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飞渺渺。
不多时,雾气就彻底的消散。
眼前只剩下条空无一人的荒郊马路了。
我原地看了阵,脑海中浮现的还是十一年前我抱着二哥给买的那盆杜鹃花颠颠的朝师父家走,结果花突然说话,惊得我将花盆扔到地上的模样……
那些厚重的日子,仿佛就是昨日的事情。
我一次次的给小杜鹃擦拭叶子,亲昵时也会用脸蹭她的花瓣,临睡前趴在炕上同她聊天。
许姨偶尔还会来上一嗓子,威胁我再不睡觉明天就将花盆摔了。
小杜鹃啊。
她是我成长中意义最不寻常的一位朋友。
多好多好。
我的朋友终于得到了一个好的结果。
她不需要在依附到花盆里,因为谁的一声咳嗽而紧张的战战兢兢了。
很快就能步入轮回,迎来新生。
回到车里,纯良趴在仪表盘上居然在哭泣,“姑,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就知道……怎么办呢,小杜鹃走了,你要怎么办呢。”
“我还有机会呀。”
我看着风挡外的朦胧星光,“就像我和妍妍说过的,我可以起势,起势后,或许还有胜局,在未起势之前,我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能换命格,否则无论是灵体的反噬还是活人的反噬,都会令我丧失正道名头,那我日后还拿什么给师父作保,助他成仙呢,至少现在,我不用担心会死,师父的命格还借着我光,还有时间不是?”
说话间,我发出笑音,“沈纯良,你看你哭的,好像我已经死了。“
纯良不搭理我,兀自趴在那里哭泣。
我靠着椅背,眼神渐渐地放空,嗓子里哼哼的,“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
唱着唱着,我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