家心尖的宝,地位牢固。 许母在别墅里煲了鸡汤。 因为熬制靓汤要好几个小时,时间已晚,许父母回了家。 万鲤锦在姐妹群里聊天。 她在三个小时前,将怀孕的消息告诉了怡姐。 让怡姐将一些剧烈运动的通告推了,她要开始小心备孕了。 许教教去厨房盛了鸡汤,“别玩手机了,来喝汤。” 碗里散发出浓郁的鸡汤香味。 万鲤锦发了个“撤了”的表情包,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鸡汤碗里飘着一层的鸡油。 万鲤锦立即没了喝汤的欲望,拧着眉毛,“好油。” “喝一点,我给你拨开这些油。” 许教教坐在她旁边,“鸡汤有些烫,小心些。” “嗯。” 万鲤锦喝了一口,就不想再喝了。 “好难喝,我不喝了。” “炸鸡高脂肪高热量,怎么没见你嫌弃?” 万鲤锦:“……” 许教教说着老母鸡是康雯在家里养的。 听说他要当父亲,康雯为他感到高兴,从初云居里抓了两只老母鸡送给他,还说以后想要吃老母鸡就去初云居里抓。 看得出来,许教教在盛家,人气还是很高的。 “这是老母鸡,放养的,外面买不到。” 万鲤锦又喝了五口,这会说什么也不喝了,“你喝吧,你也补补,我想吃车厘子。” 许教教一听她想吃水果,立马将碗里的鸡汤喝了,去洗水果。 她洗完澡,就让许教教给她吹头发。 许教教在外面凶如猛虎,在家像是乖喵。 万鲤锦很满意。 她肚子还没显怀,还会参加一些活动。 她个子高,平日工作也会穿平底鞋,网友和粉丝们没发现。 许教教担心她又会被绑架,雇了好几个保镖,替换了她之前的保镖。 他请的人,曾今在刀尖上舔血。 她的备孕日子很是滋润。 肤色白里透红,一时间,让圈内很多明星都羡慕。 圈内很多明星,在奢华的圈子里见过世面,一般瞧不上普通富贵人,但高门槛的豪门,又看不上她们,顶多和她们做戏,很少有那种痴情种。 她们低不就高不成,寻寻觅觅也辛苦。 当初得知万鲤锦跟一个小保镖好上,她们还曾经嘲笑过。 没想到,人家当保镖只是体验平凡生活。 她们更羡慕嫉妒的是,不管有没有钱,许教教是真心待万鲤锦好。 其实,童年阴影也并不可怕。 只要有爱,便能将她心里的阴霾驱散。 盛一南给福桃找了个女朋友。 何玄白看不上别人家的拉布拉多,陪盛一南去买了一条狗。 也是拉布拉多。 福桃挑选的。 将福桃放在一群狗堆里,看他喜欢哪只母狗,就选哪只。 最终选了一条小拉布拉多,纯种,毛发光泽,白中带黄,特别可爱。 盛一南拉着何玄白去宠物零食店,买了一大堆的零食。 盛一南特别喜欢买这些东西。 何玄白知道,因为盛一南沉睡的时候,子孙们都是自己挣扎长大的。 她缺少了陪伴子孙们成长的岁月。 养宠物能给盛一南带来一定的满足感。 另一方面,也是真的喜欢狗。 “今天在外面吃饭,还是回家吃饭?” “回家吃吧,我今晚有个直播。” 以前她以盛世集团董事长的身份直播过一次,效果不错。 这次直播,是要盛世旗下新护肤品做宣传。 盛一南当天晚上七点开始直播,要直播一个小时。 她在三秋园里直播。 调好直播设备,她就开始讲话。 她今天逗小拉布拉多犬,一时间没准备什么漂亮的演讲稿。 观看直播的有两千多人。 “大家好,我是盛世集团董事长盛一南,感谢大家进入直播间观看我的直播,今天是要推送硬广。” 本来弹幕不多,一听见她一上来就硬广,有些网友起了抵触心理,骂了句垃圾广告,退出直播间。 房管看得胆战心惊,私聊盛一南,让她先别打广告,聊聊其他事情,让观众们有个过渡期。 盛一南不想走拐弯抹角的那一套,没答应。 人家是董事长,说什么自然是什么。 况且,盛一南胸有成竹的模样,他们当下属的,就让盛一南按照自己的计划走。 直播的主要产品是一款面膜。 是盛世集团的新型产品。 直播间内,陆续有人离开,也陆续有人进来。 大多数停留的,是因为磕盛一南的颜值。 也有网友喜欢盛一南的不做作。 直播就是为了带货赚钱,不矫情。 围观直播的粉丝多了起来。 何玄白给盛一南泡了一杯桃子茶,递过来。 直播间露出一只漂亮的手。 弹幕一片阿伟死了,想要看手的主人。 盛一南没搭理这些话,她今天的任务就是介绍面膜。 她不回应,询问的弹幕也变少了。 也有些柠檬精,在弹幕里喊话。 【她是谁啊?】 【长得美是美,就是没有特色,一看就是十级的滤镜。】 【直播间里,男的都是帅哥,女的都是美女,就没有丑八怪。】 【敢不敢用原相机?或者卸妆试用一下产品。】 这些喷子在带节奏,影响特别不好。 房管根本就拉黑不完。 盛一南瞅了眼弹幕,“等一下,这款面膜的主要成分是姜黄,能改善面部肌肉松弛,祛除皱纹,美白,增加面部弹性等功能,这就给大家试用一下。” 盛一南去洗了个脸,网友们这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化妆。 她将浅黄色的面膜泥涂在脸上,静敷了十分钟才取下来。 洗干净脸,皮肤白得像是打了个光,白得找不到面部轮廓。 大多数女人,是感性消费。 盛一南这种肤质,不适合做面膜直播。 但也有例外。 很多明星直播带货,虽然粉丝很多,观看人数也多,但这些明星,只是“注意力领袖”,他们的带货转换能力并不高,那些粉丝们,只是去直播间磕他们的颜值。 盛一南也有“注意力领袖”的能力,因为颜值高。 可她还有“号召力领袖”的能力,这能力能将观看粉丝转化为购买力。 一个小时的直播下来,盛一南没有高高在上的模样,认真给大家答疑解惑,获得了不少网友的好感。 盛一南的这场直播,代表的是整个集团的形象。 盛一南是以盛世集团的官博直播的。 网友们平日接触不到集团高层,总是觉得资本家就是黑心肝。 盛一南的接地气,让网友们有所改观,帮助盛世集团新面膜打入消费市场,有了一定的品牌知名度。 直播效果很好,以至于其他公司眼红,也组织高管进行直播带货。 大多数高管,高高在上惯了,哪里能接地气? 要么介绍错自己的带货产品; 要么对产品不熟悉; 有的直播到一半,发起了脾气,摞担子不干,导致直播暂停。 有的跟粉丝们吵起了架。 短短两年内,盛一南已经在京城买了六套园林宅,可以说是成功人士。 可钱是赚不完的。 小祖宗还得继续努力。 为了扩大品牌的实力,提高销量,盛一南让盛世集团请代言人。 得知这个消息时,盛姣姣说可以免费代言。 这可是自家的产品。 盛一南没要。 她做过数据调查,盛姣姣代言一些高奢品还可以。 但现在是电商时代,直播是处在红利时期。 盛一南要搞电商,自然得要按数据做事。 很多影视明星的带货能力,远远不如专业的带货网红。 盛一南找了有带货女王之称的主播。 名字叫胡斐儿。 在国内的名气很大,也没出过什么丑闻,代言过的产品,都没翻车过。 盛一南招上对方时,对方很惊喜,说不用给钱,可以免费代言。 她这是给盛世集团示好,卖人情。

242 残灵

胡菲儿是专门的电商主播,有自己的带货流程,盛一南让盛世集团都配合着。 每个行业都有不正当竞争。胡斐儿人红是非多,直播时,不少黑子恶意带节奏。 一个多小时的直播下来,订单成交率破千万。 盛世集团运营特别激动,但董事长貌似不怎么高兴,众人战战兢兢,“是不好吗?” 盛一南的办公室在集团顶楼往下数四层。 她站在落地窗前,身材高挑纤细,京城的繁华纳入她眸底。 “还行,后期的退货率要纪录一下。” 现在很多人冲动消费后,睡一觉冷静下来,又会退货。 “这个您放心,我们会售后好。” 盛一南嗯了声,在办公室里批示了一些重要文件,才离开。 她要跟巫灵去探望白璇泽,提前下班,去超市买了些营养品。 白璇泽看见两人过来,特别高兴。 她问巫灵的腰伤恢复得如何。 巫灵容光焕发,“好得差不多了,”想到什么,又嗔笑,“都没事了,一南还不让我吃这个,不让吃那个。” 盛一南笑,“不让您吃是预防解除银赤的药性。” “就该管着她,一把年纪了,还贪吃小孩子的零食。” 白璇泽又拉着盛一南的手,“最近有没有做什么竹细工?” “有,我还给您做了个台灯竹细工。” 台灯是充电的,除了灯光,其他都是支撑都是竹子缠绕编制的。 白璇泽特别喜欢,赞不绝口。 吃完晚饭聊天时,又问到盛一南毕业论文答辩的事情。 “月底。” 白璇泽说想要去现场看看,顺便逛一下京大。 她在京大念过书,悠悠几十载,京大大变样。 “好,我到时候派人来接您。” 盛一南的毕业论文已经提前给卫教授察看指导。 她的论文指导老师就是卫教授。 因为盛一南在京大的三年多,作出不少重大的研究突破,京大乃至学术界对她的毕业论文,都格外关注。 盛一南就是有机化学实验教授们的宝贝存在,这个论文答辩,不能出一点错误不说,还必须将错误降到最低! 金怀柔曾经不小心看过,每个字都认得,合在一起就像是天书了。 “我们是同一届的吗?” 盛一南正在写报告,修长的十指将键盘敲得霹雳啪拉,很认真地嗯了声,“是同一届。” 大学要求学生在住宿,盛一南是招考进来的,之前一直没有宿舍床位。 她在大二下学期才有了床位,考虑到做实验很晚,回宿舍会打扰大家,她都是直接回三秋园住。 其他临近毕业的学生,课程基本上都学完,考研的考研,实习的实习,但她在实验室做的研究,越来越多。 有时候一整天都得待在实验室里。 金怀柔听过盛一南说,卫教授对盛一南的论文要求很严格,这已经改了六七遍了。 她的床位就在盛一南旁边。 金怀柔不打扰盛一南,就坐在自己位置上捣鼓化妆,她最近投了简历,打算一边实习一边备考考研。 她是化妆小白,必须得在面试前学会化妆。 盛一南打完字,将论文存好,发到卫教授的邮箱里,旁边的人捣鼓瓶瓶罐罐,发出很大的响声。 “你在干什么?” “学化妆啊,这也太难了。” 她对着一个美妆视频画眼线,眼线画得又浓又粗又僵硬。 盛一南眯了眯眸子,“有点辣眼睛。” 金怀柔脸一垮,“怎么办?我下周就要去面试了。” 化妆可是最基本的尊重。 盛一南脚尖点地,椅子后移,她起身过去,“别看视频了,我教你。” 金怀柔这才想起,盛一南是会化妆的。 盛一南纠正了金怀柔的护肤和化妆步骤,一边讲话一边给她化妆,宿舍门被敲响了。 是班长曾织雅。 她手里拿着一小打的文件,挨个发在同学们的桌面上。 宿舍只有盛一南跟金怀柔在,她开腔,“这是暑假安全承诺书,记得按要求签名。” 她看了眼盛一南,张嘴想说什么,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这三年来,盛一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步一步将她与同年级的学生们拉开差距,赶超学姐学长们。 她跟着教授们上国家级别、世界级别的学术会议,沉着睿智,年轻有为,被誉为c国科学界最有影响力的青年学者。 国家总统都亲自接见,为她佩戴勋章。 盛一南接着承诺书,嗯了声。 曾织雅脸色不大好,转身离开宿舍。 她明白自己的心情,有些嫉妒盛一南的优异。 她努力过,拼命过,想要赶超对方,她人生中一次又一次的挫败,就来源于与盛一南的比较。 她从小优秀到大,第一次感觉,努力比不上天赋。 但她不知道,光靠天赋也不行,盛一南也花了很多精力和时间去搞科研。 曾织雅不喜欢盛一南。 后来,她才发现,盛一南压根不知道她那点小心事,也从来没有将她当做是对手。 小丑竟然是自己。 她咬咬牙,眸底划过一抹暗色。 兜里的手机震动,是曾母打来的电话。 “你小舅昨天从国回来了,你今晚请个假回家,跟你小舅吃个饭,讨论你去戈尔大学继续深造的入学事情。” “嗯,我知道了。” 周末,盛一南跟何玄白去何氏旗下的一家高尔夫球场打球。 天气很好,湛蓝的天空飘着几朵云,阳光浅淡,镀在身上暖洋洋的。 盛一南的技术很好,每一杆子都能入洞。 身形高挑,一双大长腿笔直且修长。 “阿南,我们四周年结婚纪念日,怎么纪念?” “这么快?”盛一南停顿了一下,“都成老夫老妻了。” 何玄白脸色微微僵硬,“不老。” 他们的年纪,还真的不算老。 盛一南放下高尔夫球杆,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水。 “出去吃个烛光晚餐?去书城淘书?再买几盆盆栽?” 何玄白觉得可以,颔首,“好。” 只要跟盛一南在一起,干什么都是好的。 现在正好是饭店时间,两人去吃午餐。 盛一南最近胃口不大好,就点了一份生滚粥。 盛一南喝粥时,觉得味道不错。 喝到一半时,她发现浑身都发痒。 何玄白看她满脸潮红,诧异,正想问什么,盛一南眼一闭,整个人往一边倒去。 “阿南!” 何玄白冲过去,将她抱了起来。 盛一南不省人事。 何玄白打了个电话,转身抱着盛一南出去,开车前往医院。 两人前脚一走,后脚饭店就被限制营业。 里面的员工和消费者都被限制活动,被“软禁”在饭厅里。 何玄白的人开始挨个排查,还有医学调查机构过来,将盛一南喝的粥进行取样调查。 一般人晕倒,脸色都是惨白状态,或者发青,总不会像盛一南这般,满脸泛红,红到了耳朵跟脖子。 像是煮熟的虾,还没有反应。 何玄白心急如焚,但开车也没有横冲直撞。 媳妇就在副驾驶座上,出了任何事,都是他无法承受的。 盛一南送到医院做全身检查。 何玄白是这家医院的大股东,他一过来,都惊动了院长。 医院迅速给盛一南做了细致的检查,发现盛一南只是食物中毒。 毒性不大,打了一针,盛一南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 何玄白悬到嗓子眼的心,落在地上。 好好地一个人,兀自倒下,吓得他智商为零。 他垂眸,掌心隙缝上,都是细小的汗。 都没想过用魔力检查一下,满门心思就是带着她俩医院。 医学检查机构很快将盛一南吃得那碗生滚粥成分分析出来。 盛一南点的是瘦肉大虾粥,里面却有蛇肉的成分。 “结果怎么样?”盛一南挠了挠胳膊,总觉得身子痒不说,还恶心头晕。 何玄白没敢说她今天吃了蛇肉。 幻族很怕爬行蛇类,吃了也会中毒。 “食物不健康。” 这食材是得多恶劣,才会变成这样子? “真的?”她怀疑。 何玄白坐在病床边上,拂开她额头上的碎发,亲了亲,“骗你干什么?中午时吓死我了。” “有你在,我肯定死不了。” 盛一南觉得心脏处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连呼吸都有些费劲。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盛一南不想他担心,觉得针也打了,药也吃过,应该没事,“好了很多。”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处理一些公司紧急的事务。” “嗯。” 何玄白没有回头,出了医院病房,他一张俊脸阴气沉沉。 如果有心害人,一般情况不是直接投毒,或者暗杀。 往盛一南的粥里放蛇肉,那一定是了解盛一南的。 不知道多少个轮回了,竟然还有人敢在他头上拉屎。 这次,像是在试探什么。 他看见盛一南晕倒那一刻大慌,就中了对方的计。 何玄白舌尖顶了顶左腮,他这人向来是行动派,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如果对方冲着他来,好说,如果是冲着盛一南,那他就不客气了。 他亲自开车去了一趟案发现场。 看下属们在调查,他催动魔力,开始搜索整个饭厅。 有邪气的存在。 那是残灵身上释放出来的邪气。 何玄白脸色更是难看。 怎么会这样? 当年,他试炼不成功,分明已经毁灭了。 怎么还会存在? “何总,您身体不舒服?” 莫展快步过来,胆战心惊。 何玄白没有回答,从他左边擦肩而过,快步离开了现场。 他刚发动引擎,盛一南就打电话过来,说要回家。 “好,我现在过去接你,你别乱跑。” 何玄白口气很紧张,像是缺乏安全感似的。 盛一南回到三秋园,发现家里多了十几个保镖。 福桃朝保镖们嗷叫,双眼如鹰隼般锐利且警惕。 “这是怎么了?有人盯上咱家什么东西了?” “不是,增加安保系统,我担心有刁民害你。” 他这番实诚的话,让盛一南哭笑不得。 “普通刁民害不了我。” 盛一南挽着他胳膊。 当天晚上,盛一南身子里的幻力乱闯,再次疼得她浑身痉挛。 何玄白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锁在梦境里,体验真实的痛感。 他本来可以毁掉千生结,可时间晚了,千生结已经将盛一南的心脏吞并。 如果毁了千生结,那盛一南这个人就没了。 他更加不敢轻易疗治,担心催化千生结里面的恶灵。 他能怎么办? 只能看着她痛。 他将盛一南揽入怀里。 高尔夫球场那边的饭店,已经查出了事情的原委。 厨房在给盛一南煲粥时,同时有一位顾客点了蛇肉羹。 厨师不小心用搅拌蛇肉羹的汤匙,搅拌了盛一南的粥。 在调查时,又发现当天根本没有人点蛇肉羹。 但店员门坚持说有顾客点了蛇肉羹。 他们还打印了消费小票。 看到监控时,店员们都惊呆了,下单员时不时看一下前面的虚空,自言自语下单了蛇肉羹。 下单员是一位三十多岁的阿姨,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看完监控直接白眼一翻,晕倒在地,被送进医院打点滴了。 “这件事,封好口。” 何玄白大致能确定了。 跳入挫灰崖的人,肉身会被摧毁。 他用的千生结,只能勉强保住盛一南的魂。 为了让她早日回来,他继盗取千生结后,再次逆天行事,修炼幻灵的容器。 修了好几百年了。 因为没有灵魂,都被称呼为残灵。 残灵本来没有意识,只是一个容器。 沧海桑田,这些残灵没有被销毁,吸收天地精华,又受到盛一南幻力的号召,渐渐开始觉醒。 为什么会被盛一南的幻力号召? 那些残灵的身体,是他专门为盛一南幻灵量身定制的。 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盛一南肚子里的孩子,会冒着自毁的风险,抽出幻力化成屏障,将她安然护在柠山底下。 孩子的幻力本来就微弱,用了猛力 袁野去三秋园做客。 饭点时间,用餐厅里。 盛一南夹了一块煎蛋,“这个蛋煎焦了。” “这煎蛋是我做的,要不,我去重煎一个?” 柔声又缱绻。 “没事没事,可以吃,你下厨做的?这些菜都是你炒的?” 何玄白嗯了声,眉梢上扬。 盛一南最近感冒的,喉咙有痰,起身去了下洗手间。 袁野坐在何玄白斜对面,他夹了一块烧焦的煎蛋,举到嘴边,实在是下不了嘴,抿了抿薄唇,“何哥儿,我想吃一个没烧焦的。” “你爱吃不吃!” 这声音那态度,吓得袁野手一抖,煎蛋掉在桌子上。 他咬了咬牙,“行啊你,双标狗。” 何玄白不生气,还引以为豪,“我狗到了对象,你有吗?” 袁野:“……” “三秋园里的日常开销支出,都是盛一南付的。” 他,吃最软的饭,做最野的狗。 袁野万箭穿心。

243 甜甜甜甜甜甜甜甜甜甜甜甜甜甜甜甜甜

卫教授最后一次检查盛一南的毕业论文,将论文确定下来。 距离盛一南的毕业答辩还有一周时间。 盛一南生病了,发烧之后就是重感冒。 这是她在凡间里第一次生病。 整个人浑浑噩噩,连吃桃子都不香了。 京大教授们很担心她,让她这周好好休息,争取答辩的时候能痊愈。 盛一南回了初云居。 通过全家人的努力,最终将寻找盛天的范围缩小。 盛天竟然在o国。 一提起盛天,盛平和盛地必然扼腕叹息。 盛一南也问过盛天出国的原因。 “那时候,村里有些人进城务工,过年回村后,就说外面好赚钱,鼓励大家走出去。” “咱们家穷得揭不开锅,连老鼠都不光顾,大哥作为家里的长辈,看我们年纪小挨饿,就想要出去打工赚钱。” “他离家时才十来岁,我们也不懂事,听说赚了钱就不挨饿,自然是同意他外出的。” “大哥只认得几个字,文化不高,在大城市里只能找一些苦力活干,赚取微薄的薪资。” “后来,他托隔壁村的人带话,毕竟那时手机还特别特别贵,他说有个老板给他介绍了一个码头运货的工作等,日薪挺诱人的。” “大哥也往家里寄了些钱,虽然不多,可那是他能赚到最多的钱。” “日子就那么过了两年,就在我们以后的日子越来越有盼头时,就联系不上大哥了。” “我们托人找过,自己也去找过,没钱寸步难行,找了很多年……” 盛一南嗓子有点不舒服,盛地给她做了一款润喉清肺的枇杷点心。 去年,盛地的厨艺学有所成,辞职盘了一个酒店,开始自己搞美食生意,一边当老板,一边主厨,做着自己热爱的事情。 枇杷造型逼真,色香味俱全。 盛一南用叉子夹起来吃,味道很鲜美,原汁原味。 她能理解,为什么盛地的饭店这么火爆,每天预约排队的人排成长龙。 因为太多人,店里忙不过来,只能限制人数和购买,以至于店里出过踩踏事件上新闻。 盛一南觉得味道不错,吃了两块枇杷点心。 盛一南最近工作很忙,瘦了些。 在初云居,虽然感冒没好,但她美食和水果是压根停不下来。 何玄白一个人住再三秋园也没意思,收拾了几套衣服,去了初云居住。 去初云居之前,他还领了个快递。 晚上,盛一南刷完牙出来,看见何玄白坐在沙发上,背脊挺直,手里拿着两跟钩针,大腿上有好集团毛线。 “你在干什么?” “我在学织毛巾。” 何玄白头都没抬。 盛一南掏了掏耳洞,以为自己幻听了,走过去。 何玄白一会看一下教学视频,一会编织一下。 在盛一南看来,那就是拿着两根钩针在打架。 “你怎么突然学这个了。” 何玄白太认真,没注意盛一南说了什么。 盛一南不厌其烦,又问了一遍。 “再过几个月就是冬季了,我给你织一条毛巾。” 其实,以去年京城的最低气温,戴毛巾不太适合。 没那么冷。 “好好地,怎么就想着给我织毛巾?” 当然是刺激呗。 何玄白前几天刷朋友圈,许教教给万鲤锦织了一对手袜,万鲤锦特别感动。 这股毛衣风不知道是从哪里吹来的。 连许西遇都编了一双袜子送给女朋友。 貌似,女方都挺满意的。 然后,他就下单了。 他的手速很快,十指也灵活,可拿上两根钩针,这手就变成了麻花手,脑子也一锅糊粥。 “我教你。” 何玄白编错了很多次,也不推拒。 往旁边挪了挪,给盛一南留了个位置。 盛一南插手干预,何玄白勉强掌握了编织基本法。 不过,他已经很满意了。 将盛一南抱到床上,双手撑在她香肩两侧,“在初云居住了三天,有没有想我?” “想了。” “正好我有时间,说说是怎么想的。” 盛一南:“……就用脑子想。” “是随便想想,还是每天都想?就只是脑子想,没有行动,嗯?” 他嗓音靡靡,醇厚动人。 盛一南主动往他身上贴。 一切尽在不言中。 何玄白如沐春风,抬手关了床头灯。 “你干嘛关了?” 盛一南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大,倒是很享受开灯的时候。 “我比较喜欢关灯的感觉。” 视觉看不到,触觉和听觉的体验会加强。 他现在脱衣服很有一套,如行云流水。 “你别恼,先熄灯一次,然后开灯,换着口味来,我不介意。” 盛一南:“……” 那得几次?她身子顶不住啊。 “我感冒了。” “那更好,出了汗,会好得更快。” 盛一南:“……” 在房事上,他特别特别多歪理,防不胜防。 “阿南,你叫得小声点,三月份山荇回来时,还说这房子有点不隔音。” 盛一南刚开始还能忍着,到后面了,索性咬着他的肩膀。 何玄白呼吸变得越发凌乱。 盛姣姣发现自己胳膊上的印记,有时会有灼烧之感。 可小祖宗说没事,适应了就好。 “姣姣?姣姣?” “啊?钰姐你说什么?” 盛姣姣走神了。 “最近是不舒服?怎么老是心不在焉?” “没事,我能调整,”说着,她接过孙钰递过来的礼服。 孙钰哼了哼,她哪里不知道,肯定是跟蒙今有关。 等盛姣姣换好礼服出来时,趁着没人在,孙钰就说:“其实,蒙总人不错,值得依赖。” “嗯?” “事业有成,年轻帅气,重点是洁身自好,”不像他们老板,沾花惹草。 盛姣姣垂下睫毛。 按理说,明星陪豪门,是上流圈子所不屑的。 但盛姣姣不一样,她的背景高。 随便将盛家与何家拎出来,都能干倒一大片。 孙钰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盛姣姣摇了摇头。 上次她回初云居时,何玄白与盛一南安慰她说没事,她准备回溪湖园,还没到停车场,发现自己没带护手霜,又折了回去。 小祖宗跟祖宗爷说她不是人。 不是人。 她都能接受小祖宗三千多岁了,还不能接受“自己不是人”的消息? 不是人,那可能就是妖了。 人妖殊途啊。 下午晚上一个广告拍摄,离开公司时,蒙今在外面。 她带着孙钰从后门离开,避开了蒙今。 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盛一南论文答辩时,感冒还没完全好,嗓音有些沙哑。 金怀柔成绩不错,可在京大这个学霸如云的地方,就是“普通生”了。 不过,她跟盛一南感情好。 盛一南答辩,她比当事人还要紧张。 一大早就打电话问她起床没,早点过去,别迟到,视线再看看自己的毕业论文什么的,简直比亲妈还要操心。 盛一南的化妆品事业搞得风生水起,今年毕业后,她就是有大学文凭的人了。 她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里面的衬衫是白色的,衣领上面有一圈蕾丝,严谨又不缺年轻活力。 盛一南穿了高跟鞋,不方便开车。 正好京大与何氏集团顺路,何玄白开车送她过去。 今天的天气不算特别好,也不坏。 风有点燥热,将路边的绿植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盛一南下车前,何玄白提前祝福她,“毕业快乐。” 盛一南点点头,“借你吉言。” 她提着一个帆布包,去了行政楼的五楼多功能厅。 论文答辩的不止她一个人。 这个答辩是要录制视频的。 京大教授们知道盛一南的论文准备很精致,故意将她答辩的顺序放在最后面。 一方面是压轴; 另外一方面,如果一答辩就是巅峰状态,排在后面的优秀生们,压力大可能发挥失常,失常会影响答辩通过率,毕不了业。 影响很大。 盛一南表示可以理解。 金怀柔上午要去一家企业面试,要下午才有空到现场看盛一南答辩。 她提前拜托盛一南买一杯奶茶。 京大有很多奶茶店,盛一南去买了奶茶时,还买了三份手抓饼。 金怀柔一份,自己一份,还有一份给盛书礼。 “给我?”盛书礼怀疑自己听错了。 “谢谢大学三年多,你的照顾,改天请你吃饭。” “没事,我是副班长,帮助同学是理所应该的,”实在是盛情难却,一块手抓饼也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盛书礼就接了。 京大的美食在大学城是有名着。 手抓饼皮薄多层,韧中带酥香,香气浓郁,滚烫的手抓饼放入嘴里,刺激挑逗着味蕾。 特别美味新鲜。 盛一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道身后的盛书礼吃着手抓饼,眼眶就有些泛红。 盛一南是上洗手间才听到一些风声。 “轻化工程专业大四五班的副班,怎么感觉他今天的心情不大好?” “听说他准备找实习单位工作,难道是被ass了?” “今天上午才过去,哪里有这么快?” “我知道,我认识一个金融系的学生,她也去何氏面试,听说在一楼前台就被人拒绝了。” “怎么回事?感觉有内幕一样。” “他是通过了笔试的,但他家境较普通,名额被人顶替了,听说顶替他的人,母亲是在何氏当领导。” “啧,可惜了,说良心话,盛书礼的成绩和实力还是很好的。” “这个社会,更看重权势和人脉,可惜不完。” 盛一南面色平静,认真洗干净手,折回多功能厅时,金怀柔已经回来了,坐在位置上吸着奶茶。 “没喝错吧?” “讨厌,我的还没开封。” 金怀柔瞪了她一眼,拉着她坐下,开始讲自己面试时遇到的奇葩面试官。 “竟然问我人为什么有两个眼睛……这个公司离我住的地方挺近的,薪资低还要一人干三个人的活,我不答应,那hr就说,现在的年轻人吃不了苦。” “我就想呵呵,我去打工是想要赚钱,又不是拜把子做免费义工,要是月薪给我十万,内裤我都给她洗得明明白白的!” 盛一南撞了撞她胳膊,“低调点,有人看着呢。” 金怀柔知道自己太激动了,清了清嗓子,哦了声。 金怀柔跟不熟悉的人,是比较腼腆害羞的,一旦熟悉了,激动时也可以是悍妇骂街。 曾织雅今日也要进行论文答辩。 底下坐着六个答辩委员,坐在观众席c位的教授,平日跟她父亲关系很好。 今日的论文答辩,百分之九十会过。 她很放心。 曾织雅自述完,开始接受老师的提问,最终过了。 她一下台,盛一南就准备上台了。 因为论文长,而且很多专业词,京大是允许携带提词稿的。 她穿着五厘米的高跟鞋,站在舞台正中央。 幻灯片打开,她开始阐述自己的论文主题。 底下的金怀柔给她拍照。 盛一南翻开提词稿,里面是一片空白。 她停顿了一会,原本安静的观众席,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盛一南抬起头,漂亮的凤眼扫了底下一圈,议论声小了些。 盛一南索性合上提词稿,盯着下面的答辩委员老师们开始讲论文的论点,论据,开始仔细阐述。 她尽量用比较浅显的话语解释那些专有名词。 底下的同学们,听是听懂了,如果要他们复述,那就很抱歉了。 别的同学,答辩时虽然不会缩头缩脑,可骨子里总是缺乏一股自信和底气,不敢正视答辩老师们的视线。 盛一南无所畏惧,一副“有问题就放马过来”的模样。 答辩老师们颔首,眼里划过一抹又一抹的惊艳。 这才华,并不是浪得虚名的。 京大答辩的含金量特别高,答辩老师们都是专业人士,他们喜欢跟年轻的思想发生灵感的碰撞与汇聚,自然会鸡蛋里挑骨头。 对于盛一南,他们的要求更是高。 问题基本上是鸡蛋里挑骨头。 卫教授坐在后面,不断清嗓子提醒这群同事不要太过分,可同事们沉迷提问无法自拔,根本就不搭理卫教授。 可将人给气得半死。 索性,盛一南回到好了所有的提问。 “请问老师们还要其他提问?” 众评委摇头。 这是他们这几十年来,最无话可问的答辩。 盛一南答辩完后,卫教授比她还要高兴。 “一南,将你的提词稿送我,”他要送给他新招收的学生。 “用处不大。” “不想给?” “不是……” 提词稿已经给卫教授抢了过去。 他随意翻看了一下,这么一看,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是空白的?” “我也很好奇,竟然是空白的。” “那你刚才答辩时……全都是靠之前的记忆?” “嗯,没给您老丢人吧?” 何止没丢人,简直是牛叉坏了!!! 他咂舌之余,又很愤怒。 竟然有人会打这种坏主意。 如果盛一南答辩不出来,明年又得重新参加答辩。 “这件事,我要查一下。” 卫教授咬牙,“必须得彻查,你有没有将提词稿单独放在看不见的地方?” “没有。” 她连上洗手间,都是提着帆布包过去的。 何玄白和金怀柔更加不会给她更换。 ------题外话------ s:这章的标题也太有创意了吧,可把我牛逼坏了叉会腰(狗头) 晚安~ 然后,谢谢支持投票打赏等等的宝宝们(づ)づ~~~~

244 失控

卫教授是京大德高望重的老师,教学长达二十九年,平日都是不争不抢的,除了学术上的意见不同,就没跟人红过脸。 他的第一次投诉,还跟京大优秀生有关。 如果盛一南因为缺少提词稿,导致无法正常毕业……后果和影响及其恶劣。 京大要严查此事。 相关负责人看了监控,跟盛一南接触的只有卫教授、盛书礼、金怀柔。 这三个人,跟盛一南关系都很好或者不错,不会害她。 “你确定,过来的时候,没带错提词稿?” “没有,我坐车过来的时候,还确定了一遍。” 但监控里没有就是没有。 这件事没有结果。 领导只能安抚一番卫教授和盛一南,恭喜盛一南即将要毕业。 回宿舍时,金怀柔猜测,“会不会是曾织雅?” 全班人都看得出来,曾织雅不喜欢盛一南。 盛一南刚想说不要乱猜,后面一道声音飘来。 “金怀柔你没刷牙吗?!” 金怀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往掌心里哈气,“没,都是奶茶香味,啊?我,你……” 她瞪大眼睛,没想到竟然会被听到。 她眼神飘忽,有些心虚。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换了盛一南的提词稿?我有必要弄这个?” 她一双眼里仿佛能喷火,噼里啪啦骂了一通,“眼瞎了吗……” “抱歉。” 毕竟自己先说人,有错在先,金怀柔开口道歉,也任由对方骂。 曾织雅不知怎么了,用食指戳金怀柔的额头,力度很大。 到后面了,扬手就往金怀柔脸上甩去。 “她不是故意的。” 盛一南开腔说话,精准得握着曾织雅的胳膊。 路上有行人,投来异样的眼神,指指点点的。 曾织雅的舍友们还在煽风点火。 在京大被盛一南压着一头,今天好不容易跟盛一南起了摩擦,索性摔破罐子。 “我跟她说话,轮得到你插嘴?你以为你是正道的光?我可不是你公司的员工,可以随意呵斥我……” 盛一南拧着眉,突然觉得心脏猛然收缩,胸腔里的空气陡然变少。 体内有股气流在涌动,特别凶悍。 “怎么?没道理还想要碰瓷?” 曾织雅暗爽,推了盛一南一下。 盛一南抬眸,大拇指和食指陡然扣着她脖子,将她整个人都提起来。 “唔……” 曾织雅措不及防,条件反射翻了个白眼,艰难地吞咽着口水。 “一南,你别打架啊,是我的不对,你快点松手……” 金怀柔去拉盛一南的胳膊,又惊又慌。 盛一南扬手就将她拍开。 像极了科幻片里的特效动作,将金怀柔甩得老远。 曾织雅的舍友惊呼,原本是在看好戏,现在鸟作云散跑了。 “叫保安,随便给老师打个电话也行!” “打电话给辅导员! 金怀柔被拍在地上,膝盖和掌心都被擦出了血,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是她所没有见过的盛一南。 失控。 像是换了一个芯子。 “你,你别掐,掐我……” 曾织雅浑身发寒,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冷冰冰的。 她一张脸涨红,开始恐惧死亡,胡乱地道歉。 盛一南置若罔闻,像是机器人般,提着曾织雅到一颗榕树下,将她整个人往树上甩。 瞳仁映出鲜红的血液,盛一南眼里恢复一抹清明,手一软。 曾织雅掉在地上,不省人事,胳膊和脑袋都是血液。 盛一南重心有些不稳,后退了一步。 百米外有摩托声响起。 是京大的保安们。 夏日的太阳灼热,刺眼无比。 盛一南眯了眯眸子,眼睛里面起了血丝。 “盛一南,你怎么能打架?还想不想毕业了?” 官威十足,这是京大的领导。 盛一南个子高挑,穿了高跟鞋,基本与那位领导一样高。 揪着对方头上那可怜的头发往地上摔。 紧接着就是杀猪叫。 保镖们也被打得倒地不起。 “快点报警!” “杀人了——” 盛一南掐着一个学生的脖子,面目渐渐狰狞。 血液让她兴奋,痛苦让她毛细血管舒展…… 周围有人惊呼。 “啊啊啊,有蛇!” “京大竟然有蛇??!!!” “是白色的,那是什么品种的?犄角竟然是粉色的。” “这是在拍电影吗?” 白蛇从花丛里爬出来,往盛一南那边靠近。 它甩着尾巴,一双淡金色的眼睛水汪汪的,看久了,不但不觉得恐怖,还很可爱。 余光瞥见一抹移动的白色,盛一南神情微微一怔。 这,这是……灵蛇。 灵蛇爬到她脚上,很轻盈地靠在她小肚腿上。 灵蛇是仙灵,跟凡间的爬行蛇不一样,身子软乎乎不说,还是温热的。 灵蛇的犄角轻轻地晃动起来,犄角周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白光。 凡人看不见,盛一南却能看见。 她身上的躁动因子渐渐稳下来,眼波剧烈地颤抖着。 手一软,一个学生连爬带滚离开。 盛一南全部注意力都落在灵蛇身上。 “……是你们吗?” 她微微弯腰,尝试性去触摸灵蛇的犄角。 灵蛇对她没有一点防备,吐着红色的蛇信子,一副乖巧的模样。 “嘶嘶……” 盛一南虽然克制着,可手腕还在颤抖着。 她摊开双手,灵蛇飞到她掌心里。 因为速度慢,看起来像是在跳。 “你们都来了吗?” 难怪,这两年,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 之前吊桥断裂,车子出了故障,也是它的功劳吧? “不是说了,让你们走得远点,别回来了?” “为什么要回来?” “嘶嘶……” 它不能说话,水汪汪的眼里有被认可的欢喜,也有笼罩的痛苦。 …… 今日是盛一南毕业答辩,何玄白快速处理完今天的工作,打算晚上跟盛一南一起出去吃饭。 下午四点多,盛一南的电话打了过来。 “阿南。” “你有空吗?来一下警察局。” 何玄白屏住呼吸,“你怎么了?受伤了?被人欺负了?” “我没受伤,”如果是受伤,那应该是去医院,“我打伤了人,你过来一下。” 何玄白松了口气,那没事。 他往外面走。 莫展开车送他过去。 何玄白一进警察局,连看都没看,直接开口,“我太太平日是个很温和的人,不会主动打人,如果打了人,那就是别人先主动招惹她。” 总之,千错万错,都不是他太太的错。 曾织雅的母亲也给警察局施压了,正叫嚣着要让盛一南吃不了兜着走。 “是我主动打人了,总共打伤了十三个。” 盛一南站在角落处,老实认错,神情挺低落。 这话一出,简直是狠狠打在何玄白的俊脸上。 何玄白清了清嗓子,扫了眼受伤家属,主动道歉,“很抱歉,我们会承担全部的医疗费。”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家属们自然是不满意,当何玄白说支付赔偿时,他们心动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曾家虽然在京城有一定的地位,在京城首富之家,那是根本不够看。 其实,曾织雅被送进医院时,也说过,盛一南不好惹,提到盛一南时,还满脸恐惧。 这口气,无论如何,只能这么咽下。 何玄白将盛一南带回家。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同学跟曾织雅起了争执,我插手,后来感觉身上的幻力乱窜,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然后打了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根本就控制不住。” 她现在想想,挺害怕的。 “万一哪天,我要是伤了你跟子孙们,怎么办?” 她忧心忡忡。 何玄白眸底笼了一层灰,抱着她,“我们是你最亲的人,你不会。” 他尽量让自己说得底气十足些。 因为,盛一南心脏处放置的是千生结,那是由万古恶灵组成的。 一旦意念失控,连自爆都敢,还担心伤害身边的人? 被控制了,那是没有感情,没有牵挂的。 这些消息,是盛一南吃了蛇羹时,后面查的。 盛一南回抱着他,沉默了好一会,“我之前,也失控过几次。” 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不想瞒着他了。 “有时候早上醒来,身上会有伤。” 何玄白瞳仁一阵阵收缩,拉着她胳膊的手蓦地加紧,“之前就出现过?” 显然,何玄白对这个并不诧异,甚至,像是知道这种现场的存在。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对不对?” 何玄白抿了抿唇,性感的唇线,划破了寂静的夜。 室内落针可闻。 何玄白还拿不住,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 盛一南松开他的腰,半晌才问了句,“我会死吗?” 她现在很怕死。 死了何玄白怎么办?子孙怎么办?她还没将盛家推向顶峰…… 其实,她一直都很怕死。 三千年前,因为被逼入绝境,心灰意冷,好不容易熬过那个坎…… 现在,又出事了? 她还悲催地不知道是什么鬼问题。 “阿南,你不会有事。” 他亲她,力气大得吓人,让盛一南有些喘不过气。 “是我的错。”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将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盛一南垂下眸,“你知道我的性子,不查清楚肯定不会上善罢甘休。” 何玄白有些动容,她再接再厉,“你先告诉我,我以后也好预防,人类不常说,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何玄白想到睡神以前的话。 这几年,他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幸福,思想已经不再像往年那边偏执激进。 盛一南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你这里,有一块千生结,那是万古恶灵所制……幻族出事时,你正好有了身孕,是孩子抽出幻灵形成保护屏障,一直护着你……然后,我转世几千年,才找到了你。” 他指了指盛一南的心脏处,长话短说。 一切,都仿佛昨日重现。 盛一南眼眶泛酸。 难怪,她待在柠山时,总听见有婴儿的声音。 她一直以为是孤魂野鬼。 原来,那是自己的孩子的幻灵。 翌日。 盛一南回了初云居。 她戴着围裙下厨,将子孙们都喊了回来。 “我做的,快吃。” 子孙们盯着桌子上一桌子的菜,受宠若惊,不敢动。 “怎么,还怕我下毒?” 盛平作为老大,开口,“小祖宗,这是,这是怎么了?” 他们心里不安。 “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还是,您跟祖宗爷吵架了?” “让你们吃了那么多年的苦,感觉对不起你们。” 以后想要对他们更好。 幻灵是幻族的灵魂所在。 当年她跳挫灰崖时,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有了幻识的。 知道她有危险,冒着生命的危险护着她。 还没出世的孩子,幻灵还不成熟强行抽取幻灵,会导致本体的缺陷。 难怪,她从柠山出来时,听过子孙们说,先辈们都不大聪明。 一代又一代的进化,智商才慢慢涨了回来。 当然,还有一个缺陷。 那就是子嗣很少,族人数量无法壮大。 不过,子孙们一代比一代好,日子有盼头,她跟何玄白已经很满意了。 “你们要好好生活,过好每一天。” 她这么一说,康雯和孔芳华对视一眼,眼泪就来了,“小祖宗,小祖宗,你……” 盛平和盛地被感染,也酸了鼻头。 “你们一个个的,干什么?” 盛一南嘴里还含着一块没嚼完的莲藕,说话含糊不清的。 “小祖宗,您是不是得了癌症?你不要怕,现在医学发达,肯定能好的。” “谁告诉你们我得癌了?” 孔芳华看得影视剧和小说最多,想象力就很丰富,“小说电视里都这么演的,难怪又是下厨又是叮嘱,呜呜呜……” “都出这么大的事了,还瞒着我们。” “我们又不是小孩子,有困难不能一起解决吗……” “我们又不是猪,就这情况,哪里还吃得下?” 盛一南:“……” 在这个家,真的很难感性起来。 “我身体很好,”她将筷子啪在桌子上,“都给我吃饭!” 一声令下,子孙们捧碗拿筷,吃起了饭。 “哇塞,这莲藕骨头汤好清甜。” “这红烧猪蹄也很入味。” “好美味……” 这画面,更刚才简直是两幅面孔。 盛一南将灵蛇带回了三秋园。 福桃调皮又欠揍,老是去碰灵蛇。 灵蛇起初不屑跟它闹,福桃被惯嚣张,招惹就变得肆无忌惮。 灵蛇被惹烦了,一尾巴往福桃身上甩去。 客厅里都是福桃的哀嚎声。 它委屈巴巴跑到盛一南面前。 盛一南摸了摸它脑袋,“你们好好相处,以后它就住在这里。” 福桃跟何玄白一样,对盛一南的占有欲特别强,似乎听懂了盛一南的话,也不想逗灵蛇了,眼神很有敌意。 之前,它都以为着灵蛇是盛一南给它买的宠物。 盛一南也很宠灵蛇,这让福桃郁闷了好多天,越想越委屈,它不给盛一南摸了,去找何玄白。 何玄白没想过灵蛇会闯入凡间。 但灵蛇之王认盛一南为主,灵蛇族自然对盛一南俯首称臣,自然是没有异心的。 灵蛇是重信诺之灵。 有灵蛇在,他也更加放心。 可是,灵蛇能闯异界,那天族的人,有没有人发现盛一南的存在? ------题外话------ s:晚安,谢谢宝宝们的打赏和票票~~

245 蹦最野的迪,能喝最烈的酒

“暴富,将那蚊子拍死。” 暴富就是灵蛇,它飞起来,一尾巴将空中的蚊子扫落在地。 “暴富,将空调遥控器给我。” 暴富用尾巴卷起空调遥控器,递给盛一南。 “有点想出去外面兜风。” 暴富歪了歪头,意念一动,身子开始变大。 “别别,别变大,被人类科学家发现了,会抓你去做研究的。” 暴富跳到沙发上,依偎盛一南坐着。 盛一南在吃桃子,弄了一小块递到它嘴边。 暴富将水果吃完,吐着蛇信子,模样憨态可掬。 福桃溜出去鬼混,不知拱了哪块草坪,一身都是泥,一回家就找到它小媳妇的教训。 福桃叼着自己的碗,想要通过干饭来治愈一下内心。 没想到会看见盛一南摸暴富的模样,暴富两犄角耷拉着,特别温顺。 它的快乐死了。 盛一南看新闻。 新闻里,有位女霸总全网找爱宠。 那爱宠现在就在三秋园里。 女霸总说花了很多钱买的,走丢了很伤心,倒不是感情上的舍不得,纯粹是花了好几百万买的。 盛一南掰了一下手指,睨了眼身侧的暴富,“想不到你挺值钱的。” 她说完,按照那个联系方式拨了个电话。 “那条蛇,能不能转手卖给我?” 无奸不商,女霸总决定讹一下,“其实我挺舍不得的,不过你喜欢,我也可以转卖给你。” 盛一南有法子对付这种人,但她不想用。 对方不仅没伤害暴富,还养得好好的。 她很感谢,也很高兴。 这笔钱,再多她也乐意出。 盛一南毕业答辩后,不用继续收集资料做数据,时间相对较闲。 卫教授等人想要将她继续留在实验室里。 可盛一南在京大打伤了十三个人,虽然那些人最后没说什么,还是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京大有其他人对盛一南有意见,担心她会突然发疯伤害到自己。 京大是给了惩罚,但她在京大时,在轻化工程专业做出突出的贡献,相抵消了。 何玄白跟盛一南坦白之后,她就知道,自己不适合在实验室待着了。 子孙们也说她忙活了四五年,建议她休息一下。 盛一南提交了辞呈。 实验室的教授们虽然舍不得这人才,最后还是尊重她的意见。 金怀柔上次被盛一南推倒,的确有些心里阴影,但她跟盛一南的关系好,得知这个消息,扼腕叹息。 “知道多少京大优秀生想要进实验室,都没有机会,你说退就退?” “好不容易进了实验室,人家根本就不想离开,只要再熬几年,早晚会出人头地。” “我身子不好,需要休养。” 想到她突然之间变了个人,金怀柔关心道:“什么病?严重吗?” 这种事情不好说,盛一南含糊说过去。 拍毕业证时,盛一南穿了学士服,黑色的。 学士服又宽又大,很多人穿在身上,显得个子小且矮。 盛一南个子高挑,穿上高跟鞋,那就是行走中的女主。 她今日画了个淡妆,在树荫下面的石凳上坐着,跟舍友们聊天,等待拍毕业照片。 行人路过,目光总会从盛一南身上多停留一会。 也有一些人买了花,送给盛一南要表白。 盛一南都是冷着脸拒绝了。 她不跟人玩暧昧。 金怀柔双手捧着下巴,眼珠子溜溜转,叹息又叹息,“校园里随处可见的单身狗,怎么就还脱不了单?” 舍友们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高中的时候爸妈担心早恋,上了大学说可以谈恋爱,比狗不理还惨,至少狗不理还有很多人喜欢,单身狗最可怜。” “人家是怎么找的男朋友?好羡慕。” “之前论坛有人做了调查,基本都是从高中谈恋爱过来的。” “失算了……单身也不能怪我。” “他们都不用学习的吗?” “从大一寡到大四,太惨了” “话说得别太绝,”盛一南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水,“以后进了职场,你们会发现,还可以寡几年,或许是十几年。” 舍友们:“……” 以前怎么没发现盛一南的嘴这么毒? 金怀柔咬着手背,水润的眼珠子转个不停,“好想有甜甜的恋爱。” 盛一南睨了她一眼,“我之前不是给你推荐过?” “那些人太优秀了,高攀不起。” 盛一南:“……” 宿舍几人一起拍合照。 下午三点左右,才轮到轻化工程专业五班拍大合照。 拍完大合照,盛一南跟实验室的教授们拍照留念。 卫教授很高兴,眼眶微微发红。 他看着盛一南从一个什么也不懂,一路攀登到国际的学术舞台。 期间有挫折,有汗水,有喜悦…… 在他心里,盛一南就像是个女儿的存在。 他时常感慨,“你怎么就结婚这么早呢?” 他有个儿子,如果盛一南没结婚,他一定要极力促成这一段姻缘。 何玄白过来时,就听见卫教授还在惋惜。 盛一南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遇见适合的,就结呗,早晚都一样。” “这么早,以后要是遇见更加优秀的呢?” “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比我先生厉害的人。” “你才几岁?”卫教授负手而立,“外面的世界大着呢,万一遇见心动的人,怎么办?” “就算有再厉害的人,也入不了我的眼。” 他是她的绝对心动。 何玄白俊朗的眉宇舒展开来,渡步过去,“不知我在校时候做错了什么,卫老师要这么离间我们夫妻感情?” 卫教授背口水呛了一下,一口气没喘过来,满目惊愕,“你,你们是夫妻?” 盛一南跟实验室教授们的关系好,他们聚在一起,大多时候都是讨论学术问题,很少涉及家事。 何玄白一手揽着盛一南的香肩,一手牵着福桃。 福桃以前被来过几次京大。 它喜欢开阔,热闹的地方,摇头甩尾起来。 盛一南侧头看了何玄白一眼,“卫老师,他就是我先生,不知道在您心中,够不够优秀。” 够! 绝对够! 不过,卫教授还记着以前何玄白不进实验室的仇,翻了个白眼,“优秀,我还记得,他在京大读书时,他可是评委京大最棺材的脸。” 你就嫉妒吧,我棺材脸也找到了太太。 何玄白也不生气,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难得见了面,两人跟教授们约定,今晚一起吃个饭。 等教授们离开后,盛一南请人帮忙,给她跟何玄白拍了照片。 福桃也入了镜。 盛一南今天很高兴,拉着何玄白拍了很多照片。 向来对盛一南有耐心的何玄白,“拍了很多了,够了吧?” “多拍些,要是哪天我失忆了,或者你失忆了,或许能看照片找回记忆。” 何玄白从没想过,这么天真的话会从她嘴里说出来,“哪有那么狗血?” “世事反复无常,谁也说不准。” 福桃长得高大帅气,很多女生上前表示想要跟福桃拍照。 起初,福桃还是挺配合的。 人一多,它就累趴了。 盛一南顺着它的毛,无形中给它精神上的充电。 去吃饭时,盛一南想到暴富。 “它在家待着。” 盛一南颔首,平日外出,带蛇总是会引起很大的关注。 “有喂它吃东西?” “给了它两个苹果。” 灵蛇认她为主时,喜欢吃生肉。 跟了她几年后,灵蛇的后代子孙也喜欢吃桃子。 提起那断日子,盛一南就要掬一把辛酸泪。 她本来就种不出什么东西,想从家里独立出来,养自己都很艰难,多了一群灵蛇,让原本就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 晚上七点,盛一南与何玄白约了教授们吃中式饭。 吃饭到一半,盛一南的白衬衫被汤溅脏,她起身去洗手间,碰见了权蓉。 四目相对,对方眼里少了往日的高傲,里面像是有一滩水,很难起涟漪。 盛一南很少关注权蓉。 上一次知道她的消息,还是偶然在新闻里。 白子晴在外面乱搞,因为被一个小白脸绿了,失了理智大闹。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上面很快就盯上权家。 仔细一查,权父利用职权便利,贪污受贿,被停职处置。 因为贪污受贿的金额有些大,还被判了六年的刑。 昔日的权门,一个月之内,树倒猢狲散。 权蓉也没有闹事,认真在京大念书,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也有些人夸赞,说权蓉骨子里有教养和风度,纵然遭遇如此苦难,也能继续生活下去。内心强大。 洗手间总共有三个盥洗台,都被占用了。 盛一南在后面排队。 权蓉最先洗完手,她转身。 盛一南往前去洗手,不小心跟权蓉撞了一下。 大厅里面。 教授们正在跟何玄白说话,相谈甚欢。 盛一南过去,坐在何玄白身边。 何玄白偶尔会给盛一南夹一些菜。 “玄白,人家丈夫都是给妻子夹荤菜,你怎么净是夹蔬菜?怕将一南养胖不好看?” “她如果能胖一点,我更加喜欢,”何玄白笑容有些宠,“她就爱吃这些蔬菜。” 他没办法。 盛一南低头吃菜,很少说话,跟之前差不对。 但何玄白跟她在一起那么多年,如果发现不了端倪,那他就有问题了。 盛一南不对劲。 难得跟教授们一起吃饭,何玄白忍着心里的疑问,没有询问。 回到三秋园,他才问话。 “我觉得权蓉不对劲。” “权蓉?” 显然,何玄白早已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 “就是以前捡了我竹细工作品的。” 何玄白哦了声,想了起来,“她招惹了你?” “在洗手间遇见,我不小心跟她撞了一下,相触的那一瞬间,我体内的幻力有些不受控制。” 何玄白脸色肃穆。 “你说,权蓉的本体,是不是残灵?” 残灵也会随着时间转世,但他们的本体是残灵,这一点,不管怎么转世,都无法改变。 权蓉从出生就是残灵,是盛一南灵魂的容器。 容器顾名思义,那就是用来装灵魂的。 没有灵魂,容器自然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就算有这个可能,残灵还没有强大到,能跟你现在这个身子抢灵魂。” 如果不是,怎么可能会对盛一南有影响? 她是有感觉的。 权蓉灵力低弱,从这一世出生,一直都是以人类自居。 “你说会不会有这种可能,我使用了幻力,她身上的残灵受到召唤,觉醒了?” 那也不是没有道理。 “以她这世的力量,还没那么本事跟你抢灵魂。” “什么意思?” “如果是她,肯定动了歪心思。” 何玄白冷笑一声,“你别轻举妄动,我明天查查她。” 盛一南:“……” 该不要轻举妄动的,是你吧? 不过,何玄白去查,她就不用去费心了。 “子孙们最近在加大马力找盛天,我有预感,很快便能找到了。” “是吗?”何玄白摸着她脸“你的预感这么好,有没有预感到我待会要做什么?” “这个不用预感我都知道。” “那你要不要帮帮我?” 他将人压到床上,刚扒了身下人的衣服,暴富从被子里面滑出来。 床底一阵骚动。 不出三秒,福桃跟它媳妇从床底下爬出来,在卧室里上串下跳。 何玄白:“……” 该死的。 “都给我滚出去!” 可一灵蛇两只拉布拉多,根本就没在怕的。 它们似乎知道,这个家里,谁才是老大。 它们是有老大罩着的。 盛一南跟京大舍友们越好时间,请大家一起吃个散伙饭。 大学毕业,基本都是去吃个饭唱唱歌什么,或者去某个地方留念打卡一下。 盛一南的舍友们也不例外。 其中有位穿衣打扮偏中性风的女生,提议去酒吧喝酒。 金怀柔雀跃,口气有些哀求,“一南,一起去吧,大学四年,最后一次聚会了……” 盛一南跳了跳眉,“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去了?” 金怀柔眼里一喜,“你看着就清冷,良家夫人,不喜欢那种闹腾的地方。” 舍友们担心盛一南怕,给她做心里建设,“我们去的是比较高档的酒吧,不大可能会碰到流氓。” “就算有也别怕,我学过散打,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今晚只管尽兴玩。” “一南,你会喝酒吗?” “会一点。” “没事。” 可是,去了酒吧,她们懵了。 盛一南能蹦最野的迪,能喝最烈的酒。 舍友们瞠目结舌,“你不是说会和一点酒,这两瓶酒,你一个人都喝了还不带醉了?” 中性风女生以为这酒兑了水,喝了一杯就醉得不省人事。 盛一南懒懒地挑眉,“那是客套话,难得出来玩一下,就放开点,你们要继续蹦迪不?”

第246章 不是不想看你是因为想肆无忌惮看你

金怀柔长这么大,蹦迪的次数屈指可数,有些心动,颔首,跟着盛一南往舞池里走。 忘了说,盛一南来的时候,穿的是休闲风的长衣长裤。 来酒吧时,换了一套御姐性感风的服装。 舍友们差点连眼珠子都掉了出来。 平日盛一南在她们眼里,那叫一个正经严肃,跟教授们有的一拼。 今日在舞台上,那就是最炸裂的酷girl。 有节奏感的潮流音乐,浓黑的长发随着舞蹈甩动,五官精致绝伦,细腰长腿,很快就成为舞池里的目光聚焦点。 袁野跟朋友来这边玩,看清舞台上的人,他眼前一晃,下意识过去。 一般来说,他能看见盛一南,那说明何玄白也在。 过去他才发现,盛一南是跟舍友们在一起的,周围好多豺狼盯着舞台上的人。 他掏出手机给何玄白打电话,“何哥儿,我看见嫂子在酒吧里蹦迪。” “你看错了,她跟舍友去吃散伙饭了。” “散伙饭?吃完就来蹦迪,不很正常?” “蹦迪就蹦迪,我又不是老古董。” “嫂子穿得很性感,很多男的盯着,哎,有男的去要联系方式了。” 何玄白放在手中的钢笔,“在哪里?” 虽然知道盛一南不会绿自己,但一想到别人想绿他,他就很不爽。 拿着车钥匙出去。 “哎,何总,您待会要参加龚老爷子的追悼会……” “你过去露面一下。” 说完,他腿步生风,快速离开何氏集团。 袁野给他共享了定位。 何玄白过去时,盛一南在舞台边缘处,穿着吊带紧身衣,一条热裤,高跟鞋是那种让男人一看就特别脚痛的那种鞋尖。 周围围着六个男人,戴着耳钉,头上染着有些诧异颜色的锡纸烫,就很社会。 那些男的在说话,眼神肆无忌惮打量着盛一南。 很令人火大。 盛一南从一边捡起外套,慢悠悠的穿上。 酒吧里灯光微暗,浅绿色的光乱转,衬得盛一南的胳膊又细又白。 这样子的环境,最适合搞暧昧的事情。 那几人中,站在c位的男人,浅黄的锡纸烫,身上穿着破洞的衣裤,嘴巴说着不干不净的话,贱兮兮往盛一南身上摸去。 还没碰到盛一南,那胳膊就被盛一南一扯一扭,破洞男一张脸痉挛起来,发出杀猪叫声。 其他男人见状,蜂拥而上。 金怀柔瞪大双眼,“雨柔,快点去帮忙,一南要被人欺负了。” “我?我?!” “对啊,你不是学过散打?” “我就学过三个月,学了点皮毛不说,他们还有六个人,咱们报警吧。” “等等,一南好像不需要。” 另外一边,盛一南光是用高跟鞋,就踹倒三个男人,倒在地上呼痛救命。 还有一个男人,长得跟竹签似的,盛一南都不好意思用手。 金怀柔看见盛一南一个起跳,小腿勾着男人的脖子,身子一个旋转将男人搁倒在地,盛一南安全落地,外套的帽子落到头顶。 竹签男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腰,进气多出气少。 金怀柔:“……我滴乖乖。” 盛一南一边穿高跟鞋,一边将头顶的帽子摘下,瞥了眼那破洞男,“还想不想约我?” 破洞男摇头如拨浪鼓,转身就跑。 他一转身,一条遒劲的大长腿踹向他屁股。 “走那么快去投胎?” “唔……” 破洞男被踹了一脚,狼狈地摔在地上。 盛一南扭头,就看见何玄白站在他身侧,“你怎么来了?” 何玄白看见她外套里面的黑色吊带衣,给她拉上拉链,“来接你回家。” 至于地上那群人—— 酒吧的工作人员已经过来,许是认得,战战兢兢地道歉。 地上的人横七竖八躺在。 破洞男后知后觉,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开始道歉,“我一时头脑发热……” “头脑发热?那得要冷静些。” “是是是,我会回去好好冷静的。” 他从地上站起来,转身要跑,却被酒吧的工作人员拦住。 何玄白舌尖顶了顶左腮,“在冷冻库里关半天冷静一下。” 他一个眼神扫过去,工作人员就明白了,就揪着地上几个人快速离开。 去了冰库,就有人吩咐,“好好盯着,别出了人命,但是,冲撞了咱们的金主爸爸,也要给些教训,得记深刻些。” “明白。” 另外一边,盛一南问何玄白有没有吃晚饭。 “还没。” “那我带你去吃。” 盛一南从卡座处拿了自己的包包,跟舍友们说话,“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舍友们咂舌,“我要是有这么帅的男友,我也愿意早结婚。” “这是结婚的问题吗?问题在于没男友啊。” “人民有了信仰,国家有了力量,民族有了希望,我什么时候有男友?” 真的是个好问题。 盛一南蹦迪又打人,出了些汗,她坐在副驾驶座上,擦额头的细汗,“你会蹦迪吗?” 她很高兴。 “不会,但我会街舞。” “是吗?改天跳给我看看。” 何玄白哼了声。 “怎么了?” “持美行凶。” “我又没摊胸露肚,今天蹦了迪,我很高兴。” 一听到她说高兴,何玄白心里那些气,消了一大半。 盛一南陪他去吃饭,还点了他喜欢吃的水豆腐。 “你不吃?” “我吃饱了。” 盛一南就看着他吃。 她跟他一起吃饭,从来不玩手机,给他尊重。 晚上,盛一南收到快递,那是京大寄的毕业合照。 何玄白跟她一起看,“我太太最有气质,也最美。” 盛一南是教授们的得意门生,硬是拉着她坐在第二排。 第二排全都是领导和教授们,可以见得盛一南有多受欢迎。 自打暴富来了三秋园,家里的桃子就没一个好的。 福桃的媳妇名字叫华年,最近身子不大舒服。 盛一南带去兽医院做了检查,怀孕了。 许是动物之间能用过气息感应,福桃安静沉稳了许多。 昔日何玄白喂狗粮,总是会控制福桃的狗粮量,福桃每次干饭时,眼神很有敌意。 “太胖对身体不好,你也是要当爸的人了,不能成熟点?” “嗷嗷。” 福桃有些妥协,耷拉着尾巴。 何玄白很满意。 端午节那天,何玄白在三秋园里学裹粽子。 盛一南教他。 教了很久,何玄白才学会了裹,裹好又不大会缠线。 盛一南就坐在边上缠线。 盛一南弄了三大盆的糯米,她已经算好了,这些粽子要怎么分。 何玄白望着几盆糯米,这得裹到猴年马月? 盛一南准备了红枣、五花肉、花生、咸蛋黄、板栗、牛柳、仙贝等食材,分类放进粽子里面。 端午佳节,她跟何玄白一起吃了热气腾腾的粽子,下午到京城塔河边看赛龙舟。 日子过得如泉水般,看似无味,细品之下又有丝丝的甜味。 “权蓉那边是怎么回事?” “你别靠近她。” 听这话,盛一南就知道,权蓉肯定有问题。 “她是残灵?” “嗯。” 盛一南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东西。 “我会处理掉。” 残灵是他炼制的,他自然会处理。 一个小小的残灵,还妄想跟盛一南抢灵魂? 也不怕被千生结反噬。 不自量力。 残灵也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能销毁,得找时机。 在他受天道惩罚后的两天内,那段时间,天地之间的灵气最稀薄,趁着这个时候,他用魔力将残灵毁灭就行。 “你一共炼制了多少残灵?能检测到其他残灵?” “修炼残灵是逆天之事,被三千界所不容,根本就没有什么书籍可以借鉴,”他是自己捣鼓了,“有很多失败品,不记得多少个。” 神仙也不是全能的,如果能检测到所有的残灵,他就不必兜兜转转几千年寻找她了。 “这些年,辛苦你了。” 何玄白悠悠来一句,“比起口头的话,我更喜欢你用行动来表示感谢。” 盛一南掐了一把他的腰,“正经点。” “我很正经,只是你想歪了,我只是想让你下厨给我做一顿好吃的。”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还想歪了?我还觉得你歪了。” 何玄白不跟她逞口舌之快,“快点换衣服,待会还要去许教教家,别迟到了。” 盛一南去换衣服。 今天,是许教教孩子的百岁宴。 盛姣姣是c国内少有的,仅靠做音乐就能很赚钱的歌手,就算不去上综艺演戏拍广告,她如今在乐坛的地位也很牢固。 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她跟着康雯过去了。 蒙今也过来了。 之前蒙今表白失败后,还坚持了一段时间。 可盛姣姣老是躲着他,他担心给盛姣姣造成困扰,惹她厌恶,就不再主动靠近了。 今日,蒙今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位姑娘。 约莫二十五岁左右,穿着打扮都很淑女,言谈举止很有大家风范。 蒙今以前也带过女性出席宴会,但从来不会让女伴将手放在他胳膊上。 “挽着蒙总胳膊的那位,是傅家的千金?” “对啊,听说今年才从国外回来,是知名学府的研究生,多才多艺,听说是蒙老夫人满意的孙媳妇人选,门当户对。” “站在一起真是羡煞旁人。” “不过,听说傅家这位千金,是收养的,蒙老夫人指名要的。” 门当户对,长辈认同喜欢。 盛姣姣满脑子都萦绕着这些话。 她站在甜品区,低头吃着点心,也不管好吃不好吃,高脂不高脂,抓到就往嘴里塞。 心脏像被人攥住,一呼吸心脏就被迫收缩,特别难受。 今日孙钰没过来,也没人拦着她吃东西。 在盛家眼里,盛姣姣太瘦了,就应该多吃点。 傅琳琅去上洗手间,很快,有一些商界的领导人往蒙今那边靠过去。 蒙今将手里的酒杯放在桌子上,手指修长且白皙,“今日不谈生意。” 说完,他从人群中侧着身子离开,往盛姣姣这边靠近。 盛姣姣是那种冷白皮,很多粉底都比她的肤色要黑,很难找到适合的粉底。 很多时候,她基本都是画一下眼线,涂个口红就出门,也是明艳动人。 蒙今走过去,距离盛姣姣三米多远的地方,停下来。 靠得太近,盛姣姣就会走。 她不喜欢自己,蒙今想过要放下。 可感情这东西,如果能说放下就放下,他也不至于如此。 余光瞥见一抹高大的身形,盛姣姣看了眼,愣了一会,将头别到一边,望着窗外。 蒙今深吸一口气。 她宁愿看窗外,也不愿意看他一眼。 他长这么大,还没这么惹人嫌过。 傅琳琅从洗手间回来,“阿今,我刚才在找你。” “有事?” 他的态度很礼貌,带着一股淡淡的疏离,令人无法靠近。 傅琳琅一噎,过了两秒,脸上又扬起一抹温婉的笑容,“没,你不在我身边,我有点不习惯。” 盛一南觉得不对劲。 何玄白就将蒙今喜欢盛姣姣那点事,一箩筐倒出来。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早就忘记了蒙今说的不要声张一事。 媳妇想要知道,事无巨细,都得要认真交代,天王老子的秘密也一样。 盛一南听说之后,倒是觉得两人有c感。 “既然都喜欢,为什么不在一起?” 何玄白觉得就是矫情,没事找事。 “小辈的事情,我们做长辈的,怎么插手不不大好,顺气自然吧。” 这群子孙们,一天天的竟是多事,分散盛一南的注意力。 盛一南颔首,觉得有道理,船到桥头自然直。 她跟何玄白去看孩子。 去的路上,何玄白就觉得,小孩子爱哭爱撒尿,娇滴滴特别麻烦。 等看了孩子之后……嗯,真香。 许父母请了一个金牌母婴护理师,特别耐心特别专业。 普通人都不能碰孩子,但盛一南与何玄白跟许家人亲,自然是可以碰的。 看着粉雕玉琢的孩子,盛一南心痒痒,“我想抱一下,可以吗?” “当然,您这样子抱,”护理师将婴儿递过去,“一手托着后肩,一手抱着大腿,孩子娇嫩,轻点……” 孩子睁开眼睛,看着盛一南就笑。 “这眼睛真大,长得像鲤锦,像两颗黑葡萄,”盛一南身子侧向何玄白,“可爱。” 何玄白也这么觉得,用食指亲亲戳了戳孩子的脸蛋,满手都是胶原蛋白。 盛一南担心摔了,将孩子放在婴儿床上。 夫妻俩没见过这么小的孩子,各自蹲在两边,你戳戳我戳戳,像是傻愣子,成功将孩子弄哭。 听到哭声,许教教急急地从外面进来,“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万鲤锦笑,“这么喜欢孩子,你们两个也生一个?” 何玄白:“暂时不想。” 盛一南附和。 离开婴儿房,何玄白悄悄跟盛一南说:“还是别人家的孩子好玩,你看,玩哭了,当爹的就去哄了。” 嗯,许教教现在婴儿房里面哄他的小公主。 盛一南:“……所言极是。” 万鲤锦本来是打算顺产的,但在生产的过程中,婴儿头部卡住,万鲤锦生了五个多小时都没半点进展,眼看没力气了,只能剖腹产。 剖腹产之后,万鲤锦的身体比较虚弱,平日都是被要求在床上躺着修养的。 今日孩子的百岁宴,万母过来了。 万父依旧没过来,但万母带着他的问候过来了。 这一两年,随着年岁的增长,中老年人的思想更加容易发生改变。 万鲤锦离开万家后,他看她独自跟男人谈恋爱结婚,一扇南墙撞到底,起初是真火大,可绝交了,他也管不到。 他都做好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万鲤锦生产时差点没了命,听到消息时,所有的气都烟消云散了 他命里没有生儿子的命,这么大的岁数,也认命了,就只剩下万鲤锦这么一个孩子。 如果万鲤锦出了事,万家就要绝后了。 万母特别特别高兴。 她能预感到,迟早万鲤锦会跟万父和好。 但万鲤锦介怀万父出轨的事情。 “妈,您要是不高兴,就离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我可以养着你。” 万母的性格软懦,其实,她也不是非常地爱万父。 生活一地鸡毛,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亲情早已超越了爱情的成分。 “凑合过了。” 万父现在已经断了外面的风流。 哪怕不断,她也不在乎。 接下来的日子,只要是万鲤锦的生活好好地,她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万母拉着她的手,“以后去许家住,收敛一下性子,别老是睡懒觉,等人喊你吃饭。” 在万母看来,有了孩子,万鲤锦迟早要搬进许家里住。 万鲤锦在吃坚果,“我跟教教偶尔回去住,但不会长住。” 领证前,万鲤锦就担心过公婆媳问题。 许教教就说,“结婚是两个人从原生家庭搬出来,重新组成一个新的家庭,我不会强迫你融入我的原生家庭,不会让你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高大个总是会给人一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错觉。 她的许教教,绅士懂礼又贴心。 遇见他,肯定是她上辈子拯救了地球。 “他很尊重很爱我,妈,你放心,有他在,再也没人能让你女儿受委屈。” 万母红了眼眶,眼泪随着点头的动作滑落。 盛姣姣心情不好,喝了酒。 她的酒量一般般,今日喝了不少酒,整个人似清醒,又不清醒。 吃晚饭,她抓着包包往外面走。 别墅里人多,很少很少有人注意到她。 蒙今起身,被傅琳琅抓着胳膊,“你去哪?” “我回去了。” “那我呢?” 她今天,是坐着蒙今的车过来的。 让一位女性打车回去,不是他能做的事情,“我让陈麻辣送你回去。” 说完,他毫不留情拨开胳膊上的手,迈步出去。 哪知傅琳琅去追了上来,“你喜欢她做什么?她根本就不喜欢你,连我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你还在坚持什么?” 蒙今身子一僵。 傅琳琅走过去。 “阿今,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想要从后面抱着蒙今,却扑了个空。 “……我喜欢她就够了。” 蒙今连看都没看她,快步追了上去。 盛姣姣从包包里掏出车钥匙,宝宝里面的口红掉在地上。 她刚弯腰去捡,蒙今快一步,捡起来递给她。 盛姣姣看清是他,头脑清醒了一大半,接过口红,干巴巴说了声谢谢。 “我送你回去。” “不用。” “你醉了。” “我很好,你回去陪你女朋友吧,”她喝了酒,身子热乎乎的,说话也没个逻辑,“我一个人可以,她长得很漂亮,恭喜你啊……” 最后一句话,酸得她眼眶一片湿润。 她努力控制好自己。 “盛姣姣,你是在吃醋吗?” “没有,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哪里有资格吃醋?” 她不要蒙今送,蒙今偏要送,“你喝了酒是酒驾,要是撞了人,别说会上新闻,你对得起出车祸的人?” 三言两语,他就坐进了盛姣姣的驾驶座里。 盛姣姣低头系安全带,蒙今侧头看了她一眼,耳根泛红。 很可爱。 曾经,他幻想过无数次,等表白后,想摸就摸。 念此,他哂笑,终究是自负过头了。 他发动引擎,车子往溪湖园里快速驶去。 盛姣姣侧开头,盯着窗外。 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溪湖园。 盛姣姣的目光还盯着车窗外。 蒙今解开安全带,“我就这么让你讨厌?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他嗓音很凉,心更凉。 坚持了五年,到头来全都是竹篮打水。 盛姣姣身子僵硬,根本不敢看蒙今。 红唇发抖。 她颤巍巍打开家门,蒙今盯着她的后背。 在她要关门时,他的声音随着夜冷寒风,钻进她耳膜里。 “我今年年底,会跟傅琳琅结婚,就是今天跟我来的那位女士。” 像是通知。 也像是告别。 盛姣姣关上门,眼泪潸然泪下。 蒙今一颗心彻底凉了,转身回了车内。 他发动引擎,车子驶出不到一百米,身后有一道熟悉急切的声音。 后视镜里,出现了一道倩影。 蒙今眼神一晃,猛地刹车。 盛姣姣之前是穿着高跟鞋的,但她急着追车,脱了鞋,赤脚跑过来。 “等一下!蒙今等一下!” “你别跟别人结婚。” “我喜欢你!” 她满脸都是泪,跑到驾驶座那边,双手撑在玻璃窗上。 “不是不想看你,是因为窗户和车窗上有你,是因为想肆无忌惮看着你……” 她哭得太凶,都打嗝了。

第247章 请问是盛平盛天

这个时间点,别墅区的道路干线基本没车流。 晚风很大,很凉,全部从车窗外灌入蒙今脑子里。 有一刹那,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走开。” 车外,盛姣姣原本别到一边的卷发,此刻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身前。 泪水从她脸上滑落。 他的不回应,让盛姣姣眼泪流得更凶。 以前被全网暴力,从舞台上摔下来骨折,被粉丝挠伤……她都咬牙挺过来了,从没哭过。 她死死抓着车窗,“你别走……” 蒙今知道她误会了,“我下去跟你说话。” 盛姣姣站在车门外,挡着了。 盛姣姣胡乱了擦了擦脸,自己这个样子肯定很难看。 但她不后悔刚才追上来。 当时听到他说要结婚,关门后脑子嗡嗡作响,只感觉有很重要的东西正在流失,如果她再不主动争取一下,这辈子肯定会留下永久的遗憾。 蒙今身形俊挺,清风朗月,比她高出一个多头。 “你喜欢我?” 盛姣姣赤着脚站在他面前,只能仰头看着他的眼睛。 他眼睛深邃漂亮,鼻翼下方那颗淡痣很性感。 盛姣姣点头如捣蒜,“喜欢,我喜欢你,喜欢你五年了。” 她话音还没落,整个人就撞入一个温暖坚韧的怀里。 人生何其幸福,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 盛姣姣以前胖过,被网友们骂过一回后,就一直保持着偏瘦的身材。 蒙今抱起来,感觉很轻。 外面不适合讲话,蒙今进了溪湖园。 盛姣姣没穿鞋子,脚底被路上一些锋利的小石头割破了脚。 蒙今看她走路一瘸一拐才发现的。 “家里的药箱在哪里?” 盛姣姣指了指电视台左边的一个抽屉。 蒙今去拿医药箱,他给她上药。 盛姣姣不大好意思,作势要去抢,但蒙今侧开身子,表示自己来。 盛姣姣穿着鱼尾裙,腿长,弯腰根本就够不上。 蒙今将她的双脚放在自己大腿上。 盛姣姣好不习惯,感觉有风从裙底里窜入,她将沙发上的抱枕放到大腿上缓解尴尬。 蒙今以为她怕疼,用双氧水给她脚底消毒时很轻,贴创口贴时更轻。 他掌心温热绵实,跟她的肌肤触碰,触觉在心底放大无数倍。 全程,蒙今脸上都是挂着笑意。 盛姣姣还惦记着结婚的事情,“你喜欢我多一点,还是……” “还是什么?” 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得到一个准确的回答,都无法好好睡眠了,索性一口气全部问出来,“我跟傅琳琅,你更喜欢谁?你别跟傅琳琅结婚,好不好?” “我只喜欢你,如果我要结婚,对象只能是你,你要不要跟我谈恋爱,以结婚为目的的那种?” 盛姣姣原本阴霾沉沉的心情,瞬间万丈阳光,心底有一颗种子破土而出,抽根发芽,绽放出娇艳的花朵。 她点头如捣蒜,“好。” “之前为什么拒绝我?” “我身上长了奇怪的东西,我怕你厌恶,也担心会伤害你……” 跟他假装不认识,日子真的很难熬,无数个夜晚想要勇敢点,想要去找他时,又失去了勇气,直到看见他身侧多了个女人,他绝望地说自己要结婚了,以后他们再也无交集时,她就后悔了。 “什么东西?” 盛姣姣将左胳膊上的印记露出来。 经过三年多的时间,那朵茉莉和扇子已经融入了皮肤,像是与生俱来的,颜色妖艳,跟周遭的白皙肤色形成强烈对比。 看蒙今盯着那印记失神,盛姣姣快速将衣袖弄下来,“是不是很可怕?” 有时候,还会疼。 以前她晚上突然来大姨妈,家里没有姨妈巾,她出了溪湖园,打算去超市里面。 没想到被一个私生饭跟踪。 那私生饭是个男的,拉拽着想要带她往车里走。 当时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人甩到五米多远的地方。 她根本就没练过。 潜意识的有股力量供她使用。 私生饭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后来也做过几次不受控制的时候,她更加避着蒙今。 潜意识不敢让他看都自己那般不受控制的模样。 蒙今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将她揽入怀里。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是他喜欢的味道。 “很漂亮,我不嫌弃。” 盛姣姣悄悄舒了一口气,心底宛若是拔丝的地瓜。 两人靠的近,她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干净清冽。 她悄悄问了句,“那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 “嗯。” 盛姣姣大着胆子,张开双臂圈着他的腰。 蒙今垂眸,便能看见她原本白皙的耳垂,变成了石榴籽。 他回抱着她,很享受她尝试着亲近自己的姿态,“放轻松点。” “我不紧张……不是,我很轻松。” 她一时磕巴起来,身前的男人低笑。 这五年时间,没算白等。 蒙今成年后,就从蒙宅里搬了出来。 翌日,他下午提前下班,跟蒙老夫人提解除婚约的事情。 “不可能,你在外面玩玩可以,但蒙家绝对不容许一个戏子进门。” 蒙老夫人的反应特别大,这是蒙今所没有预料的。 “她不是戏子,是一位很有才华的歌后,性格很好,我跟她是两情相悦。” “我这些年教给你的东西,都哪里去了?”蒙老夫人色厉内荏。 蒙今记得,名门望族,最廉价的便是爱情。 “您应该相信我,就算不联姻,在以后的岁月里,我照样能将蒙家的商业版图进一步扩大。” 他年轻,他有魄力有实力,他有自信的资本。 可蒙老夫人不答应。 “蒙家下一任主母,只能是傅琳琅。” 蒙今搞不懂为什么非得是她,“论实力论家世,盛姣姣不比她差半分。” 他丝毫不退让。 连蒙父母都罕见得不啃声,看样子是很满意傅琳琅的。 “你们要是喜欢,你们娶就好了。” 他这辈子的结婚对象,只能是盛姣姣,山河无阻。 “你……”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离开了蒙宅。 得知蒙今想跟自己解除婚约,傅琳琅还特意去了一趟蒙氏集团。 蒙今也要跟她一次性说清楚,跟她见了面。 傅琳琅第一眼钟的是蒙今的脸,后面钟的是他的商界手腕和魄力。 蒙家培养出这么优秀的男人,的确应该属于她。 蒙今跟她打开天窗说亮话。 傅琳琅心里有气,“我打听过,她是从乡下来的,乡下人先天性子都没定性,懦弱,昨天答应跟你在一起,后天可能就跟你分手了。” “那是我的事情。” 言外之意不需要你管。 “你们男人爱图新鲜,我可以理解……” “请不要将我跟爱图新鲜的男人混合在一起,”蒙今打断她的话。 “行,我们不谈这个,”傅琳琅双手撑在书桌上,“如果你们两情相悦,许教教孩子的百日宴,为什么要带我出席?还介绍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对我,是有点喜欢的吧?” 只要有一点希望,她就可以努力争取。 在国外求学的日子,很多东西,她都是靠自己的实力争取的,而不是家世。 “很抱歉,利用了你。” 他带她过去,纯粹是袁野教的,说用女人试探一下。 他根本就没打算跟盛姣姣以外的女人结婚。 五年不行,那就是十年,二十年。 他能肯定,盛姣姣对他有情,只要有赢的几率,他便愿意博,愿意等。 当然,在溪湖园里很多话,也是真心话。 成功刺激到盛姣姣,让她勇敢迈出一步。 “敢情,是将我当踏板了?” “我可以赔偿你,钱,房子,车子,你尽管提。” 他最多的就是钱了。 “蒙家都是我的,我至于提?我要的是你。” “我不会跟你结婚。” 蒙家他这一辈,他是独生子。 傅琳琅气极反笑,“如果你不跟我结婚,你就明白我什么意思。” 她穿了八厘米的高跟鞋,将地面踩得很响。 走到门边,她侧头,长发甩到身后,明眸皓齿很吸睛,“我不会解除婚约的。” 这是通知,不是商议。 蒙今根本就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他很快进入工作状态。 今天得早点将工作处理完,晚上要跟盛姣姣约会。 盛姣姣在确定关系当晚,就失眠了。 她将人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整个世界都在冒粉色的泡泡。 她不打算隐瞒自己的爱情。 挨个给盛家人打电话。 最先接到电话的是小祖宗。 “小祖宗,我谈恋爱了。” 她等着盛一南追问是谁。 哪只对面就问:“是不是蒙今?交往多久了?” “呃,您怎么知道的?” “你祖宗爷告诉我的。” 祖宗爷怎么知道的…… 盛姣姣挠头,有些害羞,但雀跃更多,捂着自己的发烫的脸颊,“就昨晚确定关系的,我好喜欢他……” 一谈恋爱,就变成了小姑娘。 “那祝你们幸福。” “嗯嗯。” 光听话筒对面的声音,何玄白就知道人有多么的兴奋。 盛一南挂了电话,问正在衣柜里找衣服的何玄白,“蒙今靠不靠谱?” 有人的在交友方面很正,在谈恋爱结婚这一块,又是有别的面孔。 “信得过,我跟他一起长大的。” 盛一南打开身体乳,一边擦脖颈一边悠悠道:“真羡慕他们,还能看着你长大。” 哪像她,一见面他就是在天族国子监里当夫子。 “下课后老是留下我背书。” 何玄白很少听她提以前的事情,一提都是上学的事情。 他有些好笑,拿着一套睡衣裤过来,“你不认真念书,老是想着有的没的,我不留你留谁?” “你就是那时候盯上我是吧?” 何玄白不否认,就笑,“我哪次留你,殿里的桃子没给你吃?” 三千界里,魔族的土壤最适合种桃树,结出的桃子也是最甜美硕大的。 盛一南仔细想了想,“听音殿内的桃子,都是给我准备的?” “你见过还有其他仙娥进去?” “说不定有男的。” “盛一南。” “我就开个玩笑,”盛一南拿着身体乳,趴在床上,“你帮我涂一下后背。” 她够不到。 她身材曲线好,穿的还是睡裙。 他要是给他擦身体乳,自然得要将裙摆弄到腰上。 这么容易揩油的事情,他自然不会推拒。 何玄白给她擦身体乳,一般还会给她按摩一下。 盛一南趴在床上看手机。 “西区那边发了照片过来。” 何玄白探头去看。 有些残破的房间内,里面挤满了简易的椅子和座子,身着异服的孩子挺直腰杆,正在认真上课,葡萄般的眼睛闪烁着求知的。 照片是从窗户里偷拍的,还有淡金色的阳光。 有教育在的地方,就有希望。 紧接着,那边发了个视频过来。 都是孩子们抽空录制的视频合集。 盛一南听不懂那些话,但她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感谢和善良。 盛一南心中一动,“玄白,以后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都给山区孩子的教育捐一笔钱,就不搞其他花里胡哨的活动?” “好。” 那些钱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多;对于教育匮乏的地方,却是孩子们跳出苦难生活的重要踏板。 他本来就不喜欢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他会抽空跟盛一南待在一起吃饭,或者什么也不说,就一起享受安静的两人时光。 “有没有觉得我很善良?” 盛一南朝他眨了眨眼睛。 何玄白突然觉得呼吸有些滚烫起来,拽着她的右脚脚踝,稍微一提,“那善良的你,今晚要不要暖我一下?” 他还在压着嗓音诱惑,“今晚可以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小祖宗眼睛一亮,很快压下来,强装镇定,“那就勉为其难接受吧,唔……” 经过盛家与何家的齐心协力,终于找到盛家大房。 何玄白亲自跟在o国的盛天联系,说要见一面。 对方很激动,但又有些怀疑。 对方也想要找回家人,说可以见一面。 得知这消息时,可没见盛平和盛地给激动坏。 两兄弟紧张得一整晚都睡不着。 两人去超市买了很多吃的,还去商场买了衣服。 “大哥在外面漂泊,日子肯定很苦,咱们将他接回来,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好好照顾。” 盛家子孙,最是孝顺。 盛一南跟何玄白也一起去o国。 难得一家人出远门,乘坐的是私人飞机。 何玄白先找到盛天的,所以他跟盛天那边沟通见面的事情。 除了跟盛一南在一起,他跟谁在一起话都很少。 在电话里,也没有多问盛天的消息。 资料调查也不能说是百分百准确,要亲眼去看,去听。 盛家子孙在约定的饭店里等待。 盛平和盛地在讨论孩子的事情。 “大哥离家早,也不知道有没有结婚,如果没结婚,我们帮忙找一个?” “这岁数也上来了,”不是他们嫌弃盛天没文化,只是很多念书少的,都从事比较辛苦的工作,日夜操劳,肯定很容衰老,“努力找找看。” 两人从盛天结婚谈到生子这一话题时,门外有位中年男子进来了。 男子戴着眼镜,身着西装,个子高挑,浑身自带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 典型的业内精英范。 男子身边,还站了一个金发碧眼的高挑女人,穿着打扮不俗。 两人走到盛家子孙们面前。 “请问,是盛平盛地?”

第248章

女人个子高挑,骨架是白色人种的,因为是混血儿,五官深邃又精致。 身上没有穿名牌,但懂行的人一眼便知道价值不菲。 那走路的仪态,那眼神,一看就是名门出来的名媛太太。 盛平瞠目结舌,从中年男人进来时,从那有几分相似的容貌,他隐隐猜出面前的男人是谁,只需要等待确认。 “你是老二小平?”盛天情绪很激动,但他一直在忍着,面部微微抖动。 “是是是,”盛平蓦地站起来,动作过于激烈,将椅子都弄倒了,“大哥?” 盛天特别激动,千言万语到嘴边,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这两年,他一直托人在c国找家人。 有不少人上门,自称是他的亲人,最后鉴定都不是。 见到盛平盛地时,血浓于水的心灵感应,几乎能让他确定。 这就是盛家的人! “大哥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我们以为你死了,还每年给你烧香。” 原本被感动得有些像流泪的盛天:“……” 气氛就这么给毁了。 盛天旁边的女人从兜里掏出纸巾,递过去。 “这是?” “差点忘记介绍了,”盛天看了身侧的人一眼,“她是你大嫂。” 盛家子孙继承盛一南跟何玄白的颜值,真的差不去哪里。 常年的养尊处优,岁月是优待盛天的,脸上只有少量的皱纹,平添了沉稳和儒雅,。 旁边的太太,也保养得很好,七分端庄三分温婉,站在盛天旁边,天造地设。 盛家子孙们来得早,盛地又一直在讨论猜测盛天这些年的事情,肚子难免有些饿。 他刚从桌子上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吃到一般,盛天就来了。 一口点心呛在喉咙里。 “咳咳咳……” 糕点粉末随着咳嗽喷出来,有一些粉末不小心洒在盛广思的肩膀上,他拧着眉,很是嫌弃,抽了一张纸巾,一边擦拭一边说:“爸,淡定点。” 以后还多的是重磅消息呢。 怎么可能淡定得了? 说好了大哥过着穷困潦倒的日子呢? 说好了因为受教育程度低,从事劳力工作,衰老过快,娶不上媳妇呢? 盛天好,他们做兄弟的,自然为他感到高兴,只是,这也太出于意料了。 盛地好半天才缓过来。 然后就是大型的认亲仪式。 盛天的目光坐在主位上的盛一南,“这是我二侄女还是小侄女?” 康雯指了指盛姣姣,“小一辈的话,你就这么个侄女。” 至于盛一南,“这是咱们家的小祖宗,旁边的就是祖宗爷。” 二房和三房对盛一南的态度,几乎是千依百顺。 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盛天愣了一下,他是属于比较严格的一类家长,“女孩子是要宠着,但也不能这么宠,祖宗是用来称呼长辈的……” 康雯作为二房之妻,自然得出面解释,“她不是我们生的,是我们盛家的祖宗,好几千年了。” 盛天目瞪口呆,一口气没缓过来,“这这这……” 盛山荇也在这里,去当了三年多的兵,棱角分明的五官取代了略显稚嫩的脸,现在做事也越发沉稳自如。 盛天的反应,就跟他跟阎甜甜解释这件事,一模一样。 他倒了杯茶,挺喜欢看这些人一惊一诧的。 盛天和他太太用了十来分钟,才接受这个重磅信息。 以至于他都不敢直视盛一南跟何玄白。 他抿了抿唇,想到以前祭祖的流程。 侧头跟身边的人说了句,两人双双跪在地上,对着盛一南跟何玄白行大礼。 “小祖宗好,祖宗爷好。” 盛一南and何玄白:“……” 真的duck不必。 他们是约在一楼大厅的餐厅里,为了好见面。 周围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盛一南觉得有点尴尬,“起来吧,以后不用行大礼。” 何玄白附和了一声。 亲人相认,就特别喜悦。 一大家人聚在一起聊天,互相了解着。 盛天的太太名叫纱卡,拥有八国的混血儿,家族是o国内最大的奶制品集团。 盛天出国谋生,因为没有文化,的确是吃了不少的苦,但他身上有干劲,心里也有梦想。 那个年代,他认得了纱卡家里的一位司机。 司机四个善良的人,看他吃不饱饭,就将他介绍到纱卡家做一些零工。 起初纱卡是不喜欢盛天这个穷酸小子的,还处处针对他。 每年要辛苦干活,还要忍受着千金小姐的刁难,那时候的盛天,也还是个没成年的少年。 纵然那般艰难,他还是保持着赤子之心。 纱卡的父亲欣赏他,就让他去读书。 后来还学了武功,去保护纱卡。 两人就这么日久生情了。 纱卡的父亲根本就想过要将女儿嫁给他,得知消息勃然大怒。 当初让他去读书,也就是随口施恩罢了。 但纱卡硬是要跟盛天在一起。 纱卡父母想过要用钱将盛天打发走。 盛天读过书,会自己思考。 他做事情不是听别人怎么说,而是靠自己去判断,一件事对不对,要不要做,都是他权衡利弊得出来的结论,然后才付诸行动。 纱卡也有经商的脑子,陪他一起打拼出一片天地。 后来,纱卡的父亲经营不善,家族集团破产,是盛天收购下来的。 收购公司后,集团依然是跟纱卡姓。 盛天有广阔的胸襟,愿意接纳纱卡的父母,双方就这么冰释前嫌,现在的关系也很好。 吃饭时,纱卡时不时打量盛一南。 “我脸上有东西?” 盛一南问了一句,何玄白立马帮盛一南看,“没有,很干净很漂亮。” 子孙们:“……” 最后一句……行吧,她们家小祖宗最美。 盛天解释,“纱卡她是颜控。” 盛山荇叹息,貌似,他盛家的人,都是颜控。 他瞥了眼盛广思,“弟,盛家人都是绝色,以后你找女友,条件就很严苛了。” 盛广思平日话少,这种话,他根本就懒得回答。 少年长相是偏颓废的,因为五官精致,是除月色与雪色之外的第三种角色 隔了一会,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他接了电话,对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 是物体砸碎的声音。 “喂?” 少年的嗓音有些沙哑,冷冷的,甚至有些不耐烦。 “盛广思你去哪里了?!” 对面的声音又娇又狂。 那是l国的财阀家族“长公主”,是财阀家族里的疙瘩宝贝。

249 天选之子

昔日自闭青涩的少年长大,身形偏瘦俊挺,一举一动都是清胄,眼型狭长,像极了丹青画里走出来的翩翩俊儿郎。 “我号码,你哪里要的?” “我自然有的是法子,”对面有些嘚瑟,“你就是黑客技术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照样躲不开我?” “喂?你听我说话没?” “盛广思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到联盟闹去了啊?” 一般权贵人家,对黑客联盟,那是敬而远之。 也只有话筒对面的人,敢如此闹。 盛广思这边沉默了许久,“我不回去碍你眼,不正合你意?” “你……”对方噎了一下,哼了声,“要你管,你去哪了?” 他用原话怼回去,“要你管?” 对面利索地挂了电话。 盛广思眸底掀起一丝涟漪,孔芳华在里面喊他进去吃饭。 还没跨进门槛,兜里的手机又振动了。 是他设置的紧急铃声。 “广思,听说你请假了,去哪里了?”联盟长那边的口吻很急,对面的沉默让他挠头,“什么时候回来?你不告诉我,居上会将联盟给拆了。” 辛居上,是l国辛氏财阀集团的长公主。 盛广思看在联盟长的面子上,才说自己回家认亲了。 辛居上就站在旁边,一听到认亲,脑子里灵光一现,从联盟长那里抢了手机,“那个小祖宗是谁?你跟她什么关系?”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他挂了我电话?”辛居上扬起手里的手机,一副要摔手机的姿势,举到半空中,她又收回了手,努力调整气息和暴走的脾气。 “你在生气?” “我没生气。” 瞧这话,真的很假。 一秒,两秒,三秒后—— “啪!” 手机摔到地上,屏幕四分五裂,吓得站在门口的两个机器小可爱一个激灵,对视一眼立马往外面跑。 “他竟然敢挂我电话?!” 辛居上气得香肩都颤抖起来。 “二舅,他家在哪里?”她倒是要看看,那个传说中的小祖宗,是什么个大人物,值得盛广思这种人掂记着。 “他会回来的。” 辛居上盯着他,“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现在就给二舅妈打电话,你上个月偷偷抽烟,还往鞋垫下面藏私房钱,两周前还有一个女人往你怀里撞。” “别别,公主咱们有话好好说,二舅还能不帮你?” 昔日脾气又冷又硬的联盟长,遇见两个人时,画风就巨变。 一个是面前的长公主,一个就是盛广思了。 联盟长开始在电脑里找信息。 “是书不好看了?包包不治病了?各地风景不美了?”至于跟盛广思较真上了? 两年多前。 盛广思协助某国抓逃离在外的爆炸级别罪犯,他干预了一个商场的网络。 那个罪犯很聪明,会投机取巧。 盛广思那时,对自己的黑客技术是有点过于自信的,就是这么被摆了一道。 他误以为辛居上是同伙,让随行的抓人。 出警这种事,本来不需要盛广思动手,但人就在他面前,顺手抓一下,他也能早点完成任务回联盟,稳赚。 辛居上那时在试衣间试衣服,恰好来了大姨妈,只能派人去买姨妈巾,自己待在试衣间内。 盛广思不管不顾让人将辛居上抓出来。 长公主什么时候这么丢人过? 这梁子就这么结上了。 辛居上坐在老板椅上,修长的双腿放在一侧,白皙又修长匀称。 她就是要给盛广思添乱。 “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这般冷冷清清当个逼王。” “不许说脏话。” 联盟长别的都可以由着她,但教养方面可不能胡来。 辛居上摸了摸鼻子,听进了脑子里。 联盟长将地址告诉她,辛居上满意地离开。 高马尾随着轻快的步伐微微晃动着。 联盟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外甥女,小事上还是比较骄横,偏偏大事不含糊,聪明伶俐,长得又漂亮,他们这些做长辈的,也厌恶不起来。 那姑娘,一身傲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辛居上回家收拾行李。 “指念,我那件blgblg的战袍呢?还有那条高开叉的长裙,哪里去了?” 指念是她的贴身保镖。 “我这就给您找,”指念往隔壁房间走,辛居上有好几间的衣帽室“小姐您是要参加什么晚会吗?” “我要出国。” “旅游啊?您想去哪个国家,我让人给您做攻略,给您做好最贴心的服务。” “我去找人。” 辛居上手里拿着一面镜子,她在照镜子。 好烦,她脸上长了一颗痘痘。 有点发红,一碰就疼。 肯定是昨晚吃了辛辣的东西。 她很后悔,晚上也不敢熬夜了,擦了消痘的护肤品就睡觉。 睡颜安静,眼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再说o国这边。 盛广思回到位置上。 孔芳华吃了一口开胃泡菜,“联盟那边有急事?” 盛广思摇头。 孔芳华用公筷给盛广思夹了一些菜,都是盛广思爱吃的。 盛山荇的左边是盛广思,右边是康雯。 康雯对面就是纱卡了。 纱卡跟盛天都老夫老妻了,十分自来熟,加上性格开朗,有不懂的就直接问:“现在不是饭店时间,为什么这个时候吃饭?” 很简单,“小祖宗饿了,那就是饭点时间。” 盛一南正在吃鱼,何玄白给她挑鱼刺。 以前盛一南不爱吃鱼,嫌腥,因为子孙们比较喜欢吃鱼,渐渐地,盛一南吃多了也喜欢了。 盛一南喝了一口温开水,问出了子孙们心底的疑问,“这么多年了,怎么没找盛平他们?” 说起这个,又有很多的故事了。 盛天偷渡过来时,想着努力挣钱改善盛家的生活条件。 他在底层挣扎,基本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和可能。 可谁让他是小说主角的子孙们? 那就是天选之子,总会走运的。 走运前,他为了多攒些钱,报名参加了o国的抢险工作。 o国一年两个季节多暴雨,山体的土壤结构也松软,暴雨冲刷导致山体滑坡,阻碍了道路,继续搬运堆积在道路上的泥石。 这工作辛苦还很危险,并不多人愿意去干,也不是什么人都有那个力气去干。 盛天去了,他有两个未成年的弟弟,他不能死,多次询问在搬运泥石时,会不会继续发生山体滑坡。 勘测师说,山体已经稳定,不会出事了。 专家都这么说了,盛天放心了,全神贯注投入工作里。 他不像其他人,浑水摸鱼干活,他拿多少钱就干多少活。 山体第二次滑坡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半山腰有石块随着泥石滑落,砸向他的后背。 “我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医生说我命大,不然这辈子都可能在床上度日了,后脑勺被石块撞击,我忘了c国,忘了咸蛋村,忘了还有远在c国的两个弟弟。” “我脑袋里有淤血,以前的医学没现在发达,惜命,没敢尝试风险,后来娶了媳妇,有了孩子,更加惜命,加上没有什么后遗症,动手术的事情就一直搁置着。” “直到前年,我胰脏出了些问题,纱卡跟孩子很担心,跟医生商量清理我脑部淤血的手术安排,动了手术后,以前的记忆才慢慢找回来。” “年纪大了,身体难免会出现问题,现在没事了,大家不用担心。” 盛一南,何玄白等人,吃惊的是,“你孩子在哪?” “生了独生子,男孩,再过几年就要奔三了。” 盛一南吃饱了饭,正在吃桃子,“他怎么没过来?” “他是搞科研的,搞起研究来,三月半年联系不上,我们都习惯了,改天我去找他,让他亲自跟小祖宗跟祖宗爷见一面。” 何玄白嗯了声,挺满意的。 搞科研的,他的子孙,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有多么优秀。 盛一南心里已经有画面了,禁欲系的那款。 她抬起头,丹凤眼清澈明亮,“长得很帅吧?” ------题外话------ s::盛天:想不到我才是人生赢家 晚安宝宝们(づ ̄3 ̄)づ╭?~

250 三千多岁木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