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身拄着膝盖,缓解着力气,脚下本该是一地碎骨脓液,幻境一破,徒剩几片路灯下的枯叶。
不远处,还有车子疾驰而过。
我挽起裤腿看了看,脚踝的瘢痕异常惊悚,藤蔓状向上延伸。
不同怀疑,刚刚的痛感令我很确定,一条腿怕是都这熊样了!
想想那降头师的修为只是令我一条手臂添疤,如今这骷髅哥却能让我反噬整条腿,修为高低一眼便知。
袁穷还真是有本事,能培养啊!
今晚儿我算是大补了!
整理好衣物,我呼出一口冷气就坐进车里。
关好几扇车门,要不说我得意这车呢,抗造啊!
咋震它都不带坏的!
坐进驾驶室,我对着遮阳板的小镜子束好头发。
脸颊的血道还很明显,看着伤口不深,应该不能留疤。
我现在已经不在乎身体咋样了,但是出门在外,怎么说都要见人,脸还是想保护好的。
启动车子返程,我瞄着副驾驶的那颗包裹好的骷颅头,不禁想起看过的一段话。
子夏问夫子:“居父母之仇,如之何?”
夫子曰,“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
啥意思呢?
我理解的就是,子夏问,对于杀害父母的仇人应该怎么办?
夫子说,杀父母的仇人要是活在这个世上,晚上睡觉的时候,枕头下都要放着家伙事儿,不入仕当|官,誓不与仇人共存于世,在街面上要是遇到了,上去磕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