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办?”
纯良泪眼婆娑的起身,“姑,咱们都被袁穷骑着脖子拉屎了。”
我看着他胡子拉碴的脸,忽的不知说些什么,四目相对了一会儿,我只能抱了抱他,声音哑着,“对不起纯良,我让你失望了,但是我还没死,我会加油努力的,我一定会报仇的……”
“姑,我没有怪你。”
纯良吸着鼻子,音凄楚着,“你也不要自责,因为袁穷故意要将你陷入一个怪圈中,明明你是被压着的弱者,当你想要反击时,他却不直接伤你,而是伤害你身边试图为你出头的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但会加深你的内疚,还会令不明真相的人一起责难你,好像你才是那个行凶者,其实不是的,我要保持清醒,我不能被袁穷引导,他真的太坏,招招攻心……”
“所以姑,我现在只是怪自己,为什么我没有慧根,我不能踏道,我一个男人,事事都要你去出头,你冲到前面,栩栩,我真的很心疼你,他们搞出这些,就是掐了你的软肋,想逼死你,你千万不能上当,我也不会上当,我们要活着,活着才能报仇……”
我木木的点头,憋着眼里的泪不流出来,“我会的,会的……”
钟思彤不过就是想要几句话,我说给她听,没有关系,那伤害不到我。
再难得路,我也要走下去。
现在死,对不起那些爱我的人。
险夷原不滞胸中,何异浮云过太空?夜静海涛三万里,月明飞锡下天风。
纯良缓了好一会儿情绪,待王姨坟前的冥纸烧完了,才同我慢慢的朝山下走去。
风寒料峭,山路上只有我们姑侄俩人,走的很慢很慢。
纯良见我头重脚轻,便搀扶着我,悄声询问,“姑,我爷的东西没丢吧?”
我明白他指着是什么,摇摇头,“放心吧,他们没有找到。”
一通乱炸,能找到就怪了。
纯良没再多问,转而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后递过来,“姑,忘了跟你说了,这是我那天在许奶的身上发现的,是他们扎的吗?”