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是不能,而是不愿吧。
如今虽然朝廷库银亏空,但是文武百官却皆是家有余银,若能慷慨解囊也是化今日之困的,但不用想也知此事行不通,傅茂典摇摇头,不早点解决此危机,一旦传出朝廷户部的真实情况,只怕北部草原戎族更加按捺不住想要铁骑南下的狼子野心。
再继续想下去,傅茂典觉得自己都快愁死了,此时,目光不经意扫过一份考卷,目光凝住。
改革?
他忍不住伸手夹住那份考卷,同样是经过统一抄录的字体,看上去与其他的考卷并无甚两样,而当看到“摊丁入亩”时,傅茂典的眼睛越来越亮,再看到下面谈到的如何对付“隐户”、“隐田”问题,他恨不得当场拍腿叫好。
也不知是何人写出这种应对方子,傅茂典越看越满意,心里对这考生有了些猜测,能写出这么老练的处理对策,想必应是经历过一番风雨而怀才不遇的文人吧,他眼里露出惜才之意,不过后面的鼓励经商、开发商税那里他却并不赞同。
若世人都被利所驱动,追寻商贾之流,何人来种田?粮食才是一国之根基嘛,还是要以农为本。
……
顾成礼还在庄子上为解决粮食问题与杂交水稻不停做斗争,在没了李玉溪添乱的情况下,终于将前期工作给做好,还交了一下这庄子里的佃农如何人工授粉育种。
等这些佃农学会后,他俩就可以收拾行李回县城了。
李玉溪身披月白色长衫,手里还不知从哪里折腾出了一把折扇,这样的装扮倒真是有些风流倜傥的意味,但是顾成礼瞧着他那还带稚气的脸庞,忍不住发笑,“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这身穿搭?”
“难道不好看吗,据说这可是京城最时兴的样式呢!”说着他还转了一个圈,想让师兄能瞧仔细点。
顾成礼果真配合着看了一会儿,似模似样地点头,“嗯,是挺不错。”
李玉溪:“……”总感觉师兄是在敷衍他。
李玉溪这庄子虽不大,但却收拾得整洁,里面还有一块花圃,种了不少奇珍异草。
“这些都是我家老太爷喜爱之物,我娘闻不得这些味道,容易起疹子,就将它们全移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