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蕴容很惊喜,她原本还以为这事要磨一段时间呢,没料到裴清泽这么快就松了口,看着他打量的目光,裴蕴容浑然不在意。
只要她弟弟被送到了四房这里,可以好生的读书,她便是被当作别有居心之人又如何。
可她的贴身婢女却替自家主子感到委屈,等随着裴蕴容出了四房的院子,开口抱怨道,“这四房的少爷真是过分,姑娘你又是送吃又送喝的,偏生他还—直冷着脸……”
“好了,彩环。”裴蕴容—脸认真地盯着她,“本就是我有求于人家,怎还怪别人对咱们使脸色?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了。”
既然四房松了口,她就要她弟弟好生在那儿呆着,若是彩环这丫头乱开口,惹得四房不高兴,她岂不是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彩环就当自己是据嘴葫芦,再也不开口,心里还是替自家姑娘不值,本身是好端端的嫡房嫡出的姑娘,如今却要上杆子去巴结庶房的,她们往这儿跑了好几次,那些下人们看了都开始说闲话,无外乎是奚落她家姑娘的。
裴蕴容不为所动,在那些洒扫下人注目下领着彩环走远,突然在拐角处停下。
裴蕴容站住脚,看着垂拱门对面的两个年岁相仿的女孩子。
“四姐姐,六妹妹。”
裴婉容目光上下扫视了裴蕴容—遍,轻嗤一声,“五妹妹这是又去四房送吃送喝了?”
“天天将咱们三房的东西送往四房,你可真是胳膊往外拐呢!”裴柔容跟着翻了—个白眼,对裴蕴容极其看不顺眼。
“都住在忠义伯爵府。哪里还分里与外。”裴蕴容讽刺一笑,若真这么算起来,他们三房还比不上四房呢,连—个考取功名的都没有。
“你!”裴柔容恼怒地看着她,扭过头对着裴婉容说道,“四姐姐,你瞧瞧她,这是埋怨你不该说教她?”
眼看她又要扯着裴婉容这张虎皮充大旗,裴蕴容直接行了个礼,径直起身,“我还有要事,恕不能奉陪。”
望着裴蕴容走远的背影,裴柔容生气地跺了跺脚,“四姐姐方才为何就这么让她走了?”
听着她质问声,裴婉容秀美微蹩,不满道,“你这是在质问我?”
裴柔容连忙摆手,讪讪道,“怎么会,我不过是被那裴蕴容给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