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还是滑落了下来,我抬手擦了擦,用力的抿唇,“可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些,从来没有。”
如同那包被他全部收入掌心的违禁品。
他将不好的全部藏了起来。
没有令我接触到一丝一毫黑暗。
想想他这个人,相处起来真的自律到令人诧异。
无论多晚睡觉,他都会早起,我只在十二岁时见过他拿出一支烟,后来在我死命说不搭理他时,他燃起了一根,逼得我回头去将他的烟头踩灭,相处时我再没见过他抽烟,他身上也没烟味,如果不是在大姐的婚宴上我看到强子给他敬酒,他喝了啤酒,我还以为他滴酒不沾。
他钢琴弹得很好,但从来不碰,除非我推着他坐到钢琴前,他会很多运动,无论是骑马还是高尔夫,大多都是像是为了社交场合的必需品,他没有真正的痴迷或是喜爱什么,日常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除了周子恒,无特别亲密的朋友。
如果成天擎需要一个完美的儿子,那他的冷血教育的确将成琛打造的很成功。
“我遇到的成琛,虽然他一开始会冷着脸教育我,会凶巴巴地,但他会陪我做这些很幼稚的事情,只要我提出的要求,他都会满足……”
他变得越来越没有原则底线,从一个紧绷冷厉经常会被我的脑回路刺激到无语的人。
慢慢的,冰硬中糅杂了许多温润清隽,十多年来,我长大了,成琛的变化也很明显。
偶尔,我还会责怪自己当年为什么要脱口而出去说他丑。
我真是瞎了!
明明他站在那里,就是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