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一样了,我画的这种,是经过改良的。”
“改良?”
“嗯。”顾成礼点头,他将画好的图纸拿起来,示意李玉溪来看,“寻常咱们见到的纺车上面只有一个锭子,但是我画的这个有三个。”
李玉溪顺着他手指着的地方看去,眼睛瞠圆,“还真是如此,可是有什么妙处?”
李玉溪对纺车并不陌生,他娘的屋子里就放了一架,不过倒是不常用,他家不需他娘来亲自纺纱,那纺车也不过是当嫁妆抬进来的。
女红是如今女子的必修课,若是有些家底的人家,都会在女儿出嫁时给她备上一架纺车,代表着自家闺女贤惠能干。
顾家没有纺车,顾成礼先前也没怎么见过这玩意,要不然这就把这东西给倒腾出来了。
李玉溪口里说的是纺车,而他画出来的其实是纺织机,是用来纺织棉布的。
如今的纺车都是那种单锭手摇式,这样子的纺车效率低,要同时有三四个人来纺纱,差不多才能跟上一架织布机的效率。1而他画出的这种,则是脚踏式纺车,有可以同时用三个锭子,直接将效率提高了两三倍,还更省力。
李玉溪听得眼睛放光,忍不住叹道,“师兄你是如何想到这样改动的,这样一来,怕是以后锦缎纱布都要掉价了。”
顾成礼解释道,“这纺织机是我先前在哪本书上见到过的,并非是我改良的。”
其实也不是从书上见到,而是前世研究所组织旅游时,参观了一家博物馆,里面摆放着宋末元初时黄道婆改良的织布机,因为很多女同事都挺感兴趣,他也多瞅了几眼,便能将其画下。
李玉溪才不信他师兄说的,每次师兄都能拿出很多新奇的东西,却总是假借是书中之物,可他怎么从未见过,师兄以前看的不少书还是他家的呢。
在他看来,师兄就是太低调了些。
顾成礼一看就知道他又误会了,不想再费口舌去尝试解释清楚,李玉溪总是爱脑补,他解释多遍也只是徒劳。
“如今那庄子上的棉花应该尽数开了?可将那棉絮之物取出,安排会纺纱的女工来处理,用我这方才画出的纺织机,可将其织成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