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穷妄想遮住天界之眼,冥冥中自有拦阻之力!
我不就来了吗?
是呢。
我烦人精又来了。
“话是如此,你舅姥爷的苦头也是吃了,若不是我跟他过了一辈子,懂一点阴阳道道,哪里还敢让他掺和进这种事,多大年岁了,本来他身体还凑合,一下起不来炕了,这不是飞来横祸么。”
舅姥姥叹出口气,带着我们继续朝着山路前进,“德忠跟我讲啊,要是能将法坛破了,那便是积累了福德,可要知道,福德这东西,咱们谁能看到?尤其是你们做阴阳先生的,犯得讲头就多,可是没的办法,端了这碗饭,就得去平这个事儿,现在又把你和青虎叫来了,无论结果如何,你们千万别出什么事。”
“放心吧舅姥姥。”
她的心思我懂,遇到这种事心态都难免复杂。
舅姥爷将我和方青虎叫来破这个法坛,咱安安稳稳的给它破了,那啥毛病没有,大家齐欢喜,一但没破成,我和方青虎再折这了,那舅姥爷和舅姥姥得内疚自责成啥样?
里面有风险么。
偏偏你还是干这行的,对于舅姥姥来讲,心态何止矛盾。
方青虎在一旁对舅姥姥也是连声安慰。
别的不提,就青虎兄那嗓门,那威风赫赫的眉眼,传递出来的就是底气,不服不行。
山路并不陡峭,同镇远山的坡度差不多,舅姥姥带着我们走了好一会儿,沿途她好像一直在默默数着什么,数到了一个数字时,她脚步一停,指了指旁边的一处岔路口,低声道,“德忠上回就是从那里进去,然后就进了啥幻境,受了重伤。”
我前后看了看,这条岔路并不隐秘,“舅姥姥,如果邪师的法坛按在这里面,就不怕有村民误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