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昱琛说:“你知道就好。”
温姝颜沉默片刻,云淡风轻般开口道:“当年我外公去世,家里破产。黎文峰趁此机会联合外人吞了我外公的产业。后来,黎文峰的势力越来越大,而他也愈发的不把我和我妈放在眼里。
将养在外面的情妇带回家,我妈那段时间精神不好,只能住院。那个女人便顺理成章留在我们家当起了‘女主人’。当时我性格软弱,虽然也试过反抗,可到了最后反而被她逼着跪在地上,手里拿着抹布,旁边放着小水桶把一整栋楼的地板来回擦干净。”
她记得那一年,全国极端天气,就连南方不少城市也都下起雪,这其中就包括她们家。没有暖气的城市,顶着冰天雪地,她在地上擦了整整一天的地。
到最后,她的四肢已经冰到没有知觉。这样的日子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她被人关在家里,无法走出去,被隔绝一切联系方式。最后还是因为开学快一周了,学校里老师因为她没有去报名而找上门来,她才得到机会跑去外婆家。
她的痛经体寒也正是这段时间造成的。
傅昱琛见过她痛经起来有多难受,一颗心跳到喉咙口,让一个小女孩大冬天的跪地上擦地板,简直是畜生行为。
他不禁收拢手臂,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让黎文峰那俩人不得好死。
温姝颜声音始终不变:“初中那会,我的确经常因为打架被叫家长。那次在女生厕所里,那几个女孩儿躲在里面泼了我一身水。我也泼了回去,结果是我被学校开除了。”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劣迹般般的坏学生说的话,正如没有人会相信那几个‘品学兼优’的学霸女生会欺负她一样。
那一刻,温姝颜明白了,有些时候真相并不重要,因为主导权只会掌握在强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