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弟!”
顾成礼望去,只见赵明昌与许敬宗二人竟与傅五站一起,他心里略微诧异,此事他二人不应该在县学吗。
赵明昌径直跑了过来,不等顾成礼开口相问,就道,“我俩与直讲告了假,他们也晓得你这次会参加乡试,许我们来看你呢!”
许敬宗点头,他略嫌弃地看了一眼顾成礼,“我们已经定好了客栈,你还是先去洗漱一番吧。”
顾成礼略显无奈,他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儿,但可以料想到绝对不好闻,毕竟他待在贡院十日都没洗漱,如今自个儿都很嫌弃自己。
“好吧。”顾成礼让傅五上前领路,然后很自觉地与三人拉开一段距离。
议事堂。
景煕帝揉了揉发胀的额间,看向立在一旁的伺者,“什么时辰了?”
文渡屈膝,温声答道,“回陛下,已经巳时一刻了。”
“巳时一刻……”景煕帝沉吟片刻,未语。
文渡大着胆子抬头,见景煕帝面色苍白,面露担忧,“陛下,可要歇息片刻?”
圣上本就体质偏弱,近来又偶感风寒,偏生还要为国事操劳,文渡觉得自己这个当奴才的身上担子很重,要是没照看好陛下的身子,简直就是难辞其咎。
“无碍,时辰尚早……”景煕帝面色淡淡,他知晓自己的身体,并未将伺者的劝说放在心上,而是问道,“前几日,茂典可是与朕呈递了一封信?你去替朕找来……”
听陛下说要看傅大人写的信,文渡一刻也不敢多耽搁,立马从一堆奏折底下翻出了一个小盒子,轻轻打开。
“奴才一直留意着呢,就想等陛下有空了就呈上来……”
“咳…咳咳……”景煕帝一连串的咳嗽声,打破了文渡原本想要表功的心,连忙上前,喝斥一旁的宫女,“还不快给陛下倒杯茶润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